程乾脸上满是疑惑不解的神情，他眉头紧蹙，犹如两道深深的沟壑，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和急切说道：“这位兄弟，你这话究竟从何说起？
我实在是不明所以，还望你能给我个清楚的解释。”
那瘦小的年轻人却丝毫没有罢休的意思，依旧不依不饶，变本加厉地继续煽风点火：“哼，你别在这装模作样了，谁不知道阿珠是我们寨子里面如花似玉、美若天仙的最漂亮的姑娘，你敢拍着胸脯说你对她没有半点儿心思？
还没等程乾做出回应，力满就怒不可遏地抢先一步说道：“够了！卓嘎，你给我住嘴！
别在这里肆无忌惮地胡言乱语！程乾兄弟刚刚全心全意地帮了我们，为我们解决了那么多难题，他的热心和善良大家有目共睹。
而你呢？不仅不懂得感恩，不将这份恩情铭记于心，反倒在这兴风作浪，恶意挑拨，妄图破坏我们之间的情谊。你如此不知好歹、是非不分的作为，简直是让我们彝人的脸面无光！
我们彝人向来正直豪爽、重情重义，可你这般行径，哪里还有半点我们彝人的风采和骨气？
你真应该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
那叫卓嘎的瘦小年轻被力满这么声色俱厉地一呵斥，原本嚣张的气焰顿时消减了几分，稍微收敛了一些。
然而，他心中的不甘却犹如未熄灭的火苗，依旧在暗暗燃烧，嘴里仍不甘心地嘟囔着：“我这也是为了阿卓着想，我真的没有什么恶意。
谁知道这汉人到底安的什么心。他突然出现在咱们寨子，大家对他的过往一无所知。
如今他在这样的场合出尽了风头，难道就没有一点儿别的心思？力满，你好好想想，该不会是因为这个叫程乾的汉人救了你阿爹，你就头脑发热，不管不顾地帮他对付阿卓吧？
阿卓可是咱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咱们一起在这片土地上玩耍、劳作，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
咱们之间的情谊那是实打实的，是经过时间考验的。
可这个程乾呢？他才来多久？咱们对他能了解多少？你可不能因为一时的感激，就不顾兄弟情义，盲目地偏向一个不知根不知底的外人啊！
咱们得为阿卓多考虑考虑，不能让他平白无故地受了委屈。我这么做，还不是担心咱们自己人吃亏，怕咱们寨子的和谐被打破。”
阿卓此时脸色铁青，死死地盯着程乾，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
力满忍无可忍，力满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声呵斥道：“闭上你的臭嘴！程乾兄弟的为人我清楚，你再胡说八道，休怪我不客气！”
可阿卓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理智在这一刻完全被愤怒所吞噬。
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整张脸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变得扭曲，冲程乾声嘶力竭地喊道：“汉人，不管你是不是对阿珠有想法，我警告你，离阿珠远点！阿珠是我的，是我察木阿卓未来的女人。
我不允许任何人对她有非分之想，更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或者给她带来一丝一毫的困扰。
你给我记住，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我阿卓说到做到，绝对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我不管你有什么借口，什么理由，只要你靠近阿珠一步，我就把你当成敌人，让你尝尝我的厉害！你最好给我识相点！”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他程乾又不是泥捏的，被这两个瘪三这么说，他早就按耐不住心里对火气了。
“阿卓兄弟，我自认为我程乾来到寨子里行的端、做的正！
我真心实意地对待每一个人，从未有过任何心怀不轨的举动，也不曾做过任何违背良心、有愧于大家的事情。
如果有人看我不爽的话，可以尽管来试试！我相信，是非曲直自在人心，公道自在天理。
况且阿珠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不是你们任何一个人的私有物，她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她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情感，她有权决定自己的生活，选择自己所喜欢的人。”程乾怒道。
察木阿卓原本坐在火塘边，被程乾一番话激得猛地站了起来。他的动作太过突然，带起一阵风，让火塘中的火苗都跟着晃动了几下。
他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程乾，大声吼道：“汉人！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挑战我吗？”
察木阿卓的身躯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他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那原本就黝黑的脸庞此刻涨得通红，犹如被激怒的公牛，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与程乾一较高下。
程乾却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他轻轻耸了耸肩，语气平淡地说道：“如果你硬是要这么理解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他的目光毫不退缩地迎上察木阿卓的怒视，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透着一种坚定和坦然。
察木阿卓见程乾这般态度，心中的怒火更盛。
他迈开大步，气势汹汹地走到程乾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
此时，周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察木阿卓双目圆睁，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汉人，来到我们彝人的寨子，本就应该老老实实守我们的规矩，心怀敬畏尊我们的习俗。
我们彝族人向来热情好客，接纳你这个外乡人，可你倒好，如今却这般张狂放肆，毫无收敛！
难道真以为我察木阿卓是胆小怕事之辈，会怕了你不成？
我察木阿卓在这寨子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向来行得正坐得端，容不得你在此胡作非为！
我们的规矩和习俗那是祖祖辈辈传承下来的，是我们彝族人的根和魂，岂容你随意践踏和无视？
你这般不知好歹，目中无人，真当我察木阿卓能忍气吞声，任你这般张狂下去？哼，我告诉你，休想！”
程乾冷笑一声：“阿卓兄弟，我从未有过不尊不敬之意。只是我也有我的原则和底线，不能任由他人随意污蔑和冤枉。”
察木阿卓怒不可遏，双眼好似要喷出火来，怒喝道：“还敢狡辩！
你口口声声说阿珠有自己选择的权利，难道这不是在公然挑衅我对阿珠的一片赤诚心意？
阿珠在我心中犹如稀世珍宝，我对她的深情日月可鉴。
我满心满眼都是她，只想护她周全，给她幸福。而你这番言论，分明是在动摇我在阿珠心中的地位，是在试图破坏我和阿珠之间的感情！
“你说这话的时候，可有想过我的感受？
可有考虑过这会对我造成多大的伤害？”
察木阿卓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质问，“我对阿珠的感情是那样真挚深沉，你却如此轻描淡写地谈论她的选择权利，仿佛我的心意一文不值。
哼，你休要巧言令色，妄图掩盖你的居心！你们汉人就是花言巧语，总喜欢用一些看似有理的言辞来迷惑人心。
我才不会被你的这些话所蒙蔽！我只知道，我对阿珠的爱不容置疑，也不容他人随意干涉和破坏。你这些所谓的道理，在我这里统统行不通！我察木阿卓认定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