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鹉最喜欢干三件事:说话、洗澡、吃瓜。
这三件事也是各有特点:洗澡水不能过热,脱油脂,会掉毛!
说话喜欢说脏话,简单顺口,很过瘾!
吃瓜不能吃冰的,吃了会拉稀,死得快。
在王威离家之后那段漫长的时间当中,老王为了印刷厂的事很少搭理它,老陈在医院工作,越来越忙。
这只需要人陪伴的二百鹉,最终得了抑郁症,也是能理解的。
它死之前,把自己的毛都给拔光了,那个时候,王威为了方便跟父母见面,所以给家里装了台电脑。
可以视频聊天。
当时二百鹉出镜的样子,王威还开玩笑,像在跟二百鹉裸聊。
结果二百鹉没几天就死了,死得极其不体面。
自那之后,有同事讲鹦鹉打架的笑话,它扒光了自己的毛最终打败老鹰时说,“不脱了衣服,还打不过你。”
王威是真的一点都笑不出来。
王威看着正在玩水的二百鹉,“人家都是在家里养猫,跟别人说,我家的猫会翻跟头。”
“你呢?你会什么?”
二百鹉把头放在水里一蹭,摇头晃脑地说,“乖,叫爸爸,哈哈哈……”
王威:……
这只大傻鸟,见了谁都逼人家叫爸爸,让王威平白无故地多了一帮孙子。
王威正嘀咕的时候,陈玉娇探头进厕所。
二百鹉冲陈玉娇喊,“叫爸爸!”
靠……王威差点没把它摁进水里弄死。
……
次日一早。
老王心情大好地做了汕头特色的海鲜闷面。
看来昨天晚上的酒是没有白喝。
王文伟给二百鹉准备了两只虾,笑呵呵地问儿子,“听你妈说你这趟去滨海,认识了一个姑娘。”
“什么时候带回来让爸妈看看?”
(?_?)王威甚至觉得老王的酒都没有醒。
“正经人谁会动不动就带女孩子带父母?”王威突然来了一句王文伟和陈玉娇都不太能听得懂的话。
其实许多人并不明白,那些动不动就跟女孩子说,“我想带你回家见我爸妈”的,真跟他回了家,到了晚上留宿家中,就会变成“你再叫,我爸妈听见了”。
动不动就带女孩子回家见爸妈,无非就是减双防:防御、房费。
所以,各位集美们听到男生要带你去见父母的时候,一定要记得跟他说,“房费我出!”
这样就不会太被动了。
王威跟老王说,“我挣了六万多的事,你是只字不提啊!”
王文伟昨晚是真的喝多了,坚持认为那只是陈玉娇跟他开的玩笑。
这下子,什么姑娘之类的,王文伟也不再过问,而是认真看着儿子,“真挣了六万?”
王威把汇款单据拿给王文伟,一边嗦面,一边说,“也不是什么大钱!”
(?_?)王文伟先确定单据真假,再是心跳加速。
他也不是没见过大钱,可是从他手中过的款子说白了都是国家的。
按照他们同行的话来说,老王要是有点私心,他们家也不是普通的有钱了。
什么?单位穷?单位穷跟领导有什么关系?
正规的操作是,老王一把手,单位很穷,他很富,印刷厂倒了,他可以拿他早年搞的钱换个坑继续搞钱。
可是老王他不开窍,你能拿他怎么办?活该他穷,哼!
他穷就算了,下面的工人还骂他,“就特么没见过这么傻的领导,妈的,一分钱不发,草……”
当王文伟在确定他儿子这一趟去北方几天时间就挣了六万时,他的表情很精彩。
首先当然是替儿子感到高兴,毕竟儿子的工资也才一两百块。
并且这个一两百块已经很牛逼了。
接着便是觉得有点可悲,体制内许多老同志才挣多少?
儿子北上倒腾点东西就能挣六万。
难怪这年头,人人都想自己搞生意。
王文伟说,“以后是不是我还得在你手底下谋个差事?”
王威说,“家里要用钱,多少我都给。”
“但是商业场上无父子,相互不参合。”
“否则不便于管理!”
王文伟看到儿子一脸认真的样子,“瞧你这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当粤东首富了呢!”
王威嘿嘿一笑,“倒是有件事,可能还要老爸你帮忙。”
王文伟一听儿子有事相求,挺了挺脊梁,一副你这么牛逼,到最后还不是要求我的样子,“说来听听!”
王威说,“厂里本来有许多业务需要往来于香江和内地,现需要一套往来两地的手续和证件。”
这些手续和证件对普通人来讲真就难如登天。
你还不如背个游泳圈游过去,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跑到市中心去领合法身份证。
这里普及一下,偷渡到香江是违法的,上岸的那一刻,如果被抓,会被遣返,早几年被遣返了还会坐牢。
但是呢,你上岸那一刻,狂奔到市中心只要不被抓,就可以领到合法身份,就不会被送走了。
回到主线,手续对普通人来讲很难,但是王文伟是一定能搞定的。
厂里只是穷,但是该有业务和关系网还是在那里。
要办这一套东西,王文伟自然要问儿子到底准备搞什么生意。
当听到王威的计划时,王文伟的第一反应是,这特么也能挣钱?
不但能挣钱,如果动作快一点的话,整个珠三角都会低语我的名字。
老爸将信将疑,老妈像个傻白甜,摸摸儿子的脸,“记得喝凉茶!”
……
李家旺从床上弹了起来,连眼屎都没抠干净,就从二楼跑到一楼。
一个女孩子提着水桶正在往地面上泼水。
她上衣宽大,但腰身太细,左右晃的时,偶尔就能看到上衣衣摆里的风景,虽然是背心,但陈伯当打之年,李家旺转身上就往楼上跑。
等冷静了,再下楼。
那时,杨月已经拿着扫把把地面清扫了一遍。
原来洒水,只是防扬尘啊?
杨月一弯腰,头发就要往下垂,扫着她的脸不舒服,她便用指尖勾至耳后,继续扫地。
等她把这一切都做完后,一转身看到李家旺,再看到李家旺直勾勾的眼神,她的目光便像受了惊吓的小鹿,一直躲,一直躲。
李家旺在这一刻,连多看杨月几眼,都觉得是种罪过。
李家旺觉得他大概是病了,这个时候的想法不该是,可爱,想曰吗?
“生蕃”哥买了早饭,招呼着杨月一起吃。
杨月像只营养不良的猫,吃得又少又慢,也没吃几口,便小声说,“谢谢叔叔,谢谢家旺,我该走了,我要去找唐萍。”
“找什么?”李家旺情急下吼了一句,马上又笑着说,“人生地不熟,你哪找得到,找人我最拿手,你就留在这里。”
“你要是不习惯,帮我守桌球室,卖游戏币。”
“给你算工钱!”
“老爸,你说好不好?”
生蕃哥说,“也好,有人帮忙看店,我就可以从早到晚都打牌咯!”
杨月没有说答应,她抬头看到有个肩上放了只鸟的帅气男人朝这边走来的时候。
第一反应就是把大家的碗收起来拿去洗。
妖怪终归还是怕大师兄的火眼金茎,就是火眼和金箍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