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我曾参加过流云派的弟子招收,可惜止步于第二关。”说话的是一名外表年约三十,风韵犹存的美妇人。
“流云派?可是那颇为有名的二流门派?”旁边有人好奇。“正是。”美妇人点头。
见几人皆有好奇之色,美妇人也来了几分谈兴。
“无论大小宗门,招弟子都首重灵根,然后是悟性与心性,三者缺一不可。”
“我是三灵根,其中水灵根数值有七十一,还算不错。”
“而流云派有一至宝悟道图,他们的第二关就是让报名弟子元神入图,限时三天内出图,过了考验就算通关,可惜我……”,她的神情有些黯然。
“终究是我悟性不足的原因。”她又洒然一笑,显然是早已看开。
对于她的洒然,众人不免高看两眼。
卫原没留意众人的神情,他正在思考刚才听到的关于飘渺宗开宗门收弟子的信息。
从秘境中出来进入修真界已经快一个月了。
师尊陆天奇将他送到北海边,他在殷城之中停留了两天,就随便择了一条路一路走来。
这二十几天来,他看了几本修士写的途闻杂记,慢慢了解他现在身处的这个陌生的世界,同时不忘修炼。
可能是有《混元天行诀》在手,也可能是因为现在是修炼初期。
他暂时没体会过灵力相斥带来的痛苦,但他还是隐隐感觉到了金火灵根同时修炼的后果就是双方在体内有互拖后腿的凝滞感。
即使如此,他也已经顺利修到了炼气二层。
一直漫无目的地走不是卫原的初衷。
他走了近一月只是快速熟悉这个陌生的修真世界,现在他在考虑该选择一个合适的宗门安身立命了。
同行的四人是前几天无意遇上的,当时他们正在收集一种一阶灵草。
卫原暗中观察一阵后觉得他们不是邪恶的那种修士,于是找了个机会结识,有几分熟悉了就一同结伴赶路至今天。
卫原一路上也从他们的谈话中逐渐了解修真界。
对他们卫原只解释自己的家在偏僻之地,父母是散修,现在他是自己一个人第一次独自出门历练。
几人也不怀疑。
毕竟卫原确实只有炼气二层的修为,如果是大家族子弟或宗门弟子绝不至于这个修为。
卫原思考过后,开口向他们打听:“飘渺宗离此地还有多远?他们宗门大致情况是如何的?”
几人听见他问,有些奇怪,毕竟飘渺宗在东大陆修真界也是传承万年的大宗门了,即使是散修也多多少少对其有几分了解的。
对于几人的不解,卫原面不改色只当不觉。
只要他不说,别人总不可能想到他真实的出身。
好在修真界的人都有一个共识,就是不会明面上对别人的来历追根究底!
还是刚才最先开口的男子先回答向:“说起飘渺宗啊,在五六千年以前也是修真界的一方霸主了,据说那时候他们宗内有两名大乘期太上老祖,归一期的老祖也有四人,元婴化神无数,弟子达百万之巨,宗门势力比现在还要繁盛数倍。”
话语至此,男子顿了顿,似是想像到了当年的飘渺宗庞大盛景!
卫原环顾其他人,都面无异色,显然这些大宗旧事是大多人都听过的。
等再开口时男子就带了几分可惜之意:“可不幸的是,当年的两名太上老祖一名选择渡劫飞升真灵界,可惜失败了。毕竟东西南大陆加上中央大陆四大修真之地已万年来没有成功飞升之人了。”
卫原注意到他说的是东西南与中央大陆,有心想问问北大陆,却知道这应该是属于修真界常识问题,所以忍住了询问。
虽然他不介意别人怀疑,但这些问题不是非问不可的。
他打算找个机会看看书籍寻找答案就可以了。
“那名太上长老飞升失败当场身殒道消了,另一名据说在前一名太上长老失败后选择不渡飞升劫,压制修为等闲不敢出手,只一心隐入宗门,于三千年前寿终坐化了…”
“那四名归一期长老都没有突破大乘期,听说当年四名老祖如今只剩一位了,但也只是冢中枯骨而已,早已在秘境中一步不敢出。幸好两千年前晋了一位归一期……自那以后飘渺宗势力大减,被其他宗门蚕食了不少势力。”
中年美妇摇摇头:“即使如此,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飘渺宗实力仍存,有两名归一期老祖在,如今依旧是修真界一流宗门,无数修士心中的圣地。”
男子又说:“飘渺宗这一代弟子中最出名的有两个,一男一女。男的叫陈道徖,是飘渺宗宗主的嫡传弟子,不过四十岁已然是金丹中期的修为。”
“女的叫梁望舒,二十九岁时就突破金丹期,至今已有两年了,听说不仅天赋超绝,还是一位拥有绝世之姿的佳人。”
梁望舒!
卫原心口一跳,虽然秘境中两人见面后他不知道那名女子名字叫什么。
但幻境里,她却就叫梁望舒!
是同一个人吗?
卫原有些难以形容现在自己的感受。
清醒之后,要说他就此爱上梁望舒了也不是,幻境中他多少是被蜃兽改变了不少潜意识的性格。
不光卫原自己,就拿她来说,秘境中她说话做事与幻境小岭村里自己的妻子梁望舒也有很大区别。
但要说完全一点影响没有也不是。
毕竟蜃兽幻境太真实了,在里面两人过了一世,若要完全剥离这些记忆情感一时间也做不到。
以至于现在的感受十分复杂。
很快卫原就回过神来,知道现在想再多也无用。
两人之间的差距宛如云泥,如果再见面他反而要避开对方。
毕竟在秘境里两人的对话并不算和谐,还有那一场意外的幻境。
当时是他先醒来并提前离开了,如果是对方先醒的话,恼羞成怒下再看到他那后果就不可预料了。
还要去飘渺宗吗?卫原犹豫。
飘渺宗开宗的日子与他的到来时机太吻合了,他不想就此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