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12点，古河被敲门声打断了看电视的动作。
白芝让他去开门，“外卖来了。”
古河按了暂停，小跑着去拿。
说起来古河会留在白芝这是白芝的请求。
讲道理，张和煦昨天受了伤，而且今天要出席他们公司的董事会，古河留下来帮忙也是应该的。
古河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嘛，白芝不和他说，而且一直在擦脚趾甲、吹头发。
古河索性就开始在情趣酒店看起了电视。
“这螺蛳粉味道真够呛。”古河拎着外卖走到了白芝身边。
白芝让古河打开包装，她猛猛吸了一口，点赞，“够臭，才正宗。”
古河能吃螺蛳粉，他不挑食，能吃饱就行。
房间里唯一的桌子还是爱心形状的，古河拖了瑜伽球当凳子，坐下来一边看电影一边吃。
白芝看着电视里放的黄色海棉和粉色海星，嗦着粉，嘲讽：“你可能是第一个来情侣酒店，点播看动画片的。”
古河没有回怼，因为动画片的笑点来了。他哈哈大笑，白芝也是。
笑完，白芝有些尴尬的和古河对视。
古河轻飘飘的说：“还挺好笑的哦~”
白芝破罐子破摔，看的起劲。
看着看着，白芝突然哭了出来，古河一时间大脑死机，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
——什么情况？演我？
过了半晌，他想到了一个话题，开口转移白芝的注意力。
他说：“升格者特殊在哪啊？”
白芝听出了古河转移话题的生硬，她顿了顿说：“你知道升格者的传说吗？”
古河摇头。
白芝清了清嗓子，放下螺蛳粉之后拿抽纸擦了擦嘴，“张和煦应该和你说过，升格者是神的使徒，我们是神的食物。”
古河点头，乖巧等待后续。
“传说，我说的是传说啊！我先声明，不要带入。”白芝强调。
“无垠的黑色海面上长着一棵树，那就是神。升格者是树上的叶，是神的使者。”
“我们是树下的黑色海面，神汲取我们的养分，茁壮成长。”
“当神沉睡，陷入迷茫的升格者开始汲取神的养分。”
白芝的这个传说毫无吸引力，古河眨巴眼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这是升格者内部传播最广的版本。”白芝也知道这个传说就是一坨翔，她也不找补，“按理来说，升格者、我们和普通人都一样。”
“有一样的构造，也没有生殖隔离。”
“除了他们有成熟的体系、历史、抱团控制了大部分的人类之外……”白芝也只知道这个结论，她说完沉默了一会，“好像也没有什么特殊的。”
古河其实也不在乎原因，见白芝情绪好转，他起身，去门口的小冰箱里拿了瓶快乐水。
他问白芝要什么，她说：“我要小麦果汁。”
…………
两人碰杯。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之间的亲密度增加了不少。
又过了大概五分钟，白芝敏锐的感知到走廊外飘起了一层薄雾。
红色的雾气慢悠悠的飘动。
“你那个朋友走了吗？”白芝问。
“他网恋对象应该到了，但应该没走。”古河思考了一阵。
白芝起身，她光脚，裹着浴巾站在了门口。
“有情况？”古河跟上。
“给你朋友发消息，让他不要出来。”白芝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20多公分的金属棍，轻轻一甩，金属裂开，盘成了鞭子。
这些鞭子上都是倒刺，拉到肉的话，分分钟就能扯下一大块。
“你也躲好。”白芝把门开了条缝，出门前把自己的眼镜摘了下来让古河保管。
纤细的腰肢扭动，站在走廊上的她身上的能量波动充盈着。
古河能感受到，一夜不见，她给人的感觉比昨天强了很多。
走廊上，红色的雾好似怕了白芝，她所在的地方雾气根本不可逾越。
鞭子落在地毯上，裂开的金属片随着白芝的呼吸慢慢一张一合。
白芝透过精神力在追溯雾气的源头，忙活了半天，竟然完全没发现这雾出自哪里。
就像凭空出现一样。
“不对劲。”白芝皱眉。
她已经感知过整个楼层，根本没有任何异常。正想着，古河的手机传出了西堤的声音：“兄弟，你在哪啊？”
“薇薇安想请你吃饭。”
“你们在酒店吗？”古河反问。
“在的，你快来，我们在这等你。”西堤说完就挂了电话。
白芝无功而返，她听到了西堤和古河的通话，随口说：“暂时安全，你们走了也好。”
“省的拖我后腿。”
古河沉默，系统还在升级，他确实毫无战斗能力。
“我换个衣服，你去把他们带走。”白芝催促。
这红雾太古怪了，多半就是HEO那帮升格者搞的鬼，在事情爆发之前，能离开情趣酒店对古河他们而言是好事。
“开门。”古河直接去敲隔壁的门。
“谁啊。”是个女生的声音，但又不太自然。
古河默认是薇薇安，直接说：“我是古河。”
“什么古河，我不认识。”薇薇安的语气不耐烦起来。
古河满脸疑惑，他已经感受到了不妥。
白芝换了身干练的装束，黑色的裤子、白色的运动板鞋，紧身的白色上衣和扎好的头发都显得无比飒爽。
她从隔壁走出来，抬眼示意古河往后退几步再开口。
古河退到了墙根，然后扯着嗓子喊：“你是谁？西堤在不在？”
“这里没有西堤，你快滚！”薇薇安的声音靠近门口，显得有些粗犷。
但很快，薇薇安好似意识到了古河是谁，她的声音变得柔和。，“哦，你是好兄弟对吗？我还以为是流氓呢。”
“那你快开门。”古河皱眉，她和白芝都完全没有放松警惕。
咔哒……
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
“你好呀……”门缝里，薇薇安甜美的声音没有门的阻隔，清晰了不少。
白芝这时候突然感应到了红雾，手上的鞭子直接抽了出去。
“不要！”古河的声音慢了半拍。
啪……
鞭子几乎是摧枯拉朽的在房门上留下了一道口子，而迎面开门的不是薇薇安，而是西堤。
嘭……
同一时间，靠白芝那边的门上一只男人的手臂穿了出来，红雾包裹着形成利爪的样式，把门撕了一道口子。
爪击未中，直接横扫，冲破了房门。古河下意识的把白芝护在身后。
撕碎的房门炸裂，碎片四溅，割破了古河手臂和肩颈，血呼刺啦的，让人觉得疼痛不已。
“后退，别逞强。”白芝轻唤，见古河受伤，她脸色阴沉，天赋全开。
撕开门来的西堤猩红的眼睛正注视着白芝。他们二人对视，白芝摄心术发动的前置条件已经构成。
“摄心术——跪下！”白芝的双眼闪动一圈圈透明的波纹。
四周空气一震。
西堤原本极快的速度陡然放缓，他嘶吼着，有些不敢置信。
对“他”来说，面前的男人和女人就该被他撕碎的。
白芝的鞭子扬起，伴随着巧劲直接勾住了西堤的脖子。
“呃……啊，啊啊……”西堤的声音勉强又痛苦，隐约夹杂着莫名的暴躁，“都得死……”
“偷情人的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