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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 章 鲁智深阵前斩猛将

    三日后,大军经过休整,士气高昂,兵甲完备。李继一声令下,大军缓缓向华阴县进发。

    行了近半日,终于抵达城下。众人安营扎寨后,李继端坐中军帐,神色凝重。

    李继扫视众人,沉声道:“正如军师所言,那华阴县城高池深,城内守军数量两倍于我军。”

    “若贸然攻城,必定死伤惨重。不知众兄弟有何高见?”

    栾廷玉拱手道:“大哥,小弟曾得师父传授一字长蛇阵,不如在城前布下此阵,待他们来破如何?”

    李继摇头道:“那城中粮草辎重远多于我军,若费通坚守不出,你又当如何?”

    此时吕方闪出,恭敬道:“大哥,不如分兵两路,将华阴县南门也围住,只待大哥一声令下,便同时攻城。”

    李继又摇头道:“我军兵马本就不及费通,若再分兵,岂不是给他们逐个击破的机会?”

    正说着,门外执戟郎抱拳禀道:“大人,那费通在城辕门外叫阵!”

    公孙胜朗声道:“大哥,莫不如先去会他一会,再做定夺!”

    李继点头道:“随我出阵!”

    华阴县城门下,两军对峙。只见费通催马上前,放声喊道:“哪个是少尹李继,且让朕瞧瞧!”

    李继冷笑一声,轻夹马腹,缓缓上前,悠悠道:“匹夫好大的口气,侥幸占得一座城池,竟敢自立为帝?”

    费通大笑:“哈哈哈哈……朕当是何人物,原来是个乳臭未干的小白脸!”

    “不怪那赵佶昏聩无道,竟选你这等无能之人挂帅出征,哈哈哈哈……”

    李继撇着嘴轻笑一声:“好狗!果然通人性,简直就是人类的好朋友。”

    “你无需朝我狂吠,倘若你打几支六联,也不至于染上细小之症。”

    “我真怀疑,你父亲在制作你的时候,定是打了瞌睡,不然,怎能把你造得如此不堪呢。”

    费通虽对某些言辞不甚明了,然,大致之意却也听懂。

    只见他伸出二指,怒目圆睁,叫骂道:“天杀的贼厮!!!今日定要撕烂你的嘴!”

    “左右,取李继首级者,封万户侯!”言罢,身旁由锋怪叫一声,紧握五股托天叉,拍马直取李继。

    李继不慌不忙,继续喊道:“怎的?这就不骂了?老子还没尽兴呢!”

    但见由锋越冲越近,李继高声喊道:“栾廷玉何在!”

    阵中栾廷玉铁枪一扫,高声应道:“小弟在!”言罢,催马直奔由锋。

    两马相交,由锋手中五股托天叉恰似恶龙出海,直刺栾廷玉面门。

    栾廷玉毫不畏惧,手中铁枪一抖,如灵蛇出洞,枪尖直点向由锋咽喉。

    由锋大惊,急忙回叉格挡。二人一触即分,又各自拨转马头,再次冲向对方。

    由锋怒喝一声,五股托天叉舞得密不透风,向栾廷玉周身要害攻去。

    栾廷玉沉着应对,铁枪左挑右刺,一一化解由锋的攻势。两人你来我往,大战数十回合,难分胜负。

    渐渐地,栾廷玉摸清了由锋招式套路。他瞅准一个破绽,铁枪如闪电般刺出,直奔由锋腋下。

    由锋慌忙侧身闪躲,却仍被铁枪划破铠甲。由锋心中暗忖:“这厮枪法端的厉害,若不谨慎应对,定难脱身。”

    那费通阵中的万鹏、应宣瞧得心急如焚,二人对视一眼,纷纷催马舞刀,疾驰而出。

    李继微微蹙起眉头,转头高呼道:“何人出战,去敌住那两个撮鸟。”

    鲁智深暴喝一声:“洒家早已备下一匹战马,只等哥哥下令。”言罢,催动胯下黄骠马,猛冲而去。

    史进将三尖两刃刀交到单手,朗声应道:“小弟初入哥哥麾下,寸功未立,便让我去会他一会。”说着挺刀朝着万鹏飞奔而去。

    当下,场中三对猛将捉对厮杀。鲁智深迎上应宣,那应宣胯下乌骓马,掌中一柄火云刀,端的是有万夫不当之勇。

    鲁智深怒目圆睁,舞动水磨禅杖,恰似猛虎扑食般冲向应宣。两马相交之际,应宣挥刀便砍,鲁智深举禅杖相迎。

    兵刃相接,应宣只觉一股巨力汹涌而来,手臂微微颤抖,心中暗惊:“这和尚好大的力气,不可硬撼。”

    鲁智深浑然不惧,禅杖挥舞,虎虎生风,再度攻向应宣。

    应宣抖擞精神,火云刀如雪花飞舞,与鲁智深战在一处。那刀光闪烁,禅杖如龙,两人你来我往,斗得难解难分。

    李继在阵中暗暗喝彩:“鲁智深曾与呼延灼,马战五十余合未分胜败。”

    “这应宣竟能与他如此酣战,想来确是个厉害角色。”

    但见应宣刀法精妙,砍劈刺挑,招招凌厉。鲁智深却仗着神力,禅杖大开大合,每一击皆势大力沉。

    战至三十余合,应宣心中焦躁,暗忖着应对之策。但见他卖个破绽,拔马便走。

    鲁智深岂肯放过,拍马紧追。应宣见鲁智深追来,突然回身,一刀劈向鲁智深。

    鲁智深早有防备,举禅杖格挡。应宣趁机又连砍数刀,却皆被鲁智深轻松化解。

    鲁智深怒喝一声:“撮鸟,哪里走!”言罢,手中禅杖猛地一挥,向应宣砸去。

    应宣举刀抵挡,只觉一股大力袭来,手中火云刀险些脱手。直惊得他肝胆俱裂,不敢再战。

    刚欲拔马转身败逃之际,那鲁智深恰似怒目金刚,手中禅杖携着雷霆之势再度挥来。

    只听得“噗”的一声闷响,禅杖不偏不倚,正中应宣天灵盖。

    那应宣双手本能地捂住脑袋,凄厉的惨叫声划破长空。刹那间,白的、红的顺势喷溅而出,洒落地上。

    应宣在马上剧烈摇晃几下,随后重重栽落于地。他在地上痛苦地翻滚挣扎,四肢抽搐不停,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哀号。

    如此挣扎了好一阵,那惨状令人不忍直视,最终才渐渐没了动静,死绝身亡。

    阵中李继缓缓将手从扈三娘眼前移下,声若洪钟,朗声喊道:“大师端的是好本领!速速归阵罢!”

    鲁智深望着地上应宣的死尸,冷哼一声,调转马头,归了本阵。

    那费通坐在马上,身子连摇了三摇,悲愤道:“贼秃!胆敢杀我爱将!”

    那身旁的军师萧跃山眉头紧锁,抱拳应道:“陛下,此时不宜再战。那敌将勇猛,我军士气已挫。且鸣金收兵,从长计议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