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平安呵斥道:“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到了派出所,你再慢慢说。”
女人在一旁瑟瑟发抖,她哭着一五一十地说出了自己的遭遇。她是村里的寡妇,丈夫去世后,她一直孤苦伶仃。柳全河看中了她的美貌,便强行将她霸占,把她关在屋里,供他和他的手下们发泄。可怜她在这里没有亲人,村民们虽然同情她,但都害怕柳全河的报复,没有人敢站出来帮她。
孙平安听了,心中充满了愤怒,他对一边的警员道:“你们带上她,一定要保护好她的安全。”
这时,刚才开门的那个年轻女子也跪了下来,哭着说道:“警官,我也是,我是被他骗来的,他威胁我,如果不听他的话,就把我卖到外地去。”
孙平安握紧了拳头,他没想到柳全河的恶行如此令人发指。他让队员们将这些人都带上警车,然后对丁所长说道:“这次,不管有多大的阻力,我们都要将这些人绳之以法。”
回到派出所后,孙平安立刻组织人员对柳全河等人进行审讯。柳全河被带进审讯室后,依然嚣张跋扈,他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对孙平安说道:“孙警官,我劝你还是放了我,不然你会后悔的。”
孙平安冷冷地看着他,说道:“柳全河,到现在你还不知悔改。你以为你的关系能保你一辈子吗?你犯下的罪行,我们都已经掌握了证据,你最好老实交代。”
柳全河冷笑一声:“证据?你们有什么证据?那些村民的话能算证据吗?他们都是在污蔑我。”
孙平安没有理会他的狡辩,他拿出一份文件,扔在桌子上,说道:“这是你在河道非法采砂的证据,还有你打伤上河村村民的医院诊断报告,这些都是铁证如山。而且,那两位被你强奸的女性也已经向我们提供了详细的证词,你还想抵赖吗?”
柳全河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但他依然嘴硬道:“那又怎么样?采砂是为了村集体的利益,打架也是他们先动手的,至于那些女人,她们都是自愿的,是在陷害我。”
孙平安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声说道:“柳全河,你不要再狡辩了。你的所作所为我们都清楚,你以为你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吗?”
在另一个审讯室里,那几个混混和被解救的两名女子也在接受询问。混混们一开始还试图隐瞒,但在警员们的严厉审讯下,他们逐渐交代了自己跟随柳全河所做的一系列违法犯罪行为。
那两名女子则泣不成声地讲述着自己的悲惨遭遇。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又回到了被柳全河折磨的日子。警员们一边记录,一边安慰她们。
孙平安正坐在办公桌前,仔细研究着柳全河案件的资料,眉头紧皱,陷入沉思。突然,他的电话铃声急促地响了起来,打破了办公室里的寂静。他放下手中的资料,拿起电话,语气沉稳地说道:“你好,我是孙平安。”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冷哼,那声音冰冷刺骨,仿佛能穿透听筒,直刺人心。接着,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孙平安,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要你把柳全河放了。”
孙平安微微皱眉,心中有些奇怪,嘴角泛起一抹讥讽的笑容,回应道:“你是谁啊?你让我放人我就放人?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柳建军,我相信柳全河是被人诬陷的。” 柳建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似乎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那愤怒还是从话语间渗透了出来。
“被人诬陷?不,柳主任,你可能是被他蒙骗了吧。” 孙平安冷冷地说道,他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我们现在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他作为下河村村长,本应是为村民谋福利的,但他却干了些什么?他霸占下河村的集体企业,将其变成自己谋取私利的工具。下河村的砂石场,在他的操控下,采砂范围远远超过了规定的界限,严重破坏了环境和资源。这还只是冰山一角,他还涉及强奸等令人发指的刑事案件。而且,对于他的其他不法行为,我们还在深入挖掘当中。我想柳主任,你对这些事真的一点都不清楚吗?”
柳主任气愤地说道:“这些不可能的,这是有人给他泼脏水,是有人嫉妒他的成就,嫉妒他为村子做出的贡献。你们不能就这样冤枉一个好人。”
“是吗?柳主任,那你觉得村子里就他和他对面的房子,你不觉得这里面大有蹊跷?” 孙平安讥笑道,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柳全河那豪华的住宅和那些昂贵的奢侈品,“一个只为村集体谋利益的人,怎么会自己家里有这么好的房子,装修得如此奢华?还有那么多价值不菲的奢侈品?我不知道另一套房子会是怎么样的,要不然,我也去看看。”
柳主任慌忙说道:“这和我没关系,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被人陷害的。你们必须马上放了他,否则后果自负。” 他的语气虽然强硬,但却透露出一丝心虚。
孙平安淡淡道:“兼听则明,偏信则暗,柳主任,可能你现在就是陷入了偏信的误区吧。好了,这会还有人来举报,就这样吧。” 说完,他不等柳建军回应,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刚挂完电话,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他走出办公室,来到警务前台,看到有一位神情悲痛的老人正在报案。老人满脸皱纹,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愤怒,他颤抖着声音说道:“我儿子去年到砂场开挖机,后来死了,柳全河说他是心脏病发死了,可我儿子一直身体好好的,根本没有心脏病啊。” 老人说着说着,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那浑浊的泪水里充满了对儿子的思念和对真相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