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的士车经过一路拥堵,到达旅馆附近的时候,已是一个多小时之后了。
林月和林风没有让司机把车直接开到旅馆楼下,而是选择了在离旅馆还有一公里左右的一个路口下了车。
下车后,姐弟俩便分散开来,朝不同的方向的快步走去。
十五分钟后,姐弟俩再度聚集在一起,出现在了旅馆的楼下。
“怎么样,周边的环境都摸清楚了吗?”
“弄清楚了。姐,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走,我们先去开一个房间。”
说着,林月带着林风进入了旅馆。
与董翔一样,林月和林风用假身份信息拿到了一间房间的门卡。
非常巧的是,他们拿到的房卡是504,正好就在荀长老告诉他们的,董翔入住的503隔壁。
这样一来,就省去了姐弟俩不少的麻烦。
等她们进入房间后,林月第一时间从随身携带的背包中拿出了一个类似耳机盒模样的东西,取出了两个纽扣般大小的窃听器,贴在了与503相隔的那面墙上。
接着,她又将一个类似数码相机的东西交给了林风,吩咐道:“你去对面的那栋居民楼顶,找个地方把这个东西安装起来,我们需要看到董翔在房间里的一举一动。”
“嗯。”
“弄好之后,你再去找一下这个人。”
林月从背包里掏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林风,“他那里有我们需要的东西,你去把那些都拿过来。”
“好,我知道了。”
林风应了一声,转身出了门。
林风离开后,林月带上了一副耳机,又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轻便小巧的笔记本电脑。
一番操作之后,隔壁房间里的声音便清晰地从耳机中传了出来。
没过一会儿,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中又出现了隔壁房间的画面。至此,她们对董翔的监控,算是正式开始了。
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在维纳斯酒店的露天停车场内,苏天阳始终坐在车里,关注着酒店门口和手机上追踪器的动向。
几个小时下来,他虽没有感觉到累,但看着手机屏幕上几个亮点一动也不动,他也着实感到了有些不安。
代表光头他们的那三个亮点没动,他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还没到晚上他们与董翔见面的时间。
而令他费解的是,外籍男子和那个叫张虎的小混混究竟是在酒店房间里干什么呢?
他们几个小时都没出来,莫非真的是如神秘人所联想到的那样,是在策划着与病毒有关的犯罪计划?
想到这儿,苏天阳又不得不联想到转了一笔巨款给张虎的史密斯。
也不知道陈然到底有没有抓到那家伙,不行,我得打电话过去,问问情况。
就在苏天阳准备打电话给陈然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而来电的人正是陈然。
苏天阳接通了电话,开口便问道:“陈主任,好久都没有你的消息了。怎么样,抓住史密斯了吗?”
“当然,在与你的上一通电话结束之后,我们就行动了,他是不可能跑掉的。对了,打电话给你,是有件事情想告诉你。”
“什么事?是不是与那个外籍男子有关?”
“呦,不错嘛,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还用问嘛。那个外籍男子带走了张虎,而史密斯又给张虎转过一笔钱,要说史密斯和那个外籍男子没有任何关联,我是怎么都不会信的。”
“对哦,瞧我,都没想起这一茬。看来是刚才在警局跟史密斯交流的太久了,把自己都搞晕了,呵呵。”
“好了,陈主任,说正事吧,史密斯究竟交代了什么?”
“通过对他的审问,我了解到一个重要的信息。”
陈然沉下声,语气严肃地说道:“你说的那个外籍男子英文名叫汉森,确实和史密斯有关联。按照史密斯交代的,这个汉森应该正准备在鹏城进行一场秘密的实验。”
“实验?究竟是什么实验?”
“这个史密斯也不知道。据他所说,他只是按照上面的要求,把两支药剂交给了汉森,并分别给两个华夏人各转了两百万,而具体转这些钱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他也不清楚。”
“我猜测,汉森应该是想进行什么人体实验,而那个被他带走的张虎,应该就是实验对象之一。”
听到陈然的话,苏天阳紧锁起了眉头。
如果把这些跟宋浩明联系在一起的话,那么,神秘人先前联想到的那些很有可能就是真的。也就是说,那个叫汉森的人,应该是准备在张虎的身上进行某种病毒实验。
可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难道说,是那些米国佬在刻意针对华夏人,研究什么生物武器?
“苏天阳,你在想什么呢?我刚才猜测所说,你觉得有可能吗?”见苏天阳半天没有说话,电话那头的陈然出言问道。
“嗯,很有可能是你猜测的那样,而且,我觉得也许比你猜测的更严重一些。”
“哦?你什么意思?苏天阳,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而已。”
苏天阳生怕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事情,急忙转移了话题,“对了,你刚才说史密斯分别给两个人转了钱,除了张虎,还有一个人是谁?”
“还有一个是叫王浩强,我们正在查这个人的详细信息资料。等查到之后,我会派人找到他,并把他带到局里好好问问情况。”
“嗯,好。”苏天阳随意应了一声。
“苏天阳,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总有什么事瞒着我呢?你现在在哪?”
“我我在维纳斯酒店门口盯梢呢,下午汉森带着张虎进了酒店之后就再没出来过。”苏天阳如实答道。
“好,那你就待在那里等我,我现在就过去找你,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见面好好聊聊了。”
“啊?不用了吧,喂!喂!”
看着响着提示音的手机,苏天阳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还真没想好该不该把一些事情如实告诉陈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