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陈然的这个举动,苏天阳十分的不解。
他忍着痛,开口问道:“姐,你这是干什么?”
听到问话,陈然松了口,她后退两步,擦了擦还挂在脸上的泪水,不满地回答道:“咬你是因为你活该,我可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你怎么能咒我变丑呢!”
“我真是不明白冬雪怎么会看上你这个榆木疙瘩,简直是太不会哄人了!”
“我”
苏天阳不知道该怎么辩解,他甩了甩已经被刻上了一个深深牙印的手臂,突然觉得自己非常像是一个受害者。
“行了行了,你别解释了,省得越解释越让我心烦。”
陈然非常不客气的打断了苏天阳,“我想好了,一切事情以这边的为准,不能因为爷爷的事,打乱我们的计划。”
“可是”
“别可是了,先前咱们就说好了,要给陈菲的杀手组织以及清和会造成重创。”
“一旦错过了这个机会,后续就不知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你说的对,不过”
“不过什么!”
陈然沉下了脸,“苏天阳我告诉你,我都能够放下亲情,来做好眼前的事,你无论如何不能给我掉链子!”
“”
苏天阳被教训的一脸黑线。
他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开口道:“姐,我没有要放弃的意思,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呐。”
“刚才,我跟老杨单独聊了聊,他把黄首长的意思传达给了我。”
“黄首长说,无论这边的结果的怎么样,要求我们两天后,必须返回京城。”
“你说什么?两天后必须返京?”
“对!”苏天阳点了点头。
“那这边的事情就不管了吗?”
“不行,我不同意!”
“我还是那句话,不能因为爷爷的事,耽误了我们的计划!”陈然眼神坚定地说道。
“姐,黄首长让我们回京,不仅仅是因为你爷爷,更多的则是因为对华夏境内清和会各部的清剿行动提前了。”
“黄首长的意思,是希望我们全程参与到清剿行动中。”
“所以,才会让我们提前返京。”
“那也提前太多了吧,之前黄首长可是给了我们一周的时间呐。”
“嗯,提前的时间确实有点多,我估计肯定是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对了,黄首长还特意嘱咐,让我们这两天不要跟他联系。”
“啊?”
陈然十分惊讶,“黄伯伯这究竟是打的什么算盘?”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所以,姐,如果咱们还想把马尼拉的事情处理好,就必须得加快进度了。”
“唉!”
陈然叹了口气,“话是这么说,可是两天之内处理完这边的一切,我总觉得时间太紧啊。”
“那倒未必,如果我们的配合到位,说不定很快就能解决完这边的事情。”
“来,我们先听听郝少鹏和米娅一会儿会聊些什么吧。”
说完,苏天阳坐到餐桌旁,开始操作起上面摆放着的窃听装置。
而陈然也将心中的悲伤暂时掩盖起来,重新振作起精神,坐到了苏天阳的身边。
二十分钟后,两人所戴的耳机中,传出了一声开门声。
接着,米娅以及几个陌生的声音便紧随而来。
从几人的对话中,苏天阳知道,这是李明浩帮忙安排的酒店保安,在装模作样的对房间做着信息安全方面的排查。
而蒙在鼓里的米娅,则是对这个增值服务感到十分满意。
五分钟后,排查工作进行完毕,房间内重新恢复了安静。
只是这份安静仅仅持续了不到一分钟,就被一阵响亮的敲门声给打破了。
伴随着敲门声而来的,还有郝少鹏的声音。
也不知道郝少鹏是不是故意为之,他的声音显得十分响亮。
“米娅,快开门!我来了!”
米娅匆匆地打开房门,一脸怒意地出现在了郝少鹏的眼前。
“你那么大声音干什么!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住在这间房间里吗!”
郝少鹏还是头一次见到米娅的真容,也许是因为米娅凹凸有致的身材,以及美艳的脸蛋跟他想象中的相差很大,郝少鹏在稍稍一愣神之后,才回应道:“不好意思,我的嗓门比较大,平时这样习惯了,还请你见谅啊。”
米娅白了郝少鹏一眼,“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你那几个手下呢?”
“他们呐,身上还带着枪呢。我担心带他们进来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就让他们在酒店外的车里等着呢。”
“不过,你要是想见他们,我这就打电话让他们上来。”
“算了,不用了,先进来说话吧。”
米娅让开了身子,让郝少鹏进入了房间。
而郝少鹏却跟第一次来到五星级酒店的房间里一般,四处打量的同时,还不忘感叹道:“我去,这五星级酒店的客房还真是高档,可是比我们入住的那个宾馆要豪华太多了。”
“诶?这还是个套房呢。”
“米娅,你别告诉我,这里就住你一个人啊。”
米娅被郝少鹏这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模样弄得有些无语,她轻轻摇了摇头,回应道:“我是个女人,当然要一个人住。”
“哎呀,你这搞得有点太奢了,真是让我非常羡慕啊。”
“要不这样,你把我还有我手下的五个兄弟也安排过来,好让我们也感受一把五星级酒店的奢侈呗。”
“行了,行了,这件事后续再说吧。”
米娅实在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郝少鹏浪费时间,她话锋一转,直奔主题问道:“郝少鹏,我问你,马尼拉昨天发生的两起火拼事件,究竟是怎么回事?”
闻言,郝少鹏缓缓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
他翘起二郎腿,十分淡然地回答道:“这事儿你不应该问我吧,要问,你也得问分部的负责人啊。”
“问他?哼,他都成一个死人了,我怎么问?”
“死了?不是吧,什么时候的事?”郝少鹏故作惊讶。
“怎么,你不知道?”
米娅皱起了眉头,死死地盯着郝少鹏,似乎是想通过观察他表情上的变化,以判断他所说的究竟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