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最后一次朝会,商讨的正是三月殿试之事。
大雍每三年举办一次乡试,定在八月,因此称为:秋闱。
乡试次年,由礼部主持会试,定在二月,故名:春闱。
会试正常情况下定在二月的九日、十二日、十五日进行,持续九天,共分为三场,每场三天,共计九日。
算上今年,身为礼部尚书的谢刻已经主理了三届会试,对于这种事情他早已驾轻就熟,再也不会像第一次那般惶恐不安、手忙脚乱。
然而,尽管如此,谢刻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或掉以轻心。
相反,他每次都会比上一次更谨慎更重视,因为他深知科举的重要性,任何一个小细节的疏忽都可能导致不可挽回的后果。
所以,即使已经主理了多次会试,谢刻仍然会认真对待每一个环节,确保一切都符合标准和要求。
三月的殿试其实已经早早有章程了,而今日朝廷争议的是今年的会元之事。
此人姓张名启,表字长庚,正值弱冠之年,年纪虽轻,却是才华横溢,最重要的是极具见解,思维敏捷,对世事有着深刻的洞察力。
他十六岁第一次参加乡试便得了头名,人家却没有立即参加次年的会试,而是又磨砺了三年,这一次,竟又得了头名。
而要说起有争议之事,主要便是一个词:风流。
……
大雍律法明令禁止官员公然嫖娼,可这张启却在考完试后便住进了烟花柳巷,如今更是闹得人尽皆知,都成了定泽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为正官场风气,吏部尚书曹晖提议取消张启本次殿试资格,更要直接废了张启的会试名次。
礼部尚书谢刻却爱惜张启才华,他觉得张启是个可塑之才,曹晖所提处罚实在过重。
两人便直接在朝堂上争论了起来。
最后,两人谁也说服不了对方,便眼巴巴的看向了秦元徵。
秦元徵:……
秦元徵思索了一下,说道:
“身为举人,已有资格进入官场,张启公然如此,分明是轻视朝廷法度,确实不妥。”
曹晖微微抬了抬头,瞥了眼谢刻。
“可话又说回来,这世上谁人不犯错,弱冠之年能有如此成就,年少轻狂也是正常,我等也该给少年人一些成长改变的机会……直接废除名次确实有些过了,寡人倒要瞧瞧他张启能写出什么好文章。”
曹晖:王上!您这分明是站在谢兰雕那边!二十岁了还包容?王上您对自己的要求可比这严厉!
曹晖默默低下了头,咬紧了后槽牙。
“寡人给他一展才华的机会,当然了,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张启之事,殿试之后再论。”
曹晖耳朵一动,再次悄悄仰起了头。
秦元徵余光关注着曹晖,自是又瞧见了曹晖的小动作。
秦元徵总觉得,他的吏部尚书今日有些过于积极……曹晖他好像格外关注张启?
秦元徵垂眸思索了一下,越发觉得其中有点问题。
不过,曹晖还不敢挑衅他这个王上的底线,想到此处,秦元徵暂时放下了心。
……
早朝诸事已了,自然到了散朝的时候。
就在此时,秦元徵耳边忽然响起了一道提示音!
【叮!】
【恭喜宿主完成特殊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