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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出生北地,你该自豪

    姜安恨不得从别人那儿再借一双眼睛,左边看一眼,右边看一眼,忙得不可开交。

    马背上的谢云山瞧见,被她的憨样逗得哈哈大笑。

    他将小姑娘拎到马背上,胳膊护在她身侧,声音清冽,“如此是不是看的真切些。”

    姜安晃着小脚,看什么都分外稀奇。

    他们一大一小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也成了旁人眼中难得一见的风景。

    俊逸的公子,精致漂亮的小小姐…

    女子纷纷驻足,一双美眸从扇子后面探出,眼尾勾着羞涩。

    二楼的倚栏处,也有三三两两结伴的姑娘们向下瞧去,凑在一起说笑。

    话题无非是这位公子对待妹妹的呵护和宠爱,看上去定是位好郎君!

    “啪!”

    一个香囊扔进姜安怀里。

    小姑娘被这玩意儿砸了一下,她小手拎着娟秀的香囊仔细瞧。

    “姐姐呀,你的香囊掉啦~”

    姜安抬起头,朝着倚栏处躲着的姑娘晃晃香囊。

    只见那姑娘用袖子遮了脸,眉眼羞涩的走进屋中。

    “诶,不要了嘛?”

    还没等她想清楚,接二连三不断有香囊、花儿扔向自己。

    姜安抱了满怀,小细眉毛拧巴着,手忙脚乱,“别扔了呀,拿不下啦!”

    谢云山瞅着小姑娘的窘样,清冽的笑声传出去好远,惹得那些姑娘们眼神更加热烈。

    “驾!”

    年轻的公子夹紧马腹,一甩马鞭,袍子翻飞间身姿飒爽远去。

    风中散落着谢云山好不谦虚的张扬话语,“谁让小爷这么招人稀罕呢~”

    姜安费劲巴力抱着香囊,鼓起胖脸,嘀嘀咕咕,“明明是安安可爱!”

    谢云山:“是我!”

    安安:“是我!”

    “那咱俩回去问问?”

    小姑娘震惊到瞪圆了眼,她脑袋摇成拨浪鼓,“不要不要!”

    丢撵!

    太丢撵!

    安安不要和这么丢撵的人玩啦!

    谢小将军哼了一声,表情傲娇,还是小爷赢了!

    他俩在前面潇洒跑掉,后面姜四他们黑着脸追。

    姜四:他要给王爷传信,真的不能暗杀这货吗?

    沛州书院门口,

    车队晃晃悠悠停在书院门口时,就看见谢云山一手牵着马,一手拎着长剑,脊背挺直站在书院门前。

    小姑娘则一手一个竹筒饭蹲在他的影子那儿避阳,腮帮子一直嚼啊嚼,吃的正香。

    竹筒饭用蒸笼蒸出来,米香伴着竹子的清香,再沾上星点糖霜。

    米粒在口腔中碎开,糖的甜味中和米嚼久了的酸感,吃了一个还想再吃一个!

    瞧着姜安又盯上那卖竹筒饭的小摊,谢小将军用长剑剑柄敲她脑壳。

    “不准再吃了,这东西不好消化。”

    姜安撅嘴,抱着脑袋委屈巴巴,“好叭。”

    他俩说话间,夫子下来马车…

    他下巴蓄着的山羊胡乱颤,用手点了点这一大一小,“老朽与院监商量好学子住处前,不许再乱跑!”

    谢云山嘿嘿一笑,和小姑娘神同步的乖巧点头,“知道啦~”

    “邱兄!”

    一位身穿青色长袍的老者从书院大门走出,同样蓄着山羊胡的他与夫子有很大的不同。

    他一身青袍有超然世外的清高之感,却架不住这袍子的用料华贵。

    在谢云山眼中,此人更像是披着淡然外袍的俗人一个。

    这便是沛州书院的院监?

    谢小将军兴趣淡淡的转头。

    这位老者见到夫子时神情高兴,撩起长袍,脚步匆匆下了台阶。

    “邱兄,你我京都一别,已有三十余年未曾见面了!”

    “院监。”

    “此行多有叨扰了…”

    夫子并没有院监的热络,只是维持着礼貌的笑。

    “诶,邱兄此言差矣,何来叨扰啊…”

    “兄长当年名动京都人人尽知,学生也定然是顶好的,此番沛州游学,书院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

    院监面上堆砌着笑意,甚至都没有细细看过这些学生生得什么样子,便招呼着让人进了书院说话。

    “学子们舟车劳顿,咱们进去说…”

    跟在夫子屁股后面亦步亦趋的小姑娘被他亲自牵着带在身边,随院监进了书院的门。

    “邱兄,这位小学子是?”

    夫子低头看了眼姜安,挺直了苍老的身板一脸骄傲的介绍,“这便是我收的小学生,安安…”

    小姑娘配合着夫子,很是乖巧的说道:“院监好呀~”

    院监眼底闪过惊诧,竟是位小姑娘?

    看来邱兄还真是愤世嫉俗到了极点啊!

    心底这般不屑想着,他面上笑呵呵应着,随便扯了话头就将此事揭过。

    但凡院监今日细心些,也能发现姜安与其他学子不同的端倪…

    可惜他瞧不上身为女子的姜安,也瞧不上当年从京都愤而离去、窝在北地的夫子。

    今日书院休沐,他们一路上只在凉亭处瞧见了几名手上拿着书册研读的学生。

    经过夫子和院监的商讨,决定让学子们就在书院中住下。

    至于姜安和谢云山,便和夫子住在一间单独的小院中…

    原本院监还想在酒楼中摆宴,为远道而来的夫子和学子们洗尘。

    此事被夫子一口回绝,以学生们需要休整为由送别了还想说些什么的院监。

    院监走后,夫子将姜安他们叫到身边来。

    他坐在软垫上,身边围着满身朝气的少年郎,“南地繁华,北地贫瘠,这些在史书上亘古不变…”

    “如今你们也瞧见了作为南地之首的沛州是怎样的兴昌旺盛。”

    夫子一张张还尚显稚嫩的脸看过去,有自卑、有茫然、也有满不在乎的无所谓…

    老者的声音伴着南地略带潮湿的风响起,“夫子希望你们不要被南地的繁华迷了眼,也不要因为出身北地而自卑…”

    无论生在何处,听得都是圣人言!

    “南地有软红香土,北地有忠烈埋骨…”

    你们要明白,南地的华锦世界是北地三州在守护!

    夫子望着他们,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你们出生于北地,该是自豪的。”

    “学生知道了!”

    少年的回应冲破天际!

    “好了,都去整理各自的行李吧…”

    希望他们在沛州的日子里能够记住今日铿锵有力的回答…

    这沛州繁华下藏着的也是数不尽的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