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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师尊于我,恩重如山

    如今方文心也成为了二阶弟子。

    领完弟子牌,回到小院后,方文心就拉着谢景行和时越,进了里屋,一脸神秘。

    他将今日炼气测验时突然获得的能力向他们概述一番。

    闻言,谢景行起身将门窗关好。

    “文心,这种事情你怎么就轻易告诉我们?”

    如果遇到的人心怀嫉妒,难保以后不会因此在方文心不备的时候,捅刀子。

    他语重心长,“你当等自己可以自保,或者有所凭靠的时候,再显露自己不同之处。”

    方文心一知半解地点点头,他期期艾艾道:“可世子你就是我的凭靠,我相信你。我知道的,不会同人说……”

    “切。”

    旁边时越出声了。

    方文心挠挠头:“时小越是我兄弟,也应该知道。”

    二人心里因为他的无条件信任,暖流涌过,但还是叮嘱他不要轻易使用。

    毕竟这个能力,他现在还需要在凝神闭眼的时候才能使用。

    用多了,人一眼就能看出不对劲。

    天色已晚,他们匆匆解决饭食,四方石桌还有一个空位。

    这里本应该坐着一个身形孱弱、吃东西却风残云涌的少年人。

    “我们不能离开琢玉堂,也得不到叶遥的消息。”

    “那日的情况,巨藤伤人无数,毁坏炼气场,叶遥不知道被他们带到哪里去了。但是我猜,多半要受苦……”

    方文心接过谢景行的话头,“我们得把她救出来!”

    “如何救?我们人微言轻,连打听消息人家都欠奉。”

    时越说的不无道理。

    方文心气馁极了,他努力回想着有谁能帮忙。

    突然想到那天法光激斗中,虽然他们离的很远,看不清楚结界里面的情况,但是他听到身边有人说什么“裴掌教进结界救人了”。

    “裴掌教……对!我们找裴掌教!”

    谢景行按住有些兴奋的方文心,听了他解释之后,才知道那日看到的白衣人是裴掌教。

    时越沉声道:“琢玉堂只有一位姓裴的掌教。”

    “裴言清。”

    谢景行抬眉,“你认识他?”

    “我知道这人,但是不曾与他相识。裴言清是苍云掌门唯一的亲传弟子,他品性高洁,爱护晚辈。想必那日是去救叶遥的。”

    时越又道:“如果是他,那就有办法了。也只有他,能不视我们如草芥,愿听一席言。”

    闻言,谢景行和方文心心下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十分好奇这位裴言清是怎样一个人。

    “我说你这个榆木脑袋,伤还没好就急着来授课……琢玉堂究竟有谁啊?底下听课的是你爹还是你娘——”

    颜无絮还没说完就被裴言清冷冷的眼神止住话头。

    他这兄弟别看平时一副芝兰玉树的样子,垮起脸来,还真有点唬人。

    裴言清眉目是俊朗的,但他的棱角分明,冷脸看人时便有些拒人千里之外的冷酷。

    裴言清认真道:“上次突发情况,遂落下一节课了,再加之下旬的课也快到了,今日可将两节课一同上完。”

    “也就你在认真授课,其他宗的一连好几个月都告假……”

    颜无絮嘀嘀咕咕,也就我是你真兄弟。

    裴言清出行极少坐仙鹤,这样悠闲散漫的状态还是无法适应。

    “能不能快点。”

    “哈?我们灵药宗的仙鹤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这般优雅出尘的速度不是随随便便的野鹤能做到的!”

    “你且忍忍吧!”

    话落,身下的仙鹤还附和地发出一声长鸣。

    颜无絮突然笑了笑,“言清,现在小姑娘都喜欢仙气飘飘的,你难道日后带人游览风光,也要人家跟着你在剑上吃冷风吗?”

    “无絮!你休要胡言!”

    只见裴言清偏头道。

    “我胡言什么了?又没指名道姓的……”

    颜无絮惯爱在口头上调侃他这位过于端方守礼的兄弟。

    仙鹤落到三阶弟子阁下的空地,颜无絮和裴言清先后从上面跳下来。

    裴言清干净利落的一个飞身,就要往书阁走。

    而颜无絮则轻盈落地后,折扇轻摇,一手捏了一个法诀让仙鹤进到芥子空间里,身侧白羽飘落,落在他金边缀雪浪的袍子上。

    周围的弟子们纷纷被他出尘脱俗的登场吸引,低声赞叹。

    享受了一会儿后,颜无絮看到人群外沉脸的裴言清,只好风度翩翩地跟上。

    早在路上,裴言清就义正言辞拒绝了和他一起仙气出场。

    三阶弟子阁中,被通知连补两节课的弟子们,一个个都无精打采。

    无他,在裴掌教的课上,没有人能出小差。

    裴言清主要教授近身剑法。

    作为宗门大师兄,裴言清教导师弟师妹,从不藏私。无论是内门弟子,还是琢玉堂和外门弟子,只要来请教,他都会耐心指出。

    但是总有一些小弟子,会觉得他过于严厉苛刻,面上不显,但私下里都有些排斥。

    现在午休,连着教了三遍剑法的裴言清坐在书阁空地的廊亭内,一旁颜无絮在给他用灵力治愈右肩崩开的伤口。

    “你比划比划也就罢了,何必真实打实的演示呢!”

    “还有那个小弟子,恐怕就是单纯想找你麻烦,就是笨驴也该学会了!”

    颜无絮说的是方才的剑法课上,一个弟子在自由练习的时候总让裴言清来指导,刚刚教的动作转头就忘,一遍又一遍。

    还都是需要用到右肩的。

    这不,伤口崩开了。

    颜无絮收回灵力,盯着裴言清的眼睛道,“我知道,掌门师叔他这几年……待你并不好。但你难道想一辈子就这样,任他将你蹉跎在这些事情中吗?”

    “无絮!”裴言清打断他,“……慎言。”

    “师尊于我,恩重如山。何来磋磨一说,没有师尊,我早就是游魂野鬼了。”

    放在桌上的手,用力到发白,不知是不是痛的。

    颜无絮只好深深叹口气。

    裴言清早在三年前便已经筑基中期,现在却一直停留在筑基大圆满。

    若是别人的师尊,恐怕已经好丹好药、天材地宝地往他嘴里灌,让他早早结丹。

    那裴言清就会是苍云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金丹修士。

    可是掌门师叔不知为何,在道侣死后,便常年闭关,将当时刚刚筑基的裴言清丢在一旁,剑法丹药一律不管,还将重陵峰上下一切事务丢给裴言清来处理。

    外人只道,掌门伉俪情深,还十分看重裴言清这个亲传弟子,小小年纪就能参与管理偌大门派。

    可是,彼时的裴言清,最需要的是稳固道心和修炼基础。

    但繁杂的事务和做不完的历练任务让他心力交瘁,修为更是停滞不前。

    颜无絮一开始并不知情,他的想法和别人一样。

    直到某夜,背部满是鞭痕的裴言清倒在他的屋外,手里攥着只有元婴修士才能损坏的亲传弟子令牌。

    恐怕是他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想要寻求帮助。

    颜无絮这才知道,人们口中的苍云首徒,受了重伤,连自己师尊的一瓶伤药都得不到。

    还要因为办事不力被惩罚。

    但书阁不是谈这些的地方。

    颜无絮想到这里,不再多言。

    他方才只是一股怒气涌上心头,一时失言,所幸灵力一探,周围并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