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斌的第一天在拘留所的早晨,阳光透过狭小的窗户洒进来,带着一丝微弱的温度,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寒意。清晨的拘留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特有的压抑气息,让人感到窒息。李斌在床上翻来覆去,心中满是对即将到来的早餐的期待,却又隐隐感到一阵失落。
“起床了,吃早餐。”一个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沉寂,随即是铁门的开合声。李斌缓缓坐起,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脑海中浮现出自己曾经在外面享用丰盛早餐的场景,心中不禁一阵苦涩。
他穿上那件印有编号的蓝色马甲,虽然有些松垮,但至少能遮住他赤裸的身躯,给了他一丝心安。随后,他跟随其他人走向食堂,脚步沉重,心情愈加沉闷。食堂的墙壁是暗淡的白色,仿佛经历了无数个朝夕,却从未得到过真正的清洁。
食堂里,长长的排队,李斌站在队伍的最末端,静静地观察着四周。这里的人神情各异,有的面无表情,有的神色恍惚,仿佛都在思索着自己的人生。李斌心中暗想,自己本是为了研究生双胞胎的概率而来,竟然会沦落至此,心中难免有些无奈。
终于轮到他了,面前的工作人员用一个铝制的托盘盛了一碗稀薄的菜汤和一个馒头。菜汤的颜色显得灰暗,几片青菜漂浮在汤面上,馒头则是干瘪的模样,似乎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松软。李斌接过托盘,心中一阵失落,面前的这份早餐与他记忆中的美好早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找了个角落坐下,缓缓地用勺子舀起菜汤,汤水的温度并没有让他感到温暖,反而透着一股寒意,似乎在提醒他此刻的处境。他轻轻抿了一口,味道平淡无奇,几乎没有什么滋味可言。李斌想起过去的日子,早餐总是有热腾腾的粥,配上小菜,或是馄饨,味道鲜美,营养丰富,而现在面前的这一切,却让他感到无比的失落。 李斌用手捏了捏那块馒头,感觉干硬,似乎咬下去都要费些力气。他心里想着,这样的早餐,似乎不仅仅是在喂饱身体,更是对他心灵的无形惩罚。他的思绪不禁飘回到外面,想起那些和朋友们一起享用早餐的时光,那种轻松愉快的气氛,令他倍感怀念。
他努力让自己集中注意力,想要找到这份早餐中一丝安慰。可即使是这样的时刻,他脑海中依然闪过那句话:“菜里没有一滴油。”这句歌词在他心中回响,似乎在嘲讽他此刻的生活,嘲讽他在拘留所的无奈与无助。李斌不禁感到一阵苦笑,自己的尊严在这一刻被无情撕扯,变得支离破碎。
周围的人们都在默默用餐,几乎没有人说话,偶尔传来的几声咳嗽声显得格外刺耳。李斌也不想打破这份寂静,他知道,在这里,言语是多余的,每个人都只能默默承受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孤独感如影随形,让他感到无比沉重。
吃完早餐,李斌将托盘放到一旁,心中一阵感慨,或许这就是他此刻的生活,简单而又无奈。他站起身,准备返回自己所在的房间,心中却在思考着,或许这份简单的早餐,正是对他心灵的一次洗礼,让他更加清楚地认识到,生活的本质有时就是如此平淡。
此时的李斌,尽管面临着拘留所的种种困境,却在这简单的早餐中,找到了对生活的另一种理解。他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努力克服这份失落,迎接未知的挑战。或许,生活的意义,正是在于这份平凡与简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