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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两封信

    钱府后院家丁院落。

    此时钱府还未重新招揽家丁奴仆,所以原本住满了人的家丁大院此刻只有福伯和钱发二人。阿大本也应该住在此处,但考虑到嫂夫人怀有身孕,于是就分了个客房给二人居住,还嘱咐小丫头要保证嫂夫人的饮食。

    福伯此刻正坐在房内整理从前的账册以及人员名单。以前那些家丁与伙计都在府上干了一段时间了,能找回来的还是要找回来。倒不是说福伯有念旧,毕竟新手招进来还得培训,伺候起人来也会手生。

    正勾勾画画时,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听得出来是钱发。因为步子很稳而且没有大喊大叫。

    叩门三下。在福伯一声“进来”后,钱发跨步进门。碎步来到福伯身边,先是躬身行礼,而后将手里的一封信呈到身前。

    福伯始终没有抬眼。在钱发将一切行动做完立在其身边后方才出声询问:“是老爷的家书么?”

    “是”

    “念”

    得到福伯命令,躬身钱发微微起身,小心拆开信封抽出信纸后开始一字一句的读起来。

    是家书吗?是。谁的呢?钱多瑜未曾谋面的便宜老爹的。

    写了什么呢?大致可以总结为以下几点:

    第一,对福伯以及钱发等人的忠心给予肯定。

    第二,对钱多瑜诸多败家行为进行了严厉的批评。

    第三,通过总结福伯这几次的来信,便宜老爹认为自己便宜儿子没有任何大毛病,之所以败家归根结底就一个原因——显的。

    第四,经过充分的归纳与总结,便宜老爹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给自家闲得蛋疼的便宜儿子找点事儿做。于是利用自己的人脉以及财富,给其在很偏远的地方买了一个巡检的小官。

    第五,再次对便宜儿子的行为提出了谴责,并要求福伯严加看管。

    念完信件后钱发将家书重新收进信封,规矩的放在福伯手边,自己则退了一步站在一边。

    此时,勾勾画画的福伯开口道:“此事你怎么看?”

    另一边钱发小心回应道:“一切全由家主做主。”

    “嗯”福伯轻声道出一字,伸手翻过一张账簿后继续道:“可是他不是少爷。”

    接着是很长时间的沉默,二人并未说话。

    眼见着账册翻完了最后一页,福伯将账本合上后问了一句:“在想什么?”

    钱发接道:“我在想。”

    停顿一下后钱发继续道:“少爷是不是少爷很重要吗?”

    福伯听此转头迷惑的看着钱发。

    钱发则继续说道:“小的觉得,少爷是少爷就够了。”

    听完此话,福伯将头摆正,继续低头整理余下的东西没有说话。

    钱发又立了一会,见福伯没有新的指示后便行礼往外走。

    可这前脚刚要出门,钱发又将脚收了回来。

    转身朝书案后面的福伯躬身行礼后再次张嘴:“还有一事需要向您回,今日衙门口贴了一份因大雨和灾情,在路上被困了很久的公报。公报上写的是:朝廷为修皇陵,特征乌木。所以我觉得少爷挺不错。”

    说完这句后钱发出了屋子,福伯则是停了手上的动作。良久,福伯抬头看着钱发离开的地方若有所思。片刻后福伯面露微笑,起身出了屋子。

    至于另一边的钱多瑜,此刻正瘫在椅子里。倒不是他有多喜欢坐凳子,而是在床上实在躺不住了。

    当然,坐凳子也就坐一会,厌烦后还要重新躺回到床上。

    没办法,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么枯燥乏味。

    还能干点什么?

    按理来说,时间这么宽裕总归可以搞点小爱好啊,比如制个冰,制火药,叨登枪,画个炮啥的。奈何他根本没想往这方面发展。简单一句话就是——脑子里正事儿不想。

    不过,生活也并非真就那么无趣。这不,眼看着钱发就要进屋了。这次定要好好盘问盘问他,看看这城中还有什么可玩的。

    “发哥来了啊。”钱多瑜象征性的摆了摆自己的坐姿,而后抬手指向另一边的椅子道:“不用客气坐。”

    钱发自然不会真的坐下,他又不是那个没头脑的阿大。

    只见其绕过椅子来到钱多瑜身边,躬身行礼后道:“启禀少爷,家主来信了。”

    “哦?”钱多瑜惊疑一下,而后将头转向侧面,看着钱发漫不经心的说道:“我那便宜老爹说啥了。”

    钱发回道:“小的也是听福伯说的。”

    “哼!”不服气的哼了一声后,钱多瑜将头摆正,接着又是叹了口气:“哎,福伯,福伯啊,自从我把家产卖了就在没见过他笑。”

    再次转头看向钱发,钱多瑜满脸不开心与不理解的问道:“你说至于么,是兜了一圈没赚到钱,但好在也没赔啊,就当这段时间去阿大家旅游了呗。这叫什么,农家乐,在我们那是要花钱的。”

    钱发也没有顺着自家少爷往下接,而是解释了一句:“回少爷,福伯大概也不是因为这事儿生气,或许就是一时想不开。”

    “你这话倒也有理,毕竟上岁数的人都念旧。”

    一句说完,钱多将头摆正准备继续瘫到椅子最里面闭目养神,不过迎面走来的福伯倒是让他泛起激灵,毕竟自己刚刚还在背后议论他,谁知道他听没听见。

    或许是背后议论人的羞愧,或许是对大管家的尊敬、恐惧,让瘫在椅子里的钱多瑜,赶忙撑着胳膊,将自己身体摆正,最起码看起来像是一个正常的坐姿。

    而当福伯真正立在自己的不远处,钱多瑜又觉得如坐针毡。无他,福伯此刻脸上竟然挂着笑。

    这种笑容是钱多瑜在卖家产之前都不曾见过的。

    有句话怎么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钱多瑜挺着脖子,两只撑在椅子把手上的胳膊更加用力,直到将他身子带离椅子。

    站起来的钱多瑜并未坐以待毙,起身赶忙将钱发搂在胳膊下。二人转身背对着福伯小声议论道:“发哥,怎么个事儿?老头今天吃药啦?”

    “没有吧?”钱发不解的回答。

    “那怎么一脸笑模样?!”

    “恩~”钱发沉吟后继续道:“可能是福伯想明白了?”

    钱多瑜虽然一脸的疑问,但一时间也想不出问题的关键,不过还是又问了一句:“是不是我便宜老爹寄钱回来了。或者,恩~来信说要在取一个?”

    “少爷?”这次还没等钱发出声,身后的福伯就开口招呼。

    这一句温温柔柔的少爷,让钱多瑜又打了一个激灵,面带尴尬的转身,钱多瑜惨笑的看着对面的福伯道:“那什么,哈~哼!福伯,有事儿啊?!”

    “回少爷”福伯躬身回复道:“老爷来信了。”

    “噢,哦!哦!好,好。”钱都磕磕巴巴的回应。

    福伯继续道:“老爷在信中说想您了,还说有时间回来看您。”

    “哦,哈哈哈”钱多瑜尬笑的回应:“不用不用,让他老人家在外面好好打拼就行,不用挂着我。”

    笑话,只要便宜老爹不回来,这个家他就是老大。

    福伯也是报以微笑继续道:“老爷还说给您买了个官,好让您锻炼锻炼。”

    “哈哈哈”钱多瑜哈哈笑着,而后转头看着钱发道:“你看我这老爹,不回来就不回来吧,还给我买什么礼物啊。”

    “哈哈,恩?!”钱多瑜惊住,而后转头盯着福伯道:“您您您,您说什么?给我买了个官?”

    福伯仍旧满脸笑容的道:“是啊是啊。”

    “官?”

    “官!”

    “就那个开封有个包青天。”钱多瑜竟然还唱了起来,见福伯一脸不解后继续学着电视中的县官形象道:“那个升堂、威武。”

    “是啊是啊。”

    再次得到肯定的答案,钱多瑜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他有些懵,不过在瞬间他便做出了决定。

    只见他收拾了心情与表情,缓缓抬头,满眼坚定的看着福伯道:“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