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正躺在二楼床上沉睡的柱嘴里发出一阵呻吟,眉头紧锁,额头上也多了些细汗。
好像在做什么噩梦一般。
“不要!”
柱突然惊坐而起,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大,大口大口喘着气。
发觉只是一场噩梦后,柱明显长松一口气,抬起手,用衣袖擦拭掉额头上的细汗。
感觉有些口渴后,柱便准备下床,去盛杯水来喝,结果刚侧转过身,两脚还未落地时,柱整个人便呆愣在了床上。
房间门不知何时突然打开了,这会儿一缕白光正从外边照进房内。
门外白茫茫一大片,柱根本看不到外边的情况。
“奇怪,这房门在大半夜的时候是会自动打开的吗?”
柱摇着脑袋,并没有多想,径直踩到摆放在床边地上的拖鞋套了进去。
开始下楼,向一楼摆放在角落的饮水机而去。
刚来到饮水机前,还没拿一次性杯子,柱就感觉身后似乎有一道影子闪过,整个人都被吓了一跳。
忙转过身来。
却见房中并无异样,打开的房间门外也没有任何东西、人影,一切,都如他方才所见到的那样。
“被那噩梦吓到的原因吗?”柱一手抵在心口上轻轻拍打着,嘴里一边喃喃道。
便又转过身,拿起旁边的一次性杯子,准备盛水。
不想,才刚刚转过身来,那种人影一晃而过的感觉就又再次充斥在柱的内心中。
令柱握住杯子的力道加强几分,迟疑几秒,等那种感觉消失后,柱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就是噩梦带来的错觉,不要自己吓自己了小星星。”
柱继续喃喃着,听上去,似乎在对自己加油打气。
平复好心情后,柱继续盛水,听着水流进杯中响起的声音,柱这才彻底安心下来。
等水杯满后,柱就要把水杯往嘴边送,不想,余光却瞄到了一个黑影!
柱的动作瞬间停下,整个人似乎被定身住了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
只有一双眼睛瞳孔正不断收缩着!
片刻后,见到身旁那个黑影也一动不动这么长时间,柱连忙眨了几下眼睛,再度看去。
黑影却仍旧存在!
“不是幻觉?”
“不是幻觉!”
柱突然连声惊呼,甚至顾不上喝水了,一把将手中一次性杯子向旁边那一道黑影扔去!
嘭!
杯子碰到黑影的瞬间便响起一道清脆响音,杯中的水亦是跟着洒出。
柱甚至看也没看黑影一眼,向着打开的房间门方向飞奔而去,一溜烟的功夫,已经冲出房间!
眼前一阵白光闪过。
下一瞬,一双双冒着绿光的眼睛出现在柱眼中,令柱快速跑动的双腿一下子就停了下来。
双脚在地上硬生生划出两道划痕,直到冲出十米开外后方才停下。
“这,这是哪?给,给我干哪来了??”
柱看着眼前陌生无比的场景,一边向后退去,嘴里一边呓语着。
房门之外并不是柱所想的广阔大厅,而是一片荒地,空中满是飞扬的黄土,根本看不到天空。
而在这一片荒地上,几乎每隔十米,就有一个似人非人,似树非树的怪物!
这些人有高有矮,只是身体的结构都是树起所组成,空洞的眼眶中,还有一对明亮的绿光!
它们似乎感受到了柱的存在,齐齐扭头看向柱所在的位置,就如同一般丧尸片里的丧尸一样,身体完全不协调,手、脚、头都在各忙各的。
却在不断和柱拉近距离!
眼看着那些树人越来越近,柱心中无比恐慌,只觉得双腿软化了一样,不断向后退去的途中,突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柱好似想到了什么,突然将手放到大腿上,狠狠拧起腿肉来,“梦中梦,是了,一定是梦中梦……”
随着这一拧,一股剧痛感便从被拧的腿肉处传来,不断刺激着柱的神经,这让柱为之晃神。
这,不是梦?
了解到情况后,柱连忙手脚并用,开始朝后方大开的房间门赶去。
不料这时,一名如成年人般大小,身体肤色极为绿茵的树人突然出现在门口处。
柱能看到,在这个树人身上还有一些湿湿的痕迹,这也就是说,刚刚他扔杯子打到的黑影,不是这堵在房间门处的树人吗?
柱停下来了。
看着前面堵在房间门口处的树人,又看了眼身后方快速涌来的一大群树人,根本无法静下来思考。
怎么办,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啊!
柱双眼不断转动着,双手抱着脑袋,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快到惊慌失措的柱都能听到声音。
猛然间。
柱抱着脑袋的双手缓缓垂落下来,原本惊慌失措的神色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笑容!
直到这时柱才想起来,自己可不是一个普通人啊,而是一名超凡者!
有必要惧怕这些树人吗?完全没必要啊!
“去他的噩梦,都影响到我了!”柱没好气的嘀咕一声,双手迅速在身前摆动,体内蕴含土元素灵力开始涌动。
“给我死!”
柱猛然一掌拍落到荒地之上!
此时此刻。
每个人的处境都和柱相差无几,都是遭受了树人的袭击,更甚者,一名来自意国的超凡者还是躺在床上,做梦的时候被树人咬醒的。
肩膀上已经没了一大块肉,白骨从被咬的位置显露而出,鲜血不停从中涌出,剧痛感时不时刺激着他的神经。
这让他在对付树人的时候格外吃力。
另一边。
同样是一片荒地上。
一大群树人将一块冰团团围在中心,不断用手拍在冰块上。
这让被封在冰中的普利心中不断骂娘。
就在几分钟之前。
他还在大厅中假寐,突然感觉整个人晃动起来,便睁开眼,就见到了让他非常生气的一幕。
几个戴着银色面具的深渊之人竟出现在大厅中,将被封在冰中的普利往显化房间门的一面石墙走去。
不论普利如何疯狂眨眼示意,这些深渊之人就好像没看到一样,根本没有半点回应。
普利就这么水灵灵的丢进房间门中,来到了这处荒地,也见到了那些树人……
砰!
一声闷响响动。
普利清晰的看见,在自己额头上的位置,冰块已经开始出现一道裂纹了。
深深的剧痛感袭上心头,眼前更多了些血光。
随着冰块碎裂,普利额头处也跟着裂开一条血痕,这让普利有些绝望了。
这么看,要是冰块碎裂,那他整个人不也得碎裂了?关键是,普利还没有一丁点抵抗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