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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嚯,这是真败家子啊

    城中某茶馆今天算是热闹了,来来往往不管是高的高三哥,矮的矮三哥,不高不矮平三哥,嘴里念的谈的都是一个人——钱家大少爷,钱多瑜。

    路人甲:“嘿,听说了么。”

    路人乙:“是不是想说钱家的事儿。”

    路人甲一脸惊诧:“你咋知道,这事儿现在烂大街了么。”

    路人丙:“这事儿哪还有不知道的,你去问问胡同里狗,保准给你叫两声。”

    路人乙:“真是没处说理奥,钱老爷咱也见过,多好一人啊,怎么生了这么个败家玩意。”

    路人甲:“还真没法说,自古以来都是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

    路人丙:“这钱大少爷卖光家产也就算了,竟然拿去全买了木头,少爷的世界我等不懂啊。”

    路人乙:“你们说,这里面有没有可能有点儿弯弯绕绕?”

    路人甲:“别扯了,真当木头是金子啊。”

    路人甲撂下这句话后,众人纷纷开始大笑起来。

    至于本次话题的主人公,此时正雄赳赳气昂昂的领着阿大和钱发,大摇大摆的走进阿大家院子。

    就在今天早上,钱多瑜以一场绝对公平、公正、公开的裁决方式——抓阄,顺利的从众多预案中抓到了由福伯手写的“金丝楠木”条子。于是便紧忙带着阿大和钱发前往牙行,找到交接自家房地产的牙子头头,言说要将昨日所有财产全部兑成金丝楠木。

    言而总之,总而言之吧。虽然期间有点小波折,但钱多瑜还算顺利的将所有钱梭哈出去。

    要说人这动物也是怪,不管完成什么目标都会身心愉悦,哪怕是败家呢。

    眼看着自家少爷大摇大摆,一步三晃的进了院子,坐在房门口的福伯赶忙起身迎接。

    快步来到钱多瑜面前后,福伯也是当即躬身问道:“少爷,买了么。”

    “嗨,我办事儿你放心。”钱多瑜自信的拍着自己胸膛保证道。

    “少爷,都买了么。”福伯抬起头看着自家少爷继续追问。

    “那是必须的啊,一把梭哈,犇儿都没打。”钱多瑜大手一挥,模仿着豪掷千金的状态。

    听着自家少爷将所有积蓄一点没留全都花了,福伯先是一阵肉疼,甚至脸上挂出淡淡的忧伤。但好在也是预料之中的事儿,转而便重新安定下来。嘴里小声一句:“没就没了吧,好在都买了金丝楠。”

    一句说完,福伯便想着转身回到门口继续看着太阳,继续自己的忧伤。可这身子刚转了一半,却听自家少爷冒出这样一句话:“什么金丝楠?”

    福伯立马转身,盯着钱多瑜反问道:“不是说好买金丝楠么?”

    “哦,啊!”钱多瑜此刻好像忽然记起了早上的裁决,于是看着福伯一脸微笑的回应道:“没买。”

    听此,福伯面部表情还未来得及改变,但眼睛已经瞪圆,此刻仪态什么的是不重要了,而且也顾不上了。

    之间福伯又将身子转回来,双手抓着钱多瑜两只胳膊,从下向上看着自家少爷问道:“没买?!买没?!没买?!”

    “福伯,福伯。”钱多瑜有那么一瞬间只觉得福伯想要吞了自己,于是赶忙搭话:“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见福伯还是老样子,钱多瑜学着京腔,一个挑声道:“老人家,听我细细讲来额~”

    随后又给钱发递了个眼神,钱发心领神会的搬来椅子,让福伯可以坐在凳子上安稳一点儿。

    紧接着,钱多瑜便开始诉说自己人生第一次投资的全部过程。

    “今天早上,我领着钱发和阿大进了牙行,牙行那头头看清是我,别提多高兴。”此时钱多瑜想着自己早上的风光场面,嘴角已经咧到后脑勺,可转头一看凳子上的福伯,不能说这老头没有感同身受吧,只能说这老头面无表情。

    象征性的清了清嗓子后,钱多瑜继续洋洋洒洒的大段演讲,这其中包含了牙行头头怎么给自己让座,怎么给自己沏茶,说了什么话恭维自己。

    归根结底吧,按照钱多瑜自己的意思是,牙行头头夸奖自己“有魄力”“英雄出少年”等等恭维的话,钱多瑜根本没有放在心上,重点是钱多瑜提出买金丝楠的时候,牙行头头一统计,他们钱家的所有财产全部用来买金丝楠还能剩个三四层。

    “然后你猜他说什么?”钱多瑜转头将一个问题抛给福伯。

    福伯原本那面无表情的脸开始露出一丝疑惑。

    见此,钱多瑜心底一喜,而后瞬间敛住表情,满脸气愤说道:“说要是都买也行,还可以从其它地方往这边调货,加上运输啊、人工啊、看护啊啥的,比与原价整整高出一倍。”

    说话间,钱多瑜双手叉腰继续高声道:“这是什么,哄抬物价啊,这明摆是想坑咱们家钱啊。要不说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呢。我当即拍板,咱还不买金丝楠了呢。一口价,咱必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随后,钱多瑜话音突然软了下来,转头看着福伯略带吐槽语气的道:“要不说咱这地方的牙行,也是小卡拉密。我又挑了几种木头,您猜怎么着?”

    钱多瑜再次给福伯抛了个问题,不过没等福伯回答,也没等福伯脸上表情进行变化,钱多瑜便继续说道:“只有乌木数量最多,其他的都得从外地调货。”

    说着,钱多瑜来到福伯身边,弯腰后将左手搭在福伯肩膀上,歪头看着福伯继续言语:“您说说,介我还犹豫嘛啊,直接一把梭哈。”

    与此刻钱多瑜脸上兴奋极为不对称的福伯的冷淡表情,让钱多瑜的兴奋逐渐冷却,变淡。

    几秒内,钱多瑜脸上也没有了积极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小心加一丝谨慎,外有一点尴尬。

    搭在福伯肩膀上的左手手指,正不安的来回滚动点在福伯肩膀上。而钱多瑜眼神从福伯脸上移开后,便瞅了瞅自己地面,又瞅了瞅自己衣领,最后看向福伯衣服前襟。

    抬手,钱多瑜想要巴拉巴拉福伯前襟,来一句:“这造的什么,这么埋汰。”以此缓解尴尬。

    不过这右手刚抬了一半,就被福伯吓得缩了回去。准确的说,不仅仅是右手,而是钱多瑜整个身子都被福伯吓得缩在一起。

    只见凳子上的老头突然大放悲声,看着缩在自己眼下的少东家嚎啕一句:“败家,真败家子儿啊。”后,便径直从凳子上掉了下来,跪在钱多瑜面前伏地而哭,哭声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