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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因 从这里开始

    在包厢里,我满心焦急地等待着马潇他们归来。眼瞅着时间已然过了12点,可他们却依旧连个影子都没瞧见。我赶忙拨通了马潇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他那透着匆忙的声音:“偶达,我正在派出所这边呢,这会儿正忙事儿,先不说了啊。”听这动静,他似乎很不方便多讲,我也只好无奈地挂断电话,随后给他发了条消息:“今晚辛苦你们啦,我先回家咯,要是有啥事儿,咱们明天再沟通吧。”

    我着实有些疲惫不堪了,不过看到江哥、大斌子和大刘他们还玩得兴高采烈的,便上前去打了个招呼:“我先撤啦,你们接着玩哈,酒尽管上,剩下的账我明天来买单就行。”说完,我便独自一人下了楼。

    刚走到楼下,就瞧见青艳也跟着下来了。我不禁惊讶地问道:“你咋也下来了呀?”青艳微微一笑,说道:“我瞅见你走了,我也就想回去了呗。”

    “行,那我送你吧。”我一边说着,一边招呼她上了车,接着便朝着她们宿舍的方向开去。

    路上,青艳率先打破了沉默,说道:“偶达,我瞅着你今天累得够呛啊。”

    “是啊,今天早上5点就爬起来了,忙乎了整整一天呢。”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回应道。

    “偶达,我心里头有句话一直想说,可又怕说出来之后,你会不开心。”青艳略微犹豫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说道。

    我笑着打趣道:“小神婆你就说呗,贫僧赦你无罪啦。”青艳佯装嗔怪地用手轻轻打了我一下,笑着说:“讨厌,我这可是在跟你说正经事儿呢,哈哈哈哈哈,行吧行吧,那我可说啦。”

    说罢,她的表情骤然变得严肃起来,一本正经地说道:“偶达,我知道就你现在这状态,肯定是能红起来的,而且极有可能大红大紫。不过呢,我在你身上看到的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善良。你如今走的这条道儿,可不太适合你这样的人呀。你看我吧,虽说年龄不大,可我也走过中国的大部分省市了,见过的江湖事儿那可太多了。我跟你说这些话呢,并不是想着劝你就此回头,毕竟到了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我说啥可能都没啥用了,就只是想给你提个醒儿,在这一行要是能懂得急流勇退的话,往后也能落得个不错的结果呢。”

    那时,听着青艳的话,我似懂非懂。突然,我把车停在路边,手指向外面喊了声:“哎,红姐。”青艳赶忙朝窗外看去,我则把头凑到距离她脸部仅1厘米的地方。青艳见外面压根没人,立马回过头来质问我。这一转头,竟正好和我嘴对嘴亲在了一起。青艳急忙躲开,抬手便使劲拍打我,边打边嗔怪道:“偶达,你太坏了,太坏了!”

    我顺势一把将青艳抱在怀里,用力地亲吻起来。起初,青艳还在挣扎,可没多久便没了动静,随后两人便深情地拥吻起来。这几天被小静折腾得我,正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泄呢,当下便有些冲动,上下其手起来。

    这时,青艳想用力推开我,可她哪有我力气大呀。“啊啊啊啊,疼死了!”青艳居然咬了我舌头,那感觉就跟平时吃饭不小心咬到舌头一样疼。我忍不住骂道:“我去,你属狗的啊,还咬人呢!”青艳气道:“你这人占便宜没够啊!”我却耍赖道:“这不怪我啊,难不成还怪我啦?”青艳没好气道:“是啊,谁让你长得那么好看呢,勾得我都情不自禁了。”我赶忙哄着:“你这人还有良心吗?我本来是好心提醒你呢,你倒好,还欺负我。”我哈哈笑着说:“哈哈哈,别难过呀,我会对你负责的。”青艳不屑道:“要你负责?想对我负责的人可多了,麻烦你先排下队吧。”我忙应道:“好的好的,我排队就是了。”

    之后,我又发动车子继续向前行驶。到了宿舍后,我又不死心地问了句:“要不干脆去我家住吧,我家有两个房间呢,咱俩还能再好好聊聊,我跟你还没说够话呢。”青艳白了我一眼,说道:“大灰狼,快走吧,拜拜。”说完便下车朝宿舍走去。我坐在车里,仔细地望着青艳的背影,心里想着:这姑娘情商高,智商也高,真是太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女孩,怎么就在酒吧工作呢。

    开车回到家后,我躺到自己那舒服的床上,脑海里不断回想着青艳说过的话。她说我肯定能大红大紫,但得懂得急流勇退。可当时的我,怎么都琢磨不透这其中的因果关系。毕竟,说教永远无法成为让人快速成长的捷径,唯有亲身经历诸多波折,被生活弄得千疮百孔之后,或许才能有所感悟吧。

    次日清晨7点,我毫无困意地睁开了眼睛,既没有起床时那种慵懒的困意,也没有任何情绪上的烦闷,就那么睡着睡着,一睁眼便清醒了。起来后,我就去洗澡、刷牙。(这里可能有人会疑惑,为啥不晚上洗澡而是早上洗呢?其实我有个习惯,要是两个人一起睡,那晚上会洗澡,早上也会洗;要是一个人睡呢,晚上就不洗啦,哈哈哈。)

    我仔细琢磨了一下后续的工作安排,便拿起电话打给马潇,约他到我的门店去,同时也把小豪约了过去。接着,我下楼开车前往门店。我这门店上下两层加起来有300平方,原本是做五金生意时业务人员办公的地方,如今因为产品质量方面出了问题,生意停滞了,所以就打算把这儿改造成运输公司的办公室。

    我正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思考着该怎么布局的时候,马潇和小豪都来到了办公室。我赶忙问马潇昨晚的情况怎么样了。他说偶达、飞飞和小易还在医院呢,老屈和他的那帮小弟都已经被抓起来,送到拘留所了。我急忙追问:“飞飞和小易伤得严重吗?”马潇回答说:“飞飞的鼻子断了,小易掉了一颗牙,另外肋骨折了几根。”我惊讶地叫道:“怎么会这么严重啊?”马潇笑着解释道:“飞飞的鼻子是他自己让小易打断的,小易那颗牙以前就掉了,肋骨其实也就是裂了而已。”我又疑惑地问:“小易怎么会去打飞飞呢?”马潇说:“大亮怕飞飞的伤够不上轻伤标准,就让小易补了一拳,这次一定要把老屈给送进去。”我不禁感叹:“我去,这都行啊?”马潇笑着说:“大亮那家伙,各种稀奇古怪的招数可多着呢。”我由衷地赞叹:“这真的太牛了!老屈这次算是碰上硬茬了,就算他拳头再硬也没辙了。要不咱们去医院看看飞飞和小易吧?”马潇说道:“偶达,不用去的。像飞飞和小易他们平常练习经常受伤,这点小伤对他们来说就跟家常便饭似的,大亮在那边都安排好了。”我想了想便说:“好吧,那咱们商量一下接下来的安排。这个办公室就改成车队办公室了,一楼用来安排日常的司机以及刚加入进来的人员,二楼有三间办公室,最大的那间给江哥用,最小的那间我来用,剩下的那间就由你、大亮、大刘和大斌子一起用。然后到后面小区租一套好点的房子,你们五个就一起住在那儿,这样调动起来也比较方便。”马潇应道:“好的偶达,我一会儿就去办。”

    我又转过头对小豪说:“下面的工位你随便挑,像面试司机、报销这些事儿,你就在这儿负责操作就行。你的主要工作时间还是在修理厂,我就不给你单独准备办公室了。”小豪爽快地说:“杭杭,我听你的。”我接着叮嘱道:“还有啊,所有的车辆都得尽快整理好,最好把车都简单洗刷一下,让它们看起来像新车一样(改装的车已经翻新过了)。最晚下周就得下场干活了,这没剩下几天了。今天我把办公室收拾好,后天我要办一场开业活动,到时候得把所有车都开到门口来。还有,记得给婚车用的喜字要把牌照区域盖住。”小豪连连点头:“好的好的,我都记住了。”安排好这些事情后,我又联系了广告公司,让他们制作新的牌匾。

    之后,我来到二楼办公室,拿起电话给伟哥打了过去。“杭杭,好几天没你消息了,忙啥呢?”伟哥问道。我回答说:“伟哥,我这几天正和江哥忙着车队的事儿呢,现在车都买回来了,办公室也搞好了,准备后天举行一个开工仪式,希望你能过来主持一下呀。”伟哥爽快地说:“没问题的,还有啥需要伟哥帮忙的,你就找寇小姐,让她给你准备就行。”我赶忙说:“伟哥,你能过来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真的太感谢了。”伟哥笑道:“好的杭杭,没问题,到时候我带几个朋友一起过去。”我连忙道谢:“好的伟哥,太感谢了。”

    随后,我又给小静打了电话。“小老婆,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就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呀。”我故意埋怨道。小静哼了一声说:“哼,我才不给你打呢,你就忙你的去吧,不用理我。”我赶忙哄着说:“小老婆,我这几天实在是太忙了,今天带你去一个特别美的地方吃饭,你肯定会喜欢的。”小静立马来了精神:“真的吗?我们几点过去呀?”我笑着说:“等你下班我们就过去。”小静开心地说:“好的老公。”

    接着,我又给江哥打了过去。“杭杭啊,这么早打电话,看来是把我吵醒了呀。”江哥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些迷糊。我笑着说:“大哥啊,你把所有事情都交给我了,我要是还睡懒觉,那可就得回家种地啦。”江哥哈哈笑着说:“哈哈哈哈,是的老弟,是的老弟。有啥安排呀?”我把办公室的事儿以及要办一个仪式的情况跟江哥说了说,江哥听了很开心,说道:“没问题兄弟,那天我把我身边那些有头有脸的朋友都叫过来。”我连忙说:“好的江哥,没别的事儿了,你继续睡吧。”

    一通忙活下来,又是定家具,又是定牌匾,又是订酒席的,等忙完这些再一看时间,都已经下午5点30分了。我急忙下楼去接小静,刚到派出所门口,就看到小静从里面走了出来。小静上车后,一把将我的头拉过来,给了我一个深情而又重重的吻,然后指向前方说:“出发!”我便启动车子,朝着饭店驶去。大概半小时后,我就来到了饭店门口。

    这家饭店位于湖边,是一家私房菜会所。这儿地处郊区,没有城市里那些高楼大厦的遮挡,北风呼呼地吹着,掠过光秃秃的树枝,发出尖锐的哨音。湖面平静得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倒映着夜色下的天空。

    湖边那座由青砖砌成的私房菜会所,门前挂着两盏红灯笼,在这昏暗的天色下显得格外醒目。我推开那扇厚重的木门,一股暖意瞬间扑面而来,让人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屋内壁炉里燃烧着熊熊烈火,把整个空间映照得红彤彤的,既温暖又舒适。木质的桌椅散发着淡淡的木香,墙壁上挂着几幅老照片,记录着这座会所的历史。

    窗外,没有雪花飘落,只有光秃秃的树枝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湖面也显得格外冷清。偶尔会有几只水鸟从冰面上掠过,之后便又消失在了远方。

    会所的菜单上,列着的都是一些地道的北方私房菜,像热气腾腾的饺子,肥而不腻的红烧肉,鲜香浓郁的酸菜鱼等等。我对小静说:“小静,你来点菜吧,今晚都听你的。”小静便随意点了几个菜,还叫了一壶黄酒。在等着上菜的时候,小静问我买车的事情忙得怎么样了,是不是都把车开回来了,下周是不是就要进场干活了。

    后天举行一个开工仪式,也叫了伟哥过来,小静;哼所有人都叫了,怎么不叫我呢,我拿不出手吗,我急忙说道;公司开业怎么少的了,女主人呢,今晚这不正式通知你呢,小静马上就开心了,这还差不多,等哪天你要把我介绍给所有的人认识,说我是你女朋友,我满口答应,后面我又说道;看看辉哥也一起过来呗,小静;好的我叫他,若工作不冲突一定会过来的,至此这场开工仪式全部准备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