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瑞王之事妥善解决,皇上心中长久以来悬着的那块沉重巨石总算安然落地。有道是:“心无挂碍自欢畅,烦忧消散精神扬。”此刻的皇上,真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那满脸的春风笑意藏都藏不住,眉梢眼角尽是难以掩饰的愉悦与轻松,仿佛周身都洋溢着一股轻快的气息,举手投足间都透着意气风发的豪迈,满心的欢喜简直要溢出来。
“朝阳郡主,你当真是我大明王朝的福星啊!朕心中甚是欣慰欢喜。此次你立下这般卓著的大功,朕定要重重赏赐于你。你想要什么赏赐,只管说来,朕通通应允。”
“真的吗?皇上。别的东西我着实都不缺,要说缺啊,我就缺钱。您要是真心诚意地赏赐我,那不如就赏赐银子给我,这玩意最是实在,我可喜欢了,哈哈。”苏芊沫满脸期待地讨赏道。
皇帝听闻苏芊沫所言,龙颜大悦,当即下旨:“传朕旨意,赏赐朝阳郡主黄金万两,古玩玉器若干,上等布匹千匹,另赐免死金牌一块。望郡主日后继续为我大明王朝效力,共铸盛世辉煌!”
苏芊沫惊喜万分,赶忙弯腰谢恩:“谢皇上隆恩,臣女定当不辱使命,为皇上、为大明肝脑涂地!”
皇帝微笑着点头:“好,郡主快快平身,朕知你是个不喜欢跪地行礼的,以后见朕免跪,说真的朕是真的欣赏你这丫头的聪明果敢。哈哈哈。”皇上龙颜大悦。
“父皇,我也去了苗疆之地,一路上历经艰险,好几次都差点把小命给丢了,您怎么就不赏赐我呢!”萧逸辰一脸委屈地嘟囔着。
“哈哈哈。瞧你这副没出息的样子,不过朕今儿个心情甚好,高兴得很,赏,通通都赏。逸辰啊,你也到了该娶皇子妃的年纪了,朕封你为康王。再者,朕会为你精心挑选一位端庄得体、温柔贤淑的王妃。”
“谢父皇分赏,儿臣感激涕零,日后定当谨言慎行,不辱康王之名。”萧逸辰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又缓缓说道:“父皇。儿臣自觉年纪尚小,对于娶亲之事,实在是不着急。儿臣还想多些时日磨砺自身,为朝廷多做些贡献,再考虑成家之事。”萧逸辰低垂着头,声音压得极低,显得有些战战兢兢。
“还小?你都 19 了!”皇帝皱起眉头,神色严肃,“这事你母妃跟朕说了好几遍的事,今年你必须娶妻,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父皇,儿臣深知您与母妃的苦心,但儿臣已有心仪之人,还望父皇成全。”萧逸辰咬了咬牙,终于鼓足了勇气。
此时,一旁的苏芊沫瞪大了眼睛,一脸吃瓜的模样,满心好奇萧逸辰究竟会说出哪家的姑娘。
“你说,你看上谁家的姑娘了,若是门当户对,父皇不会反对,先把亲事定下,也省得你母妃整日为你操心。”皇帝的表情略微缓和了一些,带着几分探究的目光看着萧逸辰。
萧逸辰深吸一口气,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兴奋地说道:“父皇,此女自是门当户对。儿臣心仪的正是朝阳郡主,她聪慧机敏,善良正直,儿臣与她相处,心生欢喜,还望父皇成全。”
原本一脸看戏的苏芊沫,听到萧逸辰这番话,瞬间如同被五雷轰顶。她的脑子“嗡”的一声,心中慌乱地喊道:“萧逸辰这货说什么?心仪之人竟然是我?我的个天道老爷呀,这可如何是好。要是皇上同意了,一道圣旨下来,我就得嫁给这货。不行,绝对不行!做皇家的儿媳妇那还不得处处受拘束,各种礼仪规矩,想想都要把我吓死了。” 苏芊沫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不知所措
“啊,不不……皇上您听我说,我呢,既不温柔也不端庄得体,实在是消受不了康王王妃这尊贵的身份。我呀,就是一个养在庄子上的野丫头,平日里打架斗殴还算在行,可要给人做王妃,那肯定是不行的。像康王殿下这般尊贵的身份,要娶也自是娶一个蕙质兰心、温婉贤淑的女子,方能与之共度终生的。”
苏芊沫急切地说道,心里却在叫苦不迭:“哎呀呀,这可如何是好,我可不想被这婚事给套牢,得赶紧想办法推脱才行。”
“朝阳郡主这话是嫌弃逸辰?”皇上故意沉下脸,语气严肃地问道。
苏芊沫心中一紧,“糟糕,皇上不会真的想让我做他儿媳妇吧。”
想了想又赶忙说道:“不是的,康王殿下定是极好的,是我自己有问题,不敢拖累别人。我在庄子上的时候得了一种怪病,有的时候半夜起来就会失控打人,总是觉得有人要害我。我要是嫁给了康王,万一哪天控制不住自己伤了康王,那我有十条命也不够赔的呀。所以,我深知自己这怪病缠身,此生我也是不会嫁人的。”苏芊沫一边说着,一边用袖子假装擦了擦眼角。
萧逸辰急切说道:“芊沫,我不怕你打我,我……我是真的心悦于你,做我的王妃好不好。我定会对你关怀备至,极好极好的。”萧逸辰情真意切,那一张俊脸上满是真诚,目光灼灼地看着苏芊沫。
苏芊沫心里叫苦不迭:“哎呀呀,遇到这种事到底该怎么解决啊,在线等,挺急的。”
“多谢康王抬爱,我愧不敢当。”苏芊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皇上,如无其他事,臣女告退,家里人还在家等着臣女呢!”苏芊沫赶忙说道,只想快点逃离这令人尴尬的局面。
“哎。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解决,朕也管不了,去吧。”皇上摆了摆手说道。
苏芊沫刚想着撒丫子就跑,就听到冯公公道:“朝阳郡主稍等,圣旨您得拿着。”
“好嘞。谢冯公公,祝你天天开心,身体康健。”说完,苏芊沫急步离开,完全无视萧逸辰那受伤的小眼神。
“还不起来,你也回去。”皇上看着萧逸辰说道。
“是,父皇,儿臣告退。”萧逸辰无奈地起身告退。
待所有人走后,皇上转头问冯公公:“你说那丫头是真有病还是故意推辞逸辰?”
“回皇上,奴才……奴才觉得朝阳郡主年纪尚小,怕是还不懂男女之事。康王殿下这是落花有意,而郡主却流水无情。”冯公公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说谁落花,那是朕的儿子,不过你这个老家伙说的可不是没有可能。”皇上轻哼一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