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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光绪十八年(二)

    在晚清时期,若论及最为暴利的行业,那无疑是鸦片贸易。

    当历史的车轮缓缓滚动至 19世纪 40年代,那是一个被黑暗与阴霾笼罩的时代。

    一箱鸦片,从其诞生的源头来看,成本大致在 200至 300西班牙元之间。然而,就是这样一箱在原产地看似寻常的物品,一旦流入了清末的中国市场,便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其售价竟能一路飙升至 1000至 1200西班牙元之高。如此巨大的价格差异,所带来的利润率高达 200至 300。

    这看似巨大的利润的背后,隐藏着的却是中国人无尽的血泪与苦难。

    鸦片的泛滥,使得无数中国人深陷毒瘾的泥潭,身体日益憔悴,精神萎靡不振。

    原本勤劳朴实的民众,在鸦片的侵蚀下,丧失了劳动能力,家庭破碎,社会秩序也陷入混乱。

    大量的白银外流,国家经济面临崩溃的边缘。原本繁荣的商业逐渐凋零,农田荒芜,手工业者纷纷失业。清政府的财政收入急剧减少,国力日渐衰弱,面对列强的侵略,愈发无力抵抗。

    而且,鸦片贸易还严重败坏了社会风气。为了获取购买鸦片的资金,偷盗、抢劫等犯罪行为层出不穷。道德伦理被抛诸脑后,人们的价值观发生扭曲,社会的文明基石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

    在上海广州街头,烟馆林立。

    门口那摇曳的灯笼,仿佛是恶魔的诱惑,吸引着那些意志薄弱的人们踏入这无底的深渊。

    走进烟馆,烟雾缭绕中,人们横七竖八地躺在榻上,形容枯槁,眼神空洞。

    他们忘却了世间的一切,只剩下对那一口鸦片的痴迷。

    而曾经,他们或许是勤劳的商贩,或许是田间辛勤劳作的农民,又或许是手艺精湛的工匠。

    然而,在鸦片的侵蚀下,他们失去了对生活的热情,失去了对家庭的责任,成为了行尸走肉般的存在。

    道德的底线被一再突破,为了获取购买鸦片的资金,偷盗、抢劫等犯罪行为如瘟疫般蔓延。

    曾经尊崇的礼义廉耻被抛诸脑后,人与人之间的信任荡然无存。

    社会的文明基石在鸦片的冲击下出现了巨大的裂缝,整个社会陷入了混乱与无序。

    所以他程乾身为一个曾经为共和国效力的退伍军人,有着强大野心和欲望的人,是坚决不会去涉足那些违背良心、伤天害理的事情。他想让自己的野心和理想实现,就得堂堂正正。

    但他想来想去,实在没有想出太好的办法。

    “小娃,下来干饭了!”老汉在外屋喊道。

    “来了!”程乾迫不及待的跳下了床,他很期待一百多年前的滇菜是什么样子的。

    程乾拉起帘子,走出里屋。外屋的陈设也很简单朴素,一张木头四方桌,和几个方形小木凳。

    老汉正忙碌地在灶台前烧火,一股淡淡的炊烟弥漫在空气中,带着一丝柴火的香味。

    “没有什么招待你的,宰了只自己家养的母鸡,炖点火腿分你吃!”老汉笑道。

    程乾连忙道谢:“真是麻烦您了老叔。”心里感叹道不愧是一百年前的人,真的淳朴啊!要知道在这个时代,能温饱已经很不错了,能吃上肉食,这绝对是祖宗光照了。这要搁在后世不宰你几百,你吃不下这顿饭。

    老汉做菜的时候,程乾坐在木凳上无所事事。

    “阿爹,我和阿姐把猪草打回来了。”小男孩推开门进来说道。

    老者继续往灶膛里添柴,吩咐道:“让你阿姐把猪草放到猪圈里,快进来吃饭。”

    “好的!”男孩应声而去。

    不多时,女孩推门进来,拿起锅铲翻炒起菜肴。她显然是从小便分担家务的能手,手法熟练至极。不一会儿,便将炒好的菜盛入大碗,摆放到桌上。男孩则从大铁锅中盛出几碗米饭。

    老者夹了一根鸡腿递给程乾,他也不客气,接过来便轻轻咬了一口。那满口的鲜香令他忍不住多吃了几口。他发现,这个时代的食物,虽然没有后世那般丰富多样,却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醇厚味道,令人回味无穷。

    “味道如何?”老者看着程乾,微笑着询问。

    程乾不假思索地点头:“美味至极,真是太好吃了!”这种味道,是后世那些所谓的“走地鸡”“农家鸡”“放养鸡”所无法比拟的,它们入口时带着淡淡的腥味,而这里的鸡肉,却是鲜香四溢,毫无腥气。至于大米,口感比不上后世的精米。虽然不是那么令人惊艳,却是淡黄色的糙米,保留了稻谷本身的色泽,别有一番风味。

    那位满头白发的老人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程乾吃饭的情景,脸上洋溢着慈祥而温暖的笑容。两旁的两个姐弟,眼神相接,默契地交换了一下视线,禁不住轻轻地捂嘴偷笑,程乾那副狼吞虎咽的吃相,显然成了一家人温馨的小乐趣。

    程乾却浑然不觉,他的心思全在腹中的空虚之上。他一门心思地对付着面前的饭菜,连续三大碗大米饭下肚,又毫不费劲地享用了两碗醇香四溢的鸡汤,才打了个嗝这才觉得略有满足。

    程乾放下碗筷,见三人都在看着他,他才不好意思尴尬的说道:“这段时间一直在东躲西藏,都没好好吃过一顿饱饭。今日幸好遇见了您,这才吃了顿饱饭。”

    两旁的姐弟听程乾这么说,更是笑得开心。姑娘笑道:“程乾阿弟,你吃得这么香,我们看了都饿了。

    弟弟道:“是啊!”

    吃完饭后,女孩说要去拿摘的橘子来分程乾吃。

    出去了没一会儿,推开门走了进来,怀里抱着个竹萝,一脸惋惜道:“程乾,你怕是吃不上我摘的橘子了。长青霉了!”

    “青霉?”程乾眉头微蹙,好奇地接过竹篮。只见篮中的橘子覆盖着一层淡淡的青绿色霉斑。

    突然,程乾怪叫一声。他兴奋的跑上前去,给了姑娘一个拥抱。

    姑娘在怀里小声的说道:“你怎么了,程乾。”

    “谢谢你,阿珠!我找到了赚钱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