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凯说道:“母妃放心,四弟勇武,燕军又是百战之师,四弟定能安全归来,允文,快过来见过皇奶奶。” 高凯说完后,就见陆然身边的一个小男孩跑了过来,乖巧地对着刘贵妃拜道:“孙儿见过皇奶奶。” 刘贵妃高兴得满脸笑容,她伸出双手抱起高允文,亲了又亲,那疼爱之情溢于言表。
就在这个时候,高旭跑过来,也奶声奶气地说道:“皇奶奶怎么抱别的孩子,皇奶奶不喜欢孙儿了。” 看着高旭那副委屈的小表情,他那稚嫩的模样和天真的话语,惹得一众人大笑。笑声在营帐中回荡,如同一缕春风,暂时驱散了一路的疲惫和忧虑。
随后,徐若云、长公主高晴等人也和高凯陆然见了礼,高凯向徐若云的母亲唐氏见了礼,气氛温馨而和睦。大家相互问候,分享着这一路上的经历和感受。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重逢的喜悦,仿佛忘记了外界的纷纷扰扰。
晚上,高凯在庐江城外的军营为刘贵妃等人接风洗尘。营帐内灯火通明,一顿温馨的家宴正在进行。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香气四溢。但众人的心情却并不轻松,国势的动荡和未来的迷茫如同阴云笼罩在心头。
刘贵妃则是遗憾地说道:“可惜羽儿不在,不然咱们一家人就团聚了。” 她的目光中流露出对幼子的思念和对团聚的渴望。那眼神中带着一丝落寞,仿佛这满桌的佳肴也无法填补心中的空缺。
高凯则是说道:“母妃放心,快了,再有半个月,四弟就应该能到了。”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安慰,但心中也同样充满了对未来的不确定。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目光中闪过一丝忧虑。
就在此时,鲁昭和陆伯言匆匆地走了进来,将一封信交给高凯。高凯打开看完后大惊,手中的杯子都掉在了地上。清脆的破碎声打破了原本温馨的氛围,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高凯身上。
刘贵妃以为是高羽出事了,急忙问高凯发生了什么事。她的声音急切而紧张,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高凯面色凝重,说道:“半个月前,西项军在经过京师洛邑时突然发起进攻,皇后阿史那云和太子高雄被杀死,二弟高纬走投无路之下,在煤山自缢,西项皇帝元昊扶持三弟高湛之子高睿继位。” 他的声音沉重而压抑,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在众人的心上。
刘贵妃也大惊失色地说道:“皇帝死了?怎么会这样。”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难以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她的眼神变得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高凯安慰了众人一番后,对着王妃陆然说道:“爱妃,你陪母妃和弟妹她们继续,本王要去和众文武商议一下。” 陆然点了点头,说道:“王爷放心去吧。”
随后,高凯起身离去。高凯来到陆伯言的中军大帐,此时扬州刺史鲁昭,扬州卫大将军陆伯言,扬州长史谢安,司马王瑜,水军统领吕子明、将军甘兴、周岳、潘璋、马忠等人都已经等候多时。众人都已经知道京师洛邑的事,脸色阴沉,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高凯说道:“目前形势非常危急,诸位大人们都说说,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大帐内一片寂静,众人都在思考着应对之策。那凝重的氛围仿佛能压垮一切,每一个人都深知,此刻的决策关乎着无数人的生死存亡和未来的命运。
鲁昭身为高凯麾下的第一谋士,首先站出来说道:“殿下,目前的局势尚不明朗。首先,新皇究竟有多大的权力,是不是被彻底架空,新皇派系和西项人究竟是不是一条心,这个并不确定。臣以为应当尽快派人收集相关的情报。如果新皇手中还有一定的权力,并且双方貌合神离,那么我们应该做的就是坚决地支持新皇以对抗西项人。如此,我们就可以和新皇形成一种合作关系,我们需要新皇的默许来积聚力量生存下去,新皇也需要我们的支持以对抗西项人。” 鲁昭的分析条理清晰,他的目光坚定而沉着,每一个字都经过深思熟虑。众人都微微点头表示赞同,那赞同的目光中充满了对他智慧的认可。
长史谢安说道:“殿下,西项人杀死先帝的时候,将完颜长公主阿史那云也给杀了,臣以为这一点可以利用一下。但是我们必须将所有的罪责全部推到西项头上,而把新皇给摘干净了。如今大夏遭受重创,我们最应该做的就是让完颜人和西项人鹬蚌相争,而我们则是利用这个时间抓紧时间休养生息,积聚力量,以图中兴大夏。” 谢安的计策显得颇为老辣,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精明与谋略,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局势走向。
大将军陆伯言说道:“殿下,原计划是让燕王殿下带领燕军民到扬州来。据我所知,幽州此次南下的百姓就有近二百万,还有约三四十万的军队。臣担心啊,我扬州总共百姓也就二百多万,士卒才十多万。燕王此来会不会鸠占?” 陆伯言的话还没说完,高凯抬手打断了他。
高凯说道:“大将军慎言,四弟从小就是我带大的,他的为人本王一清二楚。这么说吧,我跟他除了王妃之外,任何东西都可以共享。莫说他没有想法,就算他想要扬州,本王情愿将扬州给他,他的能力绝对在本王之上,扬州交到他的手上绝对只会更好。” 高凯的话语坚定而真诚,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对兄弟的信任和深情。众人一听,全都愣住了,一时间气氛有些凝固。
扬州和幽州不同,高羽当年到幽州时,利用除掉刺史李林浦和司马郭开的机会,扫平了幽州的各大门阀世家,然后推行均田制,所以才有了幽州的繁荣。
而且还有一点最大的不同就是,高羽麾下的所有文臣武将基本上全部都是寒门出身,所以在推行均田制的时候,几乎没有遇到官员方面的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