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会招新处也炸开了锅,一些仙士焦急地穿梭在人群之中,他们高声喊叫着。
“圣僧被黑熊精抓走啦!!”
黑熊精么,偷袈裟那个?
这一定是搞错了。
公会招新处的气氛异常热烈,年轻的仙士们兴奋地讨论着这一事件,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激动与好奇。
不论善恶,现场的妖怪们皆被仙士们囚禁于铁笼中了,无一幸免。
朱瑞卿有些累了,他决定回驿站小憩片刻。
驿站里,朱瑞卿没有看见周采玥的身影,心中虽有一丝失落,但也并没有过多地放在心上。
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周采玥呢?”
陈云施的眉头紧锁,脸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她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与担忧。
“可能出去玩了吧。”
“他们今天可抓了不少人呢。”
朱瑞卿嘴角微扬,轻笑一声,说道:“我们这类人啊,但凡正常一点,不会去听这种讲座的。”
“如果她不正常呢?”
“你都说是如果了。”
“不用担心啦,那丫头玩累了会自己回来的。”
镇子上,仙士们正忙得热火朝天,他们的身影在人世间来回穿梭着,宛如一道道疾风。
寻妖仪在他们的手中闪烁着幽蓝的光芒,宛如天空中最亮的星辰。
仙士们全神贯注地注视着仪器的变化,手指在复杂的符文上飞快地游走。
仙家与佛家,自古以来就如同两条并行的河流,虽然同源于修行之道,但因为理念、方式的不同,渐行渐远。
双方的关系,一直以来都充满了微妙的紧张与对立。
在历史的长河中,仙家与佛家曾多次因为信仰、教义以及修行资源的争夺发生冲突。
这些碰撞,如同一道道难以愈合的伤痕,深深地刻在了双方的心中,成为了彼此间难以跨越的鸿沟。
看来这次要雪上加霜了。
朱瑞卿从沉睡中悠悠转醒,房间内一片昏暗,窗外的世界仿佛被一层厚重的幕布所遮挡,透不出一丝光亮。
他微微侧头,目光落在客厅的座椅上,但周采玥的身影并未出现。
哎,这死孩子还没有回来么。
夜色中的街道显得格外冷清,只有几盏昏黄的灯笼在远处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朱瑞卿来到了一家小酒馆的门前,那酒馆的招牌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向他招手。
玄衣少年迈步走进了酒馆,店里灯火柔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香。
他走到柜台前,轻声向老板要了两壶晶莹剔透的荔枝酒。
那荔枝酒被装在了两只精致的瓷壶中,壶身晶莹剔透,仿佛能够映照出人内心的期待。
朱瑞卿轻轻抿了一口,一股清甜的味道瞬间在口腔中弥漫开来。
这荔枝酒的香气扑鼻、口感绝佳,但它的度数却并不高,只是微微带着一丝醉意。
在不远处的森林里,夜晚的黑暗被一束束光芒划破,显得格外热闹。
那里聚集了许多仙士,他们的身影在树林间忽隐忽现。
森林里遍布着仙士的身体碎片,野狼的残骸,以及妖魔鬼怪支离破碎的尸体。
魔气与法术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绚丽悲壮的画面。
朱瑞卿在人群外围静静地围观着,森林中几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王溪知,妖界令使狼灭都在其中。
在昏暗的森林中,身穿黑色铠甲的妖界令使狼灭原本坚毅的面容此刻已被不耐烦所扭曲。
他的双眼如同燃烧的火焰,透露出狂躁与愤怒。
随着狼灭情绪的逐渐失控,他的动作也变得愈发疯狂而不可预测。
仙士们原本还保持着冷静与从容,他们手中的法器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试图抵挡住妖界令使的猛烈攻势。
然而,在这股如潮水般汹涌的疯狂力量面前,仙士们的包围圈开始变得脆弱了。
法器的光芒虽然依旧耀眼,但每一次碰撞都伴随着剧烈的震动,让他们的身形不由自主地后退。
围观群众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驱使,四处逃窜,场面一度失控。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惊恐与不安,脚步慌乱,不时有人摔倒在地,却又迅速爬起,继续奔逃。
尖叫声、呼喊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片混乱的乐章。
在这慌乱的人群中,朱瑞卿却仿佛是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玄衣少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深邃而平静,仿佛这一切的喧嚣与纷扰都与他无关。
狼灭的疯狂并没有因为围观群众的逃走而有所收敛,反而更加肆虐。
他的每一次攻击都如同狂风暴雨般猛烈,仿佛要将所有的阻碍都摧毁在他的剑下。
仙士们虽然仍在奋力抵抗,但他们的力量却已渐渐耗尽,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疲惫与绝望。
森林已变成了一片混乱的战场,充满了恐惧、绝望与死亡的气息。
而身穿黑色铠甲的男人,就像是一头失控的野兽,在这片战场上肆意践踏,无人能挡。
他的双眼赤红,肌肉如同磐石般紧绷,透出一股令人心悸的疯狂与凶猛。
手中的长剑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在人群中肆意挥舞,所过之处,无不留下深深的伤痕与恐惧。
狼灭目光如同两道炽热的火焰,他锁定了一袭鲜艳夺目的红袍。
黑色铠甲的男人怒吼一声,仿佛要将内心的疯狂与怒火全部倾泻而出。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红袍女人早已筋疲力尽了。
但女人的眼神依旧清冷而平静,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命运的降临。
王溪知的面容绝美,宛如精雕细琢的艺术品,每一个线条都恰到好处,无一处不透露着完美的韵味。
狼灭挥剑便砍,剑光如匹练般划破长空,带着一股毁灭性的力量,直奔那王溪知的咽喉而去。
朱瑞卿如同一抹轻盈的云朵,步似云遮,飘然而至。
少年的身影快若鬼魅,他的袖口轻轻一扬,一把闪烁着寒芒的软剑悄无声息地弹出。
软剑与长剑在空中骤然相撞,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声。
朱瑞卿手腕微转,软剑便如同灵蛇般缠绕住了对方的长剑,将其稳稳地挡了下来。
狼灭看着突然出现的朱瑞卿,情绪渐渐冷静下来,他深吸一口气,沉声警告道。
“白泽,你别站错队了。”
朱瑞卿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他毫不客气地伸出手指,直接指向狼灭的鼻尖。
“你真\!,我¥amp……”
翻译:你真可爱,我爱你!
“那么多贱人你不打,就逮着好看的杀是吧!我真想掐死你。”
狼灭一脸不服,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冷哼一声。
“真是可笑至极!”
朱瑞卿并未有丝毫对狼灭动手的意图,他只是静静地用眼神紧紧锁定着狼灭,那眼神中充满了催促。
要能打过,早动手喽,没法子,还是太弱小了,索性送个人情吧。
狼灭眼见局势对自己愈发不利,当即幻化成一股汹涌澎湃的黑风,身形一闪,瞬间便逃离了现场。
王溪知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朱瑞卿手中的白玉仙珠。
那串仙珠在朱瑞卿的手中散发着柔和而耀眼的光芒,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珠子表面被一层薄薄的雾气所笼罩,雾气缭绕间,更添了几分神秘。
赶来的仙士默默地清扫着这片残酷的战场,他们的动作沉稳而有力,仿佛在为逝去的战友们送上最后的安息。
王溪知轻轻地转身,红袍随之舞动,就在她即将离开的时候,朱瑞卿的声音突然响起。
“王溪知,等我一下。”
王溪知微微一顿,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她缓缓地停住了脚步。
她没有回头,只是侧首回望,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与凝重。
女人的脸庞宛如冰雕玉琢,清冷而绝美,但此刻却带上了一抹凝重。
“谢谢……”
朱瑞卿望着面前这位模样清冷的红袍美人,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勾勒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少年轻轻地抬起手,将手中的荔枝酒壶递了过去。
酒壶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散发着淡淡的荔枝香,仿佛能瞬间驱散夜的寒意。
王溪知微微一愣,她看着那壶荔枝酒,目光中闪过一丝讶异,但随即又恢复了清冷与淡然。
玄衣少年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暖与关怀,试图用这壶酒拉近与王溪知之间的距离。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你能喜欢。”
王溪知望着朱瑞卿递过来的荔枝酒,轻轻地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声音甜软。
“谢谢你。”
不一会儿,一位仙士匆匆而来,他的目光在急切地搜寻着。
当他看到朱瑞卿和王溪知时,眼神中闪过一丝希望,赶忙快步上前。
“请问,你们看到一只白貂了吗?那白貂是从困妖笼子里逃出来了。”
朱瑞卿感觉身上有些沉,低头一看,白貂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他的怀里,蜷缩着身子,安然地睡着。
少年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微笑,他轻轻地抚摸着白貂的毛发,仿佛在向仙士展示着它的安然无恙。
“这是我的灵宠,能从困妖笼子里面跑出来的,怎么会是妖呢!”
“会长,这……”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