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爆炸的冲击波如凶猛巨兽,将皮衣男狠狠地撞退到了院墙,月华仿佛化作了无数冰霜锁链,疯狂地侵蚀着他的电弧,此刻皮衣男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向他张开獠牙。
皮衣男之前积蓄的电弧之力已经被全部消耗殆尽,此时在的古河面前的他已经毫无招架之力。
古河在爆炸中稳如泰山,他的身体在月光的保护下,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张和煦从麻痹中恢复过来,他看到古河的表现,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月华。”他几乎是脱口而出。
这场战斗的胜负已经分晓。
白芝则在一旁松了一口气,控制皮衣男的这半分钟已经熬干了她的精神力。她收起夙愿之灵,虚弱的往后靠了靠。
皮衣男意识到自己没了胜算,他开始寻找逃跑的机会。他张望着四周,找准方向准备跑路。
然而,古河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在【月华】的加持下,古河的速度和力量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他恰似一道银色的闪电,风驰电掣般瞬间冲到了皮衣男的面前。
东方棍带着冰冷的月华和强大的力量,直接正拳出击。
皮衣男试图用电流抵挡,但在古河摧枯拉朽的攻势下,他的电弧变得脆弱不堪。
“额……”
在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中,东方棍击穿了皮衣男的胸膛。皮衣男的身体被击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月华的冷意冻结了他本该四溢的鲜血。
在死亡的那一瞬,他都无法接受,明明胜券在握啊!
古河松了口气,但依旧激荡起月华之力用东方棍斩出两道银月用以补刀,看着皮衣男的尸首成了碎块他才彻底安心。
他小跑到张和煦面前,抬手散发出月华独有的净化之力,驱散了他身上残存的电流。
一阵酥麻之后,张和煦恢复了一部分战力。
“你又掌握了新的天赋?”张和煦问。
古河早就想好临时天赋卡的说辞,他说:“这是诸武精通天赋的超负荷使用模式。”
“近期都不可能再用这样的能力了。”古河傻笑,“而且,超负荷是完全随机的,下一次再用出现的是什么,我也是不可控的。”
张和煦点头,这让古河松了口气。
两人走向白芝,三人目光交汇,感叹又一次活了下来。
…………
三人在闺阁中短暂的休整了一阵,白芝没受伤,她去探查了一下两位升格者的尸体,回来后有些哀怨。
“那个皮衣男太碎了,完全提取不到任何信息。”白芝托着下巴说。
“这不还有一个女的。”古河赔笑,他哪里知道砍碎了就没用啊,他当时根本没时间想太多。
“她知道的太少了。”白芝有点不爽,但眼睛又亮起来:“按照这个女人的记忆碎片,皮衣男做为正式队员,他的升格序列是2级。”
“身为预备役的她是1级。”
“2级……”古河若有所思:难怪这么难打,原来对方有等级压制啊。
张和煦脑子灵光一闪,他说:“难道我们的天赋是从0级开始算的?”
不这样算,根本没办法解释他的天赋都升过一次级了,还被那个皮衣男按着打。
几人沉默,信息太少,根本没有验证的渠道。
“对了,古河你刚刚用的是什么天赋啊……”白芝问。
古河回答:“诸武精通的超负荷状态,随机的。”
白芝没再继续盘问,倒是指了指闺阁后面,花店老板身后的位置,她说:“那里种着幽夜。”
原来在杀死花店老板之后,白芝没来参与战斗是去做了查看。
“我对精神力敏感,走进这闺阁就感受到了不寻常的气息。”白芝解释,“像是一群人在祈祷。”
古河起身去搬开花店老板的遗体,走向闺阁后的窗口。
就在此前不久,那辆风驰电掣的摩托车正是从这个地方呼啸着飞掠进来的。
古河好奇地将自己的脑袋缓缓探出窗外,眼前出现的景象让他不禁为之惊叹。只见一个小巧而精致的花圃静静地呈现在他的视野之中。
皎洁的月光如同银沙一般细碎地洒落在这片缤纷多彩的花圃之上,给那些娇艳欲滴的花朵蒙上了一层如梦似幻的轻纱。
与此同时,天空中飘洒而下的绵绵细雨,仿佛是大自然轻柔的抚摸,温柔地滋润着每一朵花儿和每一片绿叶。
“原来他们来这里不单是钓我?”古河看着这些花有了新的猜想。
花店老板和那个皮衣男最终目的应该是这一圈幽夜。而古河只是他们遇到了,准备顺便收拾的小菜。
“你猜的没错。”白芝在老板的记忆碎片里看到过,她和皮衣男来这里的目的确实是为了看护幽夜。
“幽夜花对HEO的研究很重要。”白芝皱眉,“只是这个女的地位太低了,根本没什么可用的信息。”
“我好想知道HEO到底在研究什么啊!”白芝有些抓狂,她走上前,看着这些花,赞叹着自然的瑰丽。
过了一会白芝遥遥指了指通往闺阁二层的楼梯,说:“上面的精神力更加充沛。”
“我开始猜是升格者的同党,但对方到此刻还未出手,很可能是这宅邸怪谈的核心。”
白芝的猜测很合理。
她能感知到二楼有精神力强大的存在,如果是升格者,那么在怎么样对方都会在皮衣男受死前出手相助。或者,尽早逃离。
可眼下,那股精神力依旧在二楼。
古河提议上二楼去查个清楚。
张和煦同意,他说:“这宅邸的传说不是近年有的,我相信除了这两个升格者,它本身就有着超凡事件的发生。”
“我们踏入这里的听到的戏曲声不是那两个人做得到的。”
“这两人的升格序列,一个是控制金属,一个是受击产生雷电,根本做不到精神力那么强的效果。”白芝冷静分析。张和煦起身也走到古河身旁,看了眼窗外的花圃。
幽夜本身就不像是现实中会有的花朵,那种迷离感萦绕在花朵周遭。
“我猜,幽夜也并非他们种下的。”张和煦说。
白芝点头,那个女老板的记忆碎片能印证这一点。
但,出于保险起见,白芝说:“等把人带回去,我再来仔细研究她们的记忆,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
三人又休整了半个多少小时,白芝恢复小半精神力之后他们才重新准备上楼。
张和煦打头阵,古河居中,白芝殿后。
他们小心的走在嘎吱作响的木梯上,古河不小心还踩空了一截。好在没出大事。
楼梯尽头,一扇木门矗立。张和煦手持电筒,光线投射过去,展露出的是空荡荡的房间布置。
一张雕花床,一座木台,挨着那扇仅有巴掌大小的窗口,还有一个软塌。布置简约,却又透着富贵人家的精致。
只因这些家具上雕刻着精美绝伦、细致入微的雕花,且表面覆盖着木蜡油。即便历经时间的侵蚀,这些家具依旧光彩照人。
张和煦步入其中,手指擦了擦窗口上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