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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 章 没羽箭阵前逞威风

    次日天刚擦亮,晨曦微露,禁军抬着时迁及十几个斥候在中军帐前呼号哀叫,声音嘈杂。

    李继正于帐中酣睡,被这喧闹声吵醒,翻了翻身子,皱着眉头不耐烦地吼道:“何人在门口喧哗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一旁的潘金莲轻摇李继,细声软语道:“官人,帐外乱作一团,似有大事发生了。”

    李继无奈翻身坐起,满脸不悦地喊道:“怎地?给我发丧呢?”

    李清照与扈三娘忙翻身下床,手脚麻利地为李继披挂衣甲。

    李继带着些许起床气,一把掀开中军帐帘子,望着一地狼藉皱眉问道:“何事啊?一个个的扮什么妖魔鬼怪呢?中元节还特么没到呢。”

    时迁捂着脑袋,疼得龇牙咧嘴,哀嚎道:“哥哥,小弟带斥候在梁山脚下巡查之时,碰见吴用引一群喽啰兵行踪诡秘。”

    “小弟正欲上前查看究竟,却被一颗不知从何处飞来的飞蝗石砸中额头,顿时头破血流!”

    “众兄弟还未做出反应,却通通被飞蝗石打得人仰马翻。小弟不敢恋战,领着斥候们便回来送信。”

    “飞蝗石?”李继眉头紧锁,思忖道:“善用石子伤人?卧槽!”

    “莫不是那吴用将‘没羽箭’张清诓上山了吧?我说这几日怎不见他身影呢,妈的!”

    “张清这厮虽仗着一手飞石绝技横行天下,但其武艺确实稀松平常,若能想到破他飞石绝技的办法,定能将其拿下!”

    思及此处,高声喊道:“传我军令,速速整备人马,随我出战!”

    身旁执戟郎领命退下,匆匆下去传达军令。

    李继望着额头鲜血直流的时迁,满眼心疼,安慰道:“兄弟放心,我定会为你出这口鸟气!”

    “左右!速速将他们抬到军医处诊治!”

    言罢,对着中军帐高声喊道:“三娘,可洗漱妥当了?速速随我阵前迎敌!”

    帐中扈三娘娇声应道:“奴家晓得了,烦劳官人稍候片刻。”

    不多时,李继一行人整顿完毕,来到两军阵前。

    抬眼望去,却见那晁盖阵中果然多了一位生面孔,但见此人相貌堂堂,气宇轩昂。

    头戴一顶青纱抓角儿头巾,脑后两个白玉圈连珠鬓环。

    身穿一领单绿罗团花战袍,腰系一条双搭尾龟背银带,手中执着一杆长枪,枪缨随风飘动。

    李继转头问道:“一清先生,此人该是那张清了吧?”

    “他善用飞石绝技,虽没有多大杀伤力,但却让人防不胜防,可有办法应对吗?”

    公孙胜连连摇头:“眼下,贫道亦无破敌之策啊!只能以人数胜之了!”

    话音刚落,但见那张清催马,不紧不慢地走到阵前,满脸不屑地喊道:“哪个是李继?可识得你家张虎骑么?”

    李继冷笑一声,朗声应道:“好一个张虎骑,端的是一表人才,可这人模狗样的,为何就甘愿落草为寇呢?”

    张清怒目圆睁,厉声斥道:“黄口小儿,休要恶语中伤!”

    言罢,自腰间皮囊取出一颗飞蝗石,对准李继面门狠狠掷出。

    扈三娘眼疾手快,挥起日月双刀便挡在李继面前,但那飞蝗石力度极大,双刀竟被震落地上。

    飞蝗石虽卸去了些许力道,但仍飞向李继面门,公孙胜反应迅速,抽出背后松纹古剑,奋力一挥,将飞蝗石劈开。

    李继惊得吞着口水,仍心有余悸,沉声道:“这孙子好生厉害!先生只管用兵,且让我缓缓……”

    公孙胜将长剑回鞘,转头喊道:“韩滔、彭玘,命你二人速速去拿下那厮!”

    二人齐声应道:“小弟领命!”旋即一抖缰绳,如离弦之箭般直冲而去。

    韩滔、彭玘二人圆睁虎目,各舞兵器,恰似下山猛虎一般,呼啸着朝张清猛扑而去。

    张清却神色自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之笑。

    只见他右手如闪电般疾探入腰间皮囊,瞬间摸出一颗飞蝗石,紧接着手臂猛地一挥,那飞蝗石便似脱缰之箭般飞射而出。

    韩滔正挥舞着大刀奋勇向前冲,那飞蝗石直直朝着他的额头疾速袭来。

    他尚未及反应,便觉额头一阵剧痛,眼前骤然一黑,身子晃了几晃,差点就从马上一头栽倒下去。

    彭玘见此情形,心中大惊,欲要躲避却已然不及。

    张清的第二颗飞蝗石已然精准无误地击中了他的肩膀,他吃痛地闷哼一声,手中兵器也险些拿捏不住,差点掉落于地。

    索超见韩滔、彭玘双双受挫,心中怒火熊熊燃烧,大喝一声:“贼子,休要张狂!”

    随即便拍马舞斧,如一阵旋风般冲上前去。

    张清依旧不慌不忙,再次从容地从囊中取出飞蝗石,眼睛紧紧盯着索超,看准时机,猛地用力掷出。

    那飞蝗石如流星般朝着索超的胸口呼啸飞去,索超连忙挥动大斧去抵挡。

    怎奈那飞蝗石速度快如疾风,虽被斧子挡了一下,稍稍改变了方向,但还是击中了他的手臂,索超只觉手臂一阵酸麻,手中斧子险些把持不住。

    栾廷玉见状,双腿一夹马腹,纵马如离弦之箭般飞出,欲要为众将找回颜面。

    张清冷笑一声,手中飞蝗石再次闪电般出手。这一次,飞蝗石直直奔向栾廷玉的马头而去,

    只听“噗”的一声闷响,击中马头,那马吃痛,猛地扬起前蹄,长嘶一声,将栾廷玉一下子掀翻在地。

    栾廷玉狼狈地爬起,满脸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张清端坐马上,放声大笑:“哈哈哈哈……一群横死的蠢贼,竟无一人有一战之力!”

    “换个有真本事的来,与你家张虎骑一战!”

    李继气得咬牙切齿,暴喝道:“网吧草地!我花荣与李应兄弟若在,岂容你这般张狂!”

    张清满脸不屑道:“腌臜撮鸟,方才未曾将你击落马下,你倒还敢在此胡言乱语?”

    “休说你那什么兄弟不在,便是他二人在爷爷跟前,也不过是几颗飞蝗石,便能料理的事儿!”

    此时晁盖在阵中高声喊道:“张清兄弟,休要与那李继多费唇舌,只管叫他知晓厉害!”

    张清闻言,手中长枪猛地一抖,怒喝道:“李继!快快前来阵前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