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阳市公安局会议室。
“今晚负责海关关卡的李刚,接到有人举报大飞走私出没,向上级请示出警抓捕,由于嫌犯过于狡猾,加上天气恶劣等原因未能抓捕到犯人”
“抓捕过程中,遇到两个自称是南江省厅线人,李刚同志从他们手中缴获一个黑包,嫌疑人自称内有关华夏国机密,于刚刚云阳常委商议后,已向中央反应。”
“目前嫌疑人身份还未确认,已将两名嫌疑人送往看守所羁押。”
云阳市公安局局长朱坤,正在会议上发言。
林云和老五由于两人为共犯,被分配到了不同的号房。
313号房门口,管教将林云松开手铐后带进号房内,由于正是半夜所有人都睡了,313号房门口的一号铺值日员(可以理解为老大),见管教带新犯人进入,起身将林云领到了房间尾。
“小子,今晚老实睡这里,明天爷再来审你。”梁伟说完回到一号铺睡觉。
号房不大,大概二十平,从前门到后门三分之二处,有一张很长的通铺,床上横七竖八睡了大约有三十号人,而刚刚那个值日员的一号位却很空旷,至少有三个人的身位。
房间墙壁比较潮湿,整个号房密闭到只有一个窗户。
林云看着他今晚睡觉的位置,并不在通铺上,由于房内人多,地上随意铺了几床被子,也睡满了人,林云的位置在房内最内侧。
林云躺下后,陷入沉思,不知乔五爷的信息靠不靠谱,如果不靠谱他可得在这吃几个月牢饭。
折腾这么久他也累了,林云准备睡觉,却闻到一股屎尿味,他旁边有一个水桶,由于号房内没有厕所,众人便是靠这个桶解决,刺鼻的味道让林云无法休息。
林云起身,号房内除了两个值班的,其他的都睡着了,此起彼伏的鼾声让林云彻底裂开。
林云走向号房门前,他准备睡一号位。
林云躺在了梁伟一旁,值班的两个犯人想跟林云说点什么,却又怕发声吵醒号房其他人,便没开口。
第二天早上六点,起床号声吹响。
“你踏马相死啊!谁让你睡这里来了。”
睡得正香的林云被梁伟吵醒,林云缓缓揉了揉眼睛:“床不是让人睡的吗?”
“你丫的看来是不懂看守所的规矩啊!给我往死里打他。”梁伟说完后,睡得靠近梁伟的几个打手准备向林云动手。
林云一个激灵,跳下了床板,扭了扭脖子道:“你们一起上吧。”
林云说完,没有攻击后面的打手,而是迅速走到梁伟旁将梁伟控制住。
“松手兄弟,轻点,疼。”林云从身后控制住梁伟,另一只手则将梁伟的手做擒拿式抓住。
其余几个打手见梁伟在林云身前,也不知如何动手。
“313,不要打架!”号房的喇叭响起,管教通过监控看到313正在打架。
林云等人还在僵持不下,号房的门却突然打开了,313管教带着几个武警开口道:“都住手,林云你跟我出来。”
林云闻声放开梁伟走出了号房。
一出门,林云便看到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老五,看来昨晚跟号房的人没少干架。
林云想开口说话,却被管教制止,随后两人在武警的押送下,上了一辆法警车。
“现在带你们去市局,朱局长要见你们。”车后一个法警向林云开口。
林云点头。
老五倒是好奇,昨晚三弟为何说他是警察的人,他来不及接着想,脸上的疼痛,让他捂住了嘴,他昨晚跟人打架给牙齿干没了两颗。
不一会,林云等人达到了市局,便被押送到了市局会议室。
此时会议室内除了朱坤,还有南江省公安厅厅长齐铜伟。
齐铜伟昨晚接到他父亲的消息后,立马动身从南江赶到云阳,他父亲派去缅北国的线人有动静了!
“齐厅长,这两个便是昨晚抓到的嫌疑人。”朱坤向齐铜伟说道。
“嗯,你们先出去,叫林云的留下。”
齐铜伟已经看过信件的内容,并且已将内容汇报给了他的父亲,华夏国公安部部长齐育良。
随后朱坤带着老五出了门。
随即大屏幕传来画面,画面中一个身着警服,白发苍苍,但精神外貌极强的老头。
“你好,我是华夏公安部,部长齐育良,你与贺东胜是什么关系。”老头开口。
贺东胜,是谁?
“我是乔五爷义子。”林云思考后回答,他猜应该和乔五爷脱不开干系。
“好一个乔五爷,这么多年他混的不错。”齐育良似笑非笑。
“小子是回来替五爷传信,还请齐部长解释缘由。”林云有点懵。
齐育良看了看屏幕前的林云,开口道:“你说的乔五爷,便是我口中的贺东胜,三十年前他作为我们公安部的线人之一,去缅北国侦查一宗特案。”
林云有点惊讶,三大区域的首脑乔五爷,原先居然是华夏公安。
“起初,断断续续都有线人回应,在他们出去的第三年后,便没了消息。”
“贺东胜作为线人的队长,最近一次露头在四年前的太国女子贩卖案,由于他那时已经整容我们并未认出他,只是知道乔五爷这号人物。”
林云大概听懂了,乔五爷本是华夏线人,在外潜伏多年反而成了最大的犯罪头目之一。
“看了他令你送回的信件后,我才知道他们当年的经历和折磨,以及他们现在的难言之隐,当年那宗特案牵扯太广了。”
林云接话:“那此次乔五爷令我传信的目的是?”
“信中他说他已年迈,公安系统交给他的任务,他没能完成,他希望你替他完成。”
上一世的记忆涌入林云脑海,最后那场战役,他打败了乔五爷,乔五爷留下一句:让他离开狼爷离开北国。
林云当初只觉得乔五爷临死想挑拨离间他和狼爷的关系,更何况当初那一战后他就登顶缅北国总主事之位,他更不可能离开北国,这一切到底串联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