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接连斩杀好几头王灵兽,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
偏偏最难缠的皇灵兽和圣灵兽对他们紧追不舍。
似乎是打定主意不吞了残血神兽,它们就不撤。
“这样打下去也不是办法。”
一对一他们胜算很大, 现在面对的是数十头强大灵兽。
就算斩杀其中几头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最关键的是他们灵力的补给远远赶不上消耗。
灵力干涸对他们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又不能往外围逃,一旦这些强大灵兽去了外围,对那些修为不高的修士而言将是灭顶之灾。
“可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神兽的威压对低阶灵兽有极大的作用,对皇灵兽和圣灵兽而言,这种威压依旧存在,却不会影响它们太多。
尤其圣灵兽与神兽只有一步之遥。
且战且退。
这时远在万里之外的一处地界竟然虚空开了一丝裂缝,一缕缕黑气不断从这裂缝中涌出。
距离裂缝不远处的一只疾风兔正无知无觉地进食。
一缕头发丝粗细的黑气细无声地缠住疾风兔的脖颈,下一瞬,这只疾风兔干瘪的只剩一张完整的兔皮。
那缕黑气肉眼可见地粗了一丝丝。
原本在姜禾等人丹田内沉睡的四大神兽,骤然睁开眼睛,纷纷现身。
一条青龙冲天而起,龙吟声响彻云霄,修为低者,耳目流血;
朱雀飞至半空不停挥舞双翅,掀起阵阵狂风,皮肤寸寸龟裂;
白虎咆哮一声,草木尽断,随风而舞;
巨大的玄武龟随意地跺了下脚,整个地面出现一条裂缝。
皇灵兽之下的灵兽皆都以臣服的姿势匍匐在地,战战兢兢不敢动。
“神兽,是神兽降世!”
巨大的身影哪怕是千里之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无论是在灵兽森林中的修士还是在各大城池中的修士纷纷朝这边赶来,各个都想分一杯羹。
青龙不停在空中飞舞,“吾等感应到魔族入侵,万不可再拖。”
随后巨大的眼珠子看向姜禾,“丹药还请尽快炼成,至于麒煌那里,也要尽快签订契约。”
“是。”
十人爬上龙胤的后背,由龙胤载着前往麒麟神兽—麒煌所在之地。
四大神兽骤然现身,引得大陆动荡。
等那些人赶到此处时,姜禾等人已经与麒煌碰面。
距离上次神兽现世又过去将近三个月,这还是得益于青龙日夜兼程的赶路,才能这般快到达麒麟神兽所在之地。
封桦儿心满意足的与麒煌签订契约,墨青赟同样爱不释手地拿着他的那柄神器不放。
五大神兽好不容易碰面,各个都化成一般大小抱头痛哭。
其中属龙胤哭声最是嘹亮。
神兽镇守四方,魔族无法轻易侵入。
如今封印之力越发薄弱,魔族入侵只是时间问题。
一缕缕的黑气在无人察觉地地方渗透着灵兽森林,一只又一只灵兽莫名死亡,只留地上一张张完整的皮囊。
“嗯?此处又有一张兽皮。”一名男修拿起地上的兽皮翻来覆去查看后,最后感慨一句,“仍然没有一丝伤口。”
另一名女修接过兽皮看了眼,忧心忡忡道:“这已经是这半年来我们捡到的第三十张了,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
她抬头仰望天空,奈何参天的树木遮挡住炎炎烈日。
一阵风吹过都能感受到几丝寒冷。
“这风也怪邪门的,以往的风哪有这般冷的。”队伍里的一人摩擦了下手臂。
他身为灵尊,有灵力护体,何曾这般直面过冷冽的寒风?
女修看了半天天空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幽幽森林之中像是隐藏着可怕的未知。
忽然一种强烈的不安与恐惧袭进她的心间。
她对着一边为首模样的另一位女修道:“姑姑,不如我们先回去吧?现在的森林实在是邪门,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被称作姑姑的人还未开口,最先开口的男修便抢先说话:“这些灵兽皮这般完整,还能卖出不少灵石。
更何况我们进来这般久,碰到的灵兽少之又少,这一趟要是不多抓些灵兽回去,如何向族中人交待?”
原本被女修说动的其他人听到男修如此说,沉思后,附和:“确实,流云你要回去你自个儿回去。”
“还未遇到危险便退缩,传出去都叫人不齿。”
众人七嘴八舌地一阵讨伐,领头女修一锤定音:“顾宇说的对,空手回去不好向族中人交待,流云你若害怕便紧跟着姑姑,姑姑会护你周全的。”
流云无奈叹了口气,姑姑作为领头人都这般说了,她要是执意要回去就成了她不像样。
夜幕降临,七八个人找了个相对宽敞点的地方安寨扎营,围着一处篝火讨论着这些灵兽皮究竟是何人所为。
大能不可能无聊到这种境界。
一缕黑气晃悠悠地朝着这个方向靠近,一名男修正在侃侃如谈,浑然不觉一缕黑气缠在他的脖颈之上。
流云等人亲眼看到方才还在说话的同伴转瞬变成一具没有血肉充斥的皮囊。
距离他最近的那人尖叫出声。
“敌袭,有敌袭!”
其他人迅速靠拢在一处,不安地观察着四周的一切动态,哪怕是一阵风吹过都能叫他们的灵魂抖上三抖。
草木皆兵。
可怕的不是敌人,而是未知的敌人。
他们都不清楚人是怎么没的,他们中修为最高的就是姑姑,她可是灵王强者。
能在灵王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的杀人只能是灵皇及以上的强者。
可那样的强者没有必要来针对他们,只要稍微现身,他们就会献上所有。
那缕黑气在食用完一人后迅速隐没在黑暗之中,黑暗是它的保护色,肉眼根本无法分辨。
五行大陆又被封印千万年,大陆上的修士对于魔族也只在古籍中得知一二,对于魔族气息那是一概不知。
“姑姑,敌在暗我们在明……”
流云这话还未说完,她的眼睛蓦然睁大,瞬间也成了一具皮囊。
剩下的人更是头皮发麻,厉声喝道:“谁,究竟是谁,还不快出来!”
“哪个缩头乌龟藏头露尾的!”
最开始说话的男修吓得两股颤颤,面色苍白,心中后悔不已,早知道就听流云的话先跑了。
后悔的念头在活着的人心里来回蹦跶,再目睹又一人死了之后,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吓得抱头乱窜。
最终这七八人无一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