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展云收到的消息前。
他已经在审问那个卖出姚非凤身上财物的男子了,那是一个看上去就像街边小混混的青年男子,天门的谛听堂还是很靠谱很快就找到这个唯一线索。
素问真人站在他身边,舒展云本打算一个人带人出门找的。
没想到素问收到了他徒弟消息,也找上了他。两人通了下气,才发现要找的目标都在一起。就干脆结伴一起去找。其他道衍门弟子就留在天门中继续观赛。
要不是自己最心爱的弟子/侄女,就这么失踪了,两个都心急如焚,这种两个多年没见面的朋友组团出去干活还挺让人怀念的。
可惜现在连怀念的余地都没有。
福伯就像人间蒸发之一般,一点痕迹都找不到,这不是一个人就能办到的事,背后一定有啥势力。
他们现在唯一找到的就只有这个在卖出凌尘天和姚非凤身上财物的人
这个人后来也被证实,确实只是路边捡到这些东西的。
线索就这样又断了,再这样下去,估计就只有去试试那种血脉探寻法了。
“如果是这种方法,我们要去找易天阁帮忙了。”舒展云有些无奈的说道。
“这种探寻法挺伤根底的,要真用这法子,即使是渡劫也至少得休养个大半年吧?”
“区区大半年的代价,我还是付得起的。而且在天门内,不会有人想伤我的。毕竟留着我对天门价值更大的。”舒展云想起了天门那帮渡劫老家伙。
正当这时。素问真人一直戴在手边的飞信闪了起来。他抬手看了一眼,瞬间面带喜色。
“不用再找了,那个两人现在在道衍门。”
“道衍门。。。。。”舒展云回首看向素问真人,“他们怎么跑去那里啦?”
“情况比较复杂,飞信上只是简单说了一下。尘天好像受了点伤,姚小姐没有任何问题,就是精神有点疲惫。”
舒展云没再多说什么,松了口气。
“道衍门,离这里还很远吧?我们用传送过去过去,你有带自己门派的传送器吧!”
“那肯定有带!不过,你就要这样过去吗?”
素问真人暼了一眼舒展云的身上,“不先休整一下吗?”
舒展云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下摆有血痕的衣袍,笑了一下。
“换件衣服就好了!”
舒展云是被道衍门的门主余渊然亲自迎进了门的,他到了无忧山,看到的场景就是,姚飞风安稳躺在凌尘天的腿上睡觉,凌辰天也半坐着在那在那打着瞌睡。
姚飞凤还是之前那样子,凌尘天上半身裹满了纱布。
他有点不是滋味。。自己的小侄女都没这么睡在自己腿上过。
不过这也看得出,姚非凤非常信任凌尘天了。他还记得,自家侄女是多么并不亲人。
他想了想,拉着于静渊和素问先退了出去。
“让他们先休息吧!”
“回到门派尘天就已经倒下了,所以我们也并不知道具体情况。”余静渊安静的说道。
“反正只要人没事,早点问晚点问也没什么区别。看凌尘天这样子。怕是也吃了不少苦头。”舒展云向素问表示感谢,“多亏你弟子保护了凤儿!”
“这是他该做的。。他一向是个充满正义感的人。不这么做,就不是他了。”素问真人说着说着,又叹起了气,“偶尔有时我也担心他会被自己的正义感所拖累,忽略了自己。”
余采渊也露出深有所感的赞同表情说,“尘天确实是个好孩子。”
“可否请余掌门准备点吃食过来?凤儿才刚练气,还需要进食。估计一会儿起来就要饿了。”舒展云也叹起了气,一副傻家长的样子,“也不知道她这几天有没有好好吃上什么东西,唉。。。。。”
“我这就让下面去准备,就让素问陪你吧。”余采渊也就顺势告别了。“我先走了,门派里还有很多事务要处理呢!”
舒展云也拱手表示感谢。
他和素问这男人在屋外的亭子里坐下。
老实说,这次的事件也算发展的始料未及,完全没想不到这样的结果。当然能有这样的结果已经很幸运了。
没一会儿,吃食就送过来了,上面还盖着一个保持温度的器皿。这样就不担心会凉却。
两人时刻注意着里面的动静。
反正现在问题解决了,两人也正好也可以趁着这时间叙叙旧,下次再相见又不知是何时了。
“之前我还真以为你以后就准备在门内专心术法研究和教养弟子了,不再进行任何外务了呢。”
“事情赶不上变化,我也没想过会再新收弟子啊。”
舒展云仔细观察了一下素问的表情,确实很疼爱这个关门弟子。
素问这人长相冷清,情绪又淡泊谁第一眼看到他都只会觉得像一个谪仙人。
要不是他百年前和还不算太成熟的素问组队了很久,他是绝不会相信这人是情圣的。当年他可是为了合欢宗的宗主差点直接离开了道衍派,可惜最后关头居然是对方居然拒绝了。幸好知道这事也就只有但当年的道衍派掌门,素问的师傅还有他,不然素问这家伙可要真没有归处了。
“你准备让他继承衣钵吗?”
“尘天实际不太适合我这一脉。”
“那你还收他?”舒展云忍不住吐槽。
“缘分这玩意谁说的定呢。”素问很摆烂的一摊手。
“那等他们醒了,你还要跟我回天门吗?”
“不了吧,都回到道衍门。”素问用手撑着下巴,一副懒散的样子,“展云,你就帮我跟你们掌门解释一下吧!”
“交给我好了,慎海不是什么不通情理的人。”舒展云一口答应。
“他们醒了。”素问听见里面有一点动静,“我们走吧!”
姚飞凤睁开眼,看见的就是素问真人和自己的舅舅从门口走进来。
她慌忙的想要爬起来,反而牵动了身下的凌尘天的伤口。
凌尘天不小心发出了痛呼,醒了过来。
“抱歉抱歉,你有没有事?”姚非凤很是紧张的看着身下的人,懊恼自己怎么就这么躺在一个受伤的人的腿上,当时也真是困的脑子都动了。
完全清醒过来的凌尘天忙安抚她,“没事的,只是轻微牵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