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经典的废材修仙套路,就是前世不关注这些的叶遥都能猜到,方文心到最后一定能升阶。
可是,只有当你真正看到的时候,才知道,主角被狂揍得头破血流有多惨。
方文心这局打得,实在太久。
他现在额头和右肩都受了伤。
方文心第一局对上的那个变异雷灵根,白炽。
这个白炽实力着实厉害,一柄弟子阁发的普通剑,他硬是耍得虎虎生威,雷电之力虽然没有那么强大,但已经能够附着在剑身上,两剑相抵的时候,都能感觉到虎口被电麻到的痛感。
迎面一个剑招落下,方文心只能靠预判能力闪避。
白炽似乎看出他虽然闪避能力惊人,但是一直不敢攻击,所以索性剑招不往他身上落,一个劲儿地落到他脚边。
深陷战局的方文心没有意识到什么,但是早已经比完了的谢景行和时越就在台下,他们看了一会儿,越看越不对劲。
不好!这白炽分明是看出方文心攻击力不够,把他往演武台边缘赶。
但是因为监理弟子就在一旁,他们不能出声提醒。
终于看好时机,白炽一个连招,让方文心不得不向后翻滚躲避——但已经避无可避!
他已经到了边缘。
体力在不断流失,汗水混合尘土涌进口鼻,视线一时受到遮蔽……
抬手用剑抵住白炽的招式。
一时僵持着。
似乎,一切都有了结果。
放下剑吧……
放下它,还能保存体力,迎接下一场对决。
演武台边缘能够闻到人群混着尘灰的气味,混沌的意识中突然闯入一道清冽的气息,他恍惚之间感觉快要落出边缘的肩膀被人轻轻靠了一下,随后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那道声音告诉他,“不要怕,不是最爱逞强吗?上吧。”
霎那间,心间堵着的石头好像松开一个缝隙,被什么盈满,他低吼一声,不知哪里来了一股冲劲儿,把头上那柄死死压住的剑给震开。
白炽一时有些被惊住了,他居然能把自己的剑挡开,虎口久违地感受到了痛感。
只见方文心闭上眼,摆出一个剑招,金色和青蓝色的灵力随着他的剑招游走,双色缠绕在雪白的剑身上。
“有意思,我还以为——你会认输。”
白炽笑了一声,终于变换了气势,俨然真正把他当作了对手。
方文心睁开眼睛,瞳孔似乎染上了蓝色,他轻轻吐出三个字:“动手吧。”
话音一落,剑招便落了下来。
场下的人都不约而同看向他。
只见方文心的剑招完全不是弟子阁教的基础剑术,但也不是任何一种武功。
看起来完全是见招拆招,但是又恰恰好能在每一招之后,让白炽不得不按照他的想法换招。
如此,他几乎是打一招,判三招。
白炽不仅需要应付他,还得思考变换招式,不然不到一回合,就得输掉了。
可是这场持久的对决,不止方文心,他的消耗也不小。
最终,出乎所有人意料,但也似乎在意料之中,方文心,一剑挑落他的剑。
剑身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悲鸣,雷电徒劳无功地缠绕在剑身上,但最终还是因为脱离主人而消散。
方文心,胜了。
他回头在人群中搜索什么,就看到,时越静静立在人群中,目光还是自始至终的清冷。
他飞身下场,也不管旁人如何赞叹夸耀,跑到时越身边,克制不住地抱住他,“时小越,你看到了吗!我赢了。”
时越被他扑得一个踉跄,毕竟方文心个子在那,他吃力地撑住他,咬牙切齿道:“看到了,很棒。但是你能不能起开!重死了。”
方文心松开他,没伤到的那只手臂搭在时越肩上,还在嘿嘿傻笑,额头受了伤,血都流了半边脸。
“真丑。方小猪,别忘了,你还有四场对决。”
才意识到这点,方文心绝望了。
谢景行从监理那儿拿了伤药过来,“快坐下,包扎一下,别一会儿还没打就晕过去了。”
那边木莘已经比完了,过来找他们,看到方文心的惨状,不无惊讶,“你这是比了几场?”
“一场。”
“那怎么搞成这副模样?跟变异灵根?”
“嗯。”
“赢了?”
“赢了。”
听到这,木莘拍拍他肩膀:“很厉害!赢了就好,挨这点揍算什么!”
“嘶!疼!”
“对不住对不住哈……”
此时一个监理弟子走了过来,给他们一袋东西。
“何事?”接过布袋,谢景行问道。
听到是他们朋友拜托送进来的,就知道了,是叶遥。
“是烧饼。小叶子真是送得及时!快吃快吃,恢复点力气。”
场外离演武场挺远的,何况有五个演武场,大家又都是一样的衣服,也没想到叶遥能看到他们。
便只当她是凑巧。
后面四局,方文心胜了三局,最后一局是跟双灵根打。
因为这四局的对手都比得差不多了,就差和他打了,所以中间没有休息的时间。
和白炽那场还是元气大伤了。
所以万万没想到,在最后一局,本来觉得能稳赢的场次里,居然输了。
“如果输的是白炽那局,其实到最后也是赢四局,都差不多。这还平白受了这么多伤。”
都比拼完了,木莘看到结果,还是忍不住咋舌。
“文心这次测验,想必收获很多,虽然受了伤,但焉知非福?”
谢景行道。
现在升阶测验已经结束了。
众人只等结果,按照积分排下来,只取前八个,如果同分,还要比拼。
“唉,我估计没戏了。”木莘道,她只拿了三分,这个成绩不够看的。
时越和谢景行都是五分,剩下有六个四分。
正好八名。
尽管早就预料到了结果,木莘还是难掩失望。
测验已经结束,叶遥从第一排侧翻跳下来。
见她过来,几人便告知了结果。
虽然早就通过系统的转播,看得一清二楚。
她转头去看木莘,木莘摸了摸她头,“看我作什么?大家收拾一下,去吃庆功宴,让老娘沾沾喜气,下次也来个大满贯。”
就这样,几人有说有笑地往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