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钱多瑜大喊着往下直坠。
这还真不是他矫情,主要事发突然,冷不丁来这么一下,任谁不得宣泄一下。要声明啊,绝对不是害怕,就是心里不渲愤。
也就几秒便到了底儿,不过想象中“砰”的一声并没出现。
钱多瑜只觉自己好似掉在了席梦思上,软绵绵的还挺舒服。
也不着急起来,钱多瑜先是扭着身子在地上蹭了蹭,随后便觉得一股泥土夹带着花草味的香气钻进鼻腔,拂过脑海。
“嗯~~~”钱多瑜忍不住呻吟。
随后缓缓睁开眼。
对,闭眼和害怕可不是一回事,主要是不想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死去。没错就是这样。
这次映入眼帘的景色可同之前的大相径庭。
原本的混沌被蓝天白云所取代,天上的太阳正亮的刺眼,但钱多瑜却不觉燥热。
侧头一瞅。
嚯!原来自己正躺在在一片大草坪上,除了茂盛水草还有叫不上来名字的花,花见蜂蝶繁忙。
好一派春和景明。
“美啊~”钱多瑜由衷的赞叹一句。
或许这样也不错,这也算是柳暗花明了。别说,还真有点疲惫呢。毕竟算一算好像好久没吃东西了,虽然还不感觉饿,但低血糖和饿不饿也没关系。
钱多瑜干脆伸手拽了一把草,囫囵的塞进嘴里。
这草别看闻着香,吃起来更香,就像?就像鸡肉味的嘎嘣脆。
而且汁水还多,砸吧砸吧嘴,钱多瑜吐了一句:“还挺甜。”
边嚼着草,困意也开始袭来,钱多瑜上下眼皮不由自主的开始打架,就在他们快要咬在一起时,钱多瑜恍惚、隐约、大概其之间好像看到自觉正上方的天上有个黑点。
黑点转而变大,就在他眼睛彻底闭合时,算是看清来物,原来是路牌儿。
闭眼钱多瑜无所谓的吐出一句“原来是路牌”后,便要让自己美美睡上一觉。
可不知道脑子里哪个地方抽了一下,便见钱多瑜遽然睁大眼睛,微微抬头,看着出现在眼前的路牌叫了一声“卧槽”。
“嘣~”
路牌结结实实的夯在钱多瑜脑门,直接将钱多瑜微微抬起的高贵头颅给重新按在地上。
地上钱多瑜刚回过神,却见剩余路牌已经离他面门不远,在要往旁边滚可是没时间了。干脆,直接抬起胳膊撑在面门之上。
江湖规矩,打人不打脸。遇事先护住脸再说,这可是吃软~呸!吃饭的本钱。
叮叮咣当,剩下的路牌直接将钱多瑜夯了个七荤八素。
直到撤开手臂,钱多瑜嘴里还在一直嘟囔“还好脸没事,还好脸没事儿。”
“呼”出口浊气。作为刚穿越一个礼拜就死的穿越者,最重要的就是心态。
稳得呀皮。
“咳咳,差不多起来吧!”
一男子声悠悠扬扬的闯进钱多瑜耳里。
钱多瑜登时大惊,惊中带喜,喜中带惊。别管说话的人是人是鬼,好歹有个能交流的不是。哪怕和自己一样是个倒霉蛋呢。
钱多瑜赶忙一个鲤鱼打挺。
“诶~我挺,挺~”“嘿,算了。”
钱多瑜一滚儿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得整理整理衣摆子,赶忙抬头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
只见声音传来之地烟笼寒纱。许见得是苍嫩翠柳,千丝荡荡。
就在钱多瑜注视之下,眼前白纱般薄雾如听了号令,以视线为点,逐渐消薄,渐变透明。
开始未见薄雾中还有他物,须臾间,视线正中竟生出一团灰影。
灰影踩着渐变薄雾逐渐加深,最终露出细致轮廓。细看来,远处一人正伏案奋笔。
要说有风?钱多瑜未曾感到。可对面薄雾中的绿丝绦以及那伏案奋笔人的白发却荡荡摇摇。这场景杂糅一起,甭说,确实还挺和谐。
钱多瑜细细打量一番眼前的景象,看来这个世界与自己的小秘密就得靠这个大爷了。
“咳、咳”钱多瑜场场面面的清了清嗓子,而后伸手打么打么衣摆,理一理自己衣领,大步朝着对面大爷走去。
越走钱多瑜越觉得自己眼花,现实当真好好给自己上了一课,确实不能以貌取人。
瞧一瞧看一看,谁说白头发的就是大爷了。这不明摆一大帅哥么。
瞅瞅人这长得,面如冠玉,肤如凝脂,肤白貌美。
想着,钱多瑜赶忙弯腰打量起大爷的下身。没错,没错,人家不光长得好看腿还很长。
旁边的钱多瑜摇摇晃晃,上下打量倒是没惊动面前的“大爷”,只见大爷拿着一根圆珠笔在A4纸上写写画画。
钱多瑜低头凑近一看,靠,tm还是晨光的。
有支笔,有张桌,再有口大黑锅这算是齐活,贼男的是叫黑土吧。
在转头细看A4纸,虽然内容对他来说是云里雾里,但这儿字他可是认识。
嗯!九年义务还是有用啊,别说,都是简体字,连个繁体字都没有,这是遇到亲人了。
许是觉得视线变暗,奋笔老大爷抬头看向钱多瑜。
微笑且热络的道出一句:“来啦。”后便伸手一指他前面的空地说道:“坐。”
钱多瑜此时却显得有些尴尬,凭他二十一世纪混社会的经验来看,过分热络不是报恩就是报仇,再不就是有事相求,还有可能有事相坑。
何况这地方除了他自己就他自己,哪来的~
“嗯~”钱多瑜刚一转头便惊疑一声,原本其面前的空地已多出一套桌椅,桌子上还放着纸、笔。
转回头看看继续奋笔的老大爷,又转头看看凭空出现的桌椅,钱多瑜挠了挠自己后脑勺,总觉得自己经历的每一件事情都透露着诡异。
啥意思?钱多瑜也摸不透。
移步来到桌子前,低眼一打量桌子上的纸,钱多瑜瞬间弯腰,眼睛瞪大盯着纸上印着的大字,惊诧喊了一句“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