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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有人欢喜有人优

    黢黑的夜里,不怀好意的狂风教唆暴雨在人间肆意滂沱,仿若海上的狂澜,一浪猛过一浪。极端的天气昭示着似有滔天的大事将要发生,哗哗哗的大雨珠子仿若一颗颗坚定的红心,英勇而急促地砸向人间,誓要把人间浊重的尘嚣肃洗一空。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喜欢上了这种翻天覆地的末日景象。明明是一场滔天的哭悲,而我内心的深处却涌动着狂喜。

    我们本篇的主角之一郎向红是个不大不小的领导,可谓是女中佼佼。此刻她正如一棵千年的松柏,树立在会议室的窗前外望。此刻她的眼神中满含阴郁,内心深处和窗外狂怒的悲雨同病相怜,全然忘记了身后正在召开紧急会议的核心班子。她之所以如此心不在焉是因为自己负责的项目出现了十几亿的亏空,恰巧上面要派人下来检查。

    “郎向红,郎向红。”一个道貌岸然模样的男人冲着郎向红喊叫了起来。“你杵在那里想男人呢?咱们正在开着会呢,能不能有点公德心,负起一点责任来,先把这个会开完。”

    “老赵,你别乱污蔑小红,兴许人家正想着解决方案呢?”另一个一脸仁人君子模样的中年男人,一脸坏笑只阴不阳地说着。

    “想怎么解决自己老年以后的性生活?”椭圆的会议桌上,不知谁附和着恶心出了一句话。

    郎向红似乎早已习惯了和这群老流氓打交道,若无其事地转身回落到属于自己的座位上。

    “嘴巴都干净点,这个时候还有闲心乱说话,下个月上面就要来人了。”上座的男人严肃着脸一开口,那些还想继续调侃的人们都闭了嘴,绝了经,抽烟地抽烟,喝茶地喝茶,用一切手头上的东西掩盖自己的存在。

    见众人都老实了下来,上座的男人接着说了起来。“这次网络清理活动负责人是朗向红同志。你们现在就把那些和你们走得近的亲属,朋友的名字全部写下来,交给郎向红。”

    “把身份证号和工作单位也写上,总之就是越具体越好。”郎向红一脸高冷地说。“不知道的就打电话去问,写错了到时候出了问题,姑奶奶概不负责。”

    “快绝经的女人最无情了。”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了一句。

    “需不需要写男女啊。”老赵一脸不屑地看了一眼郎向红问道。

    “那不是废话吗!像你老赵的名字,不认识你的人肯定会以为你是哪个酒吧的坐台小姐呢!”郎向红故意大声喊道。

    老赵名叫赵红丽。和我们中的主角之一郎向红是死对头。

    老赵识趣,知道这次的网络清理行动是由郎向红负责不能较真,否则没自己好果子吃。大丈夫不仅能侮辱别人和被别人侮辱,更要在关键时刻能屈到一声不吭。即便是往自己头上泼粪浇尿,也绝不乱叫一声。至于以后能不能伸,他也不知道。

    一阵悠扬的手机短信提示音。朗向红拿起手机看过短信以后,一脸阴沉地走到上座的男人身旁,先是装出悲伤,然后挤出眼泪,最后弓腰把自己的朱唇紧紧地咬在上座男人的耳朵边。边耳语边擦泪,语毕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会议室。

    “本次网络清洗行动,改由老李负责,”上座的男人一脸遗憾地宣布道。

    “郎向红呢?大姨妈来了吗?”老赵得知改了负责人,刚刚还屈缩的他猛地把头伸顶了出来,一脸得意地问着众人。

    “郎向红同志的父亲去世了,她要回家处理后事。”上座的男人怒目着老赵说。

    “怪不得跑得那么快,我听说她家老爷子有几个亿的遗产呢!”老赵身边的眼镜秃头男喃喃道。

    “几个亿?你看郎向红出门时那急扭的屁股,几个亿能让她扭成那样?你也太小看她了。光张家那老宅,最少就值几十个亿了。”老赵说着就把笔头扔了下来,一脸不耐烦地冲着新负责人老李说。“老李我家就那几个人,你应该都认识吧,回头有不清楚的地方你打电话问我就好了。”

    朗向红一走出伪装成餐厅的会议室的门就拨通了手中的电话。

    “老东西终于死了,帮我搞到全部遗产,你的事我会继续替你保密。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郎向红威胁地说。

    电话那头良久嗯了一声后便断掉了。

    杨伟国是张晋的二儿子,郎向红是大姐。他现在正在某高级宾馆的一张大床上。

    宾馆外面狂风暴雨,杨伟国是翻云覆雨。正当鱼儿在水里得欢的时候,杨伟国的手机短信音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怎么啦?杨伟——国。”小美女卫晓躺在床上,上嘴唇咬着下嘴唇意犹未尽地问。

    “告诉你几次了别叫老子全名,叫伟国。”杨伟国很不开心地怒斥小美女卫晓。

    “那你在干嘛?”小美女卫晓委屈巴巴地问。

    “我父亲去世了。”杨伟国背对着小美女卫晓坐在床沿边把自己秃头上那几根为数不多的长毛盘绕在头顶上。看似打理了一番,实则鼓捣了个寂寞。他以为留着那几根毛就代表了健全,实则更使他显得丑陋和不健全。

    “什么,”小美女卫晓听到这个消息后,身体像墓地里的小妖精一般,忽的带着风180度挺身坐了起来。“伟国,他终于死了。”小美女卫晓甜滋滋地叫出了伟国两个字,双眼如泉水般闪着喜悦的鳞光,并试图扭动着身体钻进杨伟国的怀里讨他欢心。

    随着咔的一声,杨伟国通面部识别打开了手机,起了短信。

    “您父亲于XX年XX月XX日XX时XX分XX秒去世。请于明日前往您父亲的老宅,到时我将宣读遗嘱。苗律师。”

    突然杨伟国的电话响了起来,看到来电人的姓名后,他直接把小美女卫晓拔下来扔到了床上,独自钻进了卫生间。

    不多时,杨伟国就满脸不悦地从卫生间走出来,警告大于商量地说:“遗产的事别跟你那个骚妈说,否则半个子都没有你的。”

    是我妈吗?小美女先是会心一笑,然后从嘴里甜腻腻地拉出几个字:“我懂——伟国。”

    “你懂个屁”杨伟国怒骂道。

    陈仁是张晋的三儿子,有自己的公司,是私企,二哥杨伟国在国企,同属一个行业,所以两兄弟是竞争关系。主营业务都是电厂的降冷设备安装。曾经他的企业靠着市里某些领导暗地里的支持,里应外合赚得盆满钵满。现如今随着国际局势紧张,国家经济下行,自己的企业随之也陷入了巨额的债务危机当中。过惯了奢靡生活的他最近心情极度糟糕。

    雷鸣间倾盆的大雨瞬间哑然,天空似乎也被这愤怒的雷声碾碎掉了。

    骇人的闪电把蓝白光照在了满面狰狞的陈仁的脸上,照得他七分像食魂的野鬼三分像吃人的野兽。一个被陈仁小弟们绑在靠背椅子上的男人,差点被这一闪电吓得背过气去。

    “国忠兄,咱不是商量好了吗?你也向我保证过,这标我一定能中吗?”陈仁越说越来气,一团团怒火直往脑门上冲。他挥起棒球棍猛砸到座椅里的男人身上,声声肉腻,间或砸在身体的骨头上和脑门上会发出类似金属碰撞的DuangDuang声。

    “啊啊”被打的国忠不断发出凄厉无比的惨叫声,“陈仁,不是,不是,仁哥,仁哥,别打了,别打了。我也是受害者。”比陈仁年长十多岁的国忠忍不住疼痛,直接改口喊叫出仁哥。

    你陈仁跃起挥棒砸到国忠的脑门,

    他陈仁蓄力挥棒砸到国忠的左腿,

    妈陈仁铆足了劲砸到国忠的右腿,

    装尼玛什么受害者陈仁血眼爆鼓大吼一声后把球棒抡圆了砸到了国忠的腮帮子上。

    国忠的头拽着自己的身体和椅子一并飞出了两米远。落地的一刹那就被陈仁的小弟们一把拽了起来,血丝横飞着扶回到陈仁的最佳击打区域。

    “到底你们是黑帮,还是我是黑帮。啊——”陈仁发疯似得怒吼起来,“这二年连他妈黑社会都有人敢骗,还有没有天理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陈仁气得把球棒砸到了国忠身上后怒吼道,“你们他妈就这么牛逼吗?”

    “仁哥仁哥”国忠肿着脸,嘴里鼻孔里淌着血,气息奄奄断断续续地央求地说,“别,别,您先消消气,给我几天时间”国忠短急地吸几口气,好使自己有力气说完话,“让我帮你查清楚,一般,一般,”一阵咳嗽,一些血渍从国忠嘴里喷了出来,但他不顾个人安危,继续恳颤地说,“一般人中不了那标,一定有内鬼。”

    “有你吗也晚了。”陈仁骂着就抬脚踹到了国忠的胸脯上。“老子,因为这事资金链都断了。”

    陈仁似乎踹上了瘾,接连翘起自己的脚掌,把皮鞋跟当做刺刀踹进国忠的身体里。

    一阵短信提示音,陈仁看着自己的手机,一只脚在半空中悬了几秒钟后直接把国忠踹倒在地。

    “强子,一会把国忠扔到医院门口。”陈仁吩咐自己的得力手下。

    陈仁脸上的怒气似乎也因为这条短信消失了,转而是一种时来运转精打细算的模样。

    “好的,大哥。”强子挥挥手让更辈分更小的小弟,把国忠解绑抬进一辆面包车里。

    “强子,你还记得老爷子的那个老宅山下的宾馆吧,”陈仁用眼神把强子招呼到眼前,点燃一支香烟,美美地狠吸了一口。

    “知道,大哥。”强子用力地点了点头。“咱们市里头有头有脸的人谁能不知道咱老爷子那老宅呢!”

    “是啊,那些在仕途上需要帮忙的人可以不知道市委在哪里,但必须要知道老宅在哪里。这样,明天你带三个机灵点的人过去。”陈仁把烟叼在嘴里,凸起左腕的金表,右手无不炫耀地摆弄着。

    “要住吗?”微胖的强子丝毫没有被金光动摇,眼神忠诚地看着自己的大哥,周全地问道。

    “这个不确定。”陈仁右手的双指又轻轻拈在LV纯金裤带上,把那个分外耀眼的LV两字摆正到裆部正上方。

    “那我按需要入住几天吩咐小的们。”强子缜密地替自己大哥考虑道。“好让大伙跟家里言语一声。”

    “嗯——”陈仁突然停止了习惯性的炫耀动作,小眼睛眯出一条逛菜市场时精打细算的缝,端起一副吝啬到不容置疑的面孔说,“你们四个住在一个房间就好了,方便行动。”

    “明白,大哥。”强子毫无怨言地点头领命道。

    张佳男是本市税务系统的工作人员,他的二哥杨伟国,三哥陈仁的公司都在他的管辖范围内。

    “张佳男,你除了下面能硬起来,哪都硬不起来。说你是废物吧,还能把老娘搞舒服。说你不是废物吧,你除了能搞老娘你还能干成什么?和你那个有钱的爹比起来,你和穷光蛋有什么区别。再瞅瞅你那些兄弟姐妹们,哪个不比你混得好。你大姐,市里头能排上号的大领导。你二哥,国企的一把手。你三哥,那企业全国人民都知道。你五妹,你五妹,你五你个废物,你能有啥出息。”

    张佳男的媳妇郭娟声色俱贱的理直气壮的讥讽着,她所认为的没出息的老公。说她是泼妇吧,可在外人面前安静下来到还有几分姿色和贤妻样。说她是淑女吧,这货对自己老公撒起泼来、狠下心来、撅起腚张开嘴那盛气凌人,咄咄逼人的架势丝毫不输给那些插队,抢座一副恶人相的贱种们。

    电视机的音量稍微被张佳男调大了两度。

    张佳男本性良懦,不善吵架也不善狡辩,每次被媳妇骂时他便蔫软起来,任其施威任其中伤。

    “看个球的电视,”可能郭娟认为音量被调高是对自己的侮辱和挑衅,她像是被触痛神经的神经病一样直接蹦到自己老公面前一把夺过遥控器,把电视关掉并狠狠地扔到了沙发上。

    张佳男长吁一口气慵懒地坐了起来,点燃了一支烟,吸了一口,闷在嘴里久久不敢吐出。

    “我问问你,你姐姐郎向红那么大的官,让你去找她把你提成副处有这么难吗?那不是她一句话的事吗!我怎么就嫁给了你这个窝囊废,你就不能有点进取心吗?也让我当当官太太,享享官太太的福。”郭娟说到痛心处,颤抖着身体颤抖着奶痛斥道。

    张佳男很小心地把憋在肺里的烟分段通过七窍散了出来,可能是烟在肺里虑得太久了淡到欲无。

    郭娟见自己的老公毫无生理反应反而更生气了,大有鱼死网破也要逼你出声之势。她一把抓过张佳男嘴里的香烟,打算狠狠地拧灭在张佳男心爱的檀木茶几上。

    那可是张佳男视如至宝的檀木茶几啊。他的亲儿子平日里都不敢靠近这里半步,生怕剐蹭到,惹来祸端。

    “你疯了吧。”张佳男猛地窜出舒适的沙发,一掌扇掉了郭娟手中的烟,跪在檀木茶几旁一脸心疼地查看起来。

    郭娟顿感胸中委屈万分,自觉受到欺辱,被人霸凌。她气血攻脑兽性大发到一个字也骂不出来,胸中只想着毁灭万物。她看到张佳男的手机正好因为起身太猛,从裤兜里掉到了自己脚下,二话不说,捡起便砸。

    就在夫妻二人争夺手机之际,一则短信叫停了这场争夺。

    “等等,等等是苗律师苗律师。”张佳男像是找到了救命解药,嘴里不断蹦出苗律师三个字来。

    “苗尼玛的律师老娘在天王老子面前也敢脱裤子”郭娟不但没有收手,反而疯癫般地嘶叫起来。“给老娘撒手——撒手——”

    “爸爸去世了是爸爸去世了。”张佳男信心十足地喊了出来。

    此话一出仿佛是在郭娟心中扎进了一根定海神针,她瞬间明白了什么,顿时贤淑端庄了下来。

    “上面怎么说?”郭娟红着脸心平气和地问。

    “让我明天去那个老宅参加遗嘱”张佳男反应过来后如释重负地看着自己的老婆说,“手机不是在你手里吗?自己看。”

    郭娟如读圣旨般的把短信里的每一个字最少看了三遍以上,并且最后还不忘扫一眼其它短信的内容,看有没有类似调情的信息。在确认没有以后才把手机还给了老公。

    “你大姐不但强势还很狡猾,明天去了老宅在她面前你可不能软着,要硬气,听到了没。”听说有巨额遗产要分,郭娟脸上的怒气不但转瞬即逝,还瞬间满含爱意。“你二哥没啥主意,但人还不错,挺正派的。三哥经常给我买衣服,他也不缺钱,应该没事。五妹是个雏儿,不用把她放在心上。你们哥几个一定要联合起来,盯着大姐这个女魔头,千万别被她耍了。”

    “怎么分遗产爸爸早有安排,你瞎操什么几把心。”张佳男坐在沙发里像个凶爷们一样对着郭娟呵斥了起来。

    “我不是担心你吃亏嘛。”郭娟含情脉脉悄声柔气地说。“爸爸大概有多少钱你应该知道吧?”

    张佳男思考了一下后没好气地说:“几十个亿吧。”

    郭娟的身体像是发情的母猫,激灵了一下。她在家里流着小碎步边往厨房走边说:“我去给你准备明天的衣服。啊,对了,亲爱的,咱俩还没吃晚饭吧,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稀饭。

    哦——我给你切点海参放进去——你现在要不要跟税务局的领导说一声,明天有事去不了单位了?

    滚去做饭,让老子安静会。

    你讨厌—老公。

    奥罗拉,来自拉丁语,代表着黎明,曙光。奥罗拉是老爷子张晋的五姑娘,在某知名大学主修法律和逻辑学。

    六月底的期末考临近,她正在闷热的自习室里奋战,期望能在考试中取得一个理想的成绩。

    选举权是公民的基本政治权利,是一国民主的基石奥罗拉看完这段内容后嘴角轻蔑地轻扬了一下,继续往下复习。

    一道闪电划过天空,愤怒的雷声从西边滚到了东边引起了自习室里一阵骚乱。

    “一会儿怎么回去啊,罗拉。”罗拉的好友冯瑞被雷声惊到后,胸脯贴着罗拉的臂膀,满面忧愁地说。

    “叫你男朋友送伞过来,反正他天天就知道打游戏,正好出来活动活动。”罗拉不以为然地说。

    “怎么不叫你的那个。”冯瑞直起了身子,娇气地扶了扶眼镜框,一脸不开心地说。

    “我和那个什么烽,上周就分手了。”罗拉表情淡然,眼神中流出遗憾的神光。

    “啊,分手了?哦,对不起,我还以为你们还好的呢!”冯瑞像个犯错的孩子歉疚地说。

    “你噘着嘴干嘛,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就好像是你分手了。”罗拉不以为然说。

    “不是啦,我是同情哎呀,看书吧看书吧。”冯瑞在座椅上扭着屁股坐直了身体,然后又一头扎进自己的书本里。

    罗拉拿起笔头的同时收到了父亲去世的消息。手机久久在她手里没有放下,引起了冯瑞的不满。

    “别看手机了,罗拉复习。”

    见罗拉还没有放下手机,冯瑞母爱泛滥着打算教育罗拉一番,却看见罗拉双眼红润,晶莹的眼泪扑簌簌地直往下落。

    “怎么啦?罗拉,是不是那个混蛋烽惹你生气了。”

    “不,不是他,是我父亲去世了。”罗拉说。

    大学生冯瑞安慰失恋的事情得心应手,可面对好友亲人的突然变故她手足无措的坐在那里发了怔——因为她心里深知,即便是这世界最美丽的言辞也无法让罗拉的父亲起死回生。

    罗拉勇敢地把眼泪擦掉,收起悲伤的面孔,坚强地说。

    “明天我要回家一趟。”

    “可马上就要考试了,这次考试对你很重要。”

    罗拉停止了收拾书本,右手抚在额头只思考了片刻便得出一个毫不犹豫地答案。

    “不行,我必须回去。即便是全部挂科,我也要回去。”

    “为什么,难道不能等考完再回去吗?”冯瑞一脸疑惑地问。

    “不行,”罗拉双眼回忆着过去说,“父亲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