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陈言真没有任何挑衅的意思,也不是刻意在装。
系统商城里人物卡的描述很清楚,使用后得到的是同步的是人物巅峰状态。
陈言租用的人物卡是齐白石。
巅峰状态状态下的齐白石!
任你景怜云再天才,怎么和我拼水墨画?
随着齐白石人物卡启动,陈言的脑海里一瞬间多了海量的知识,对国画的理解像是坐了火箭,远远超过了他现在具备的专业级。
这是殿堂级的国画理解和水平。
拿起画笔,陈言直接进入了状态,整个人的气质和姿态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坐在对面的景怜云猛地抬头,看到陈言的样子暗自心惊,此时他身上不自觉散发出的气势和自己爷爷如出一辙。
难道说这个大一的作曲系学弟,真在国画上有着远超自己的造诣?
他不是来刻意找茬,真的只是想找一个漫画助手么?
不不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景怜云摇了摇头,摒弃掉脑海里这些不关的想法,集中精神重新进入绘画的状态。
陈言手持毛笔蘸上墨汁,手腕微微发力,在生宣纸上绘出了第一笔。
使用齐白石人物卡,自然是要画虾。
而这幅画的名字,就是前世大名鼎鼎的《六虾图》!
一对浓墨眼睛,脑袋中间用一点焦墨,左右二笔淡墨,于是使虾的头部变化多端。
硬売透明,由深到浅。而虾的腰部,一笔一节,连续数笔,形成了虾腰节奏由粗渐细。
寥寥几笔,用墨色的深浅浓淡,表现出一种动感。
画得真特么的好!
用了人物卡的陈言忍不住在心里惊呼了一句。
很快,第一只虾跃然纸上。
活泼、灵敏、机警,有生命力,仿佛有了生命力一般。
虾的特征已被陈言完全掌握,所以画起来得心应手。
彻底进入忘我境界的陈言,手上的毛笔挥动速度逐渐变快。
第二只虾、第三只虾
活灵活现的虾就像长在纸上一样,它们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动,水墨淋漓,形态各异,栩栩如生,焕发出永恒的艺术之美。
有躬腰向前的,有直腰游荡的,也有弯腰爬行的。
当画完最后一只虾之后,陈言才停下手,渐渐地退出刚才极度入神的状态。
塘里无鱼虾自奇,也从荷叶戏东西。
写生我懒求形似,不厌声名到老低。
苦把流光换画禅,工夫深处渐天然。
等闲我被鱼虾误,负却龙泉五百年。
陈言脑海里情不自禁的想起这首齐白石本人写的《鱼虾二首》。
齐白石画虾的境界果然无人能敌,没人比齐白石更懂画虾!
这就是陈言内心此刻唯一的感受,看着面前栩栩如生的画作,陈言就知道如果不是使用了人物卡,就凭他那专业级的国画水平,是绝对画不出这种水平的六虾图的。
最多得其形,而没有神。
陈言欣赏了一会这幅《六虾图》之后,才抬头看了眼景怜云,发现她全身心都完全沉浸在绘画之中,作画还没有结束。
所以陈言没有开口打扰,也没有起身,只是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等待。
而此时在外面大画室里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后来的人热情激烈的讨论着:
“真有人和社长比国画啊?”
“你没听错,里面的哥们就是这么勇。”
“这结果不是已经注定了吗?有什么好在这里等的。”
“你懂个锤子,我们是在等着第一时间欣赏社长的国画新作。”
“是啊,没记错的话好久没看过社长的国画了”
“听说是陷入了瓶颈,想从其他种类的画里触类旁通来突破,所以很久没碰国画了。”
“那岂不是破功啦?”
“哎,你们说有没有可能社长会输啊?”
“绝无此种可能!”
“你小子会说话就多说点。”
“ot
虽然外面议论纷纷,但说话的声音都不大,因此一点声音都没有传到画室里,更不会有人进门打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快要两个小时的时候,景怜云终于完成了画作,她揉了揉发胀的手腕。
先是满意的看了看自己新鲜出炉的墨竹图,这段时间的沉淀效果不错,所画竹叶正反浓淡错落有致,比之前多了一丝灵气。
然后才看向陈言:“你结束了?”
“嗯。”
景怜云点点头:“今后一年的绘画社就劳烦你了,不过那点经费对你来说应该只是洒洒水。“
”这么自信?“陈言眉毛一挑。
景怜云画完停笔之后,就不认为自己会输了,没想到加了个赌注的压力会让自己发挥得这么好。
“那交换看看?”
“好。”
两人起身,互换位置。
“我画的是竹,小时候家外面就有一片竹林,我特别喜欢,第一次画画就是画的竹子,至今为止已经练习了很多年,只是一直画不出竹子的灵韵,这一ot
起身之后景怜云就在介绍自己的画,声音在看到陈言画架上的《六虾图》之后戛然而止。
陈言看到景怜云的墨竹图之后,眼神中也闪过一丝惊艳。
画里的竹叶错落有致,栩栩如生,笔触恰到好处。
陈言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为什么景怜云如此有底气,如果自己没用齐白石人物卡的话,光凭自己的实力作画,对上这幅墨竹图是要稍逊一筹的。
对方的国画水平果然极高。
景怜云微张着嘴巴,目光定格在陈言的画作之上。
整间画室回归到之前的落针可闻的死寂中,像是时间被暂停了。
画中六只虾形态各异,栩栩如生,用淡墨描绘虾躯体,从而更能显现出虾体晶莹剔透的感觉。
陈言画出了“似与不似之间” 的虾!
从现实的角度来讲,不像,但从艺术的角度来讲,太像了!
呼吸渐渐地变得急促,黯然的神情中又夹杂着抑制不住的狂热和欢喜。
景怜云忽然想起陈言刚才说的话,国画她赢不了。
原来是对自己实力的极度自信才说得出来的话。
她的墨竹画再研究几年,恐怕也赢不了,不是她画得不行,而是对面画得实在太好了。
坏了,我真成免费的助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