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小满切换成酒吧后,单然便在台上开启了自己的直播,好似单然天生就有驻唱的天赋,在驻唱期间也和她直播间的观众互动的很不错,甚至还在能和台下的观众互动,也正因为单然的人气,我好像感觉今晚来酒吧的人特别的多,由于小棠,和小陆执意留下来帮忙后,中场的时候我到是显得有些清闲,此时屋外已经下起了细雨,但是仍然没有阻止新来的客人,到是阻止了我想去屋外抽根烟的心情。
我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拿了两瓶啤酒看着台上的单然就喝了起来,有人说过秀色可餐,但是我好像没听说过美女下酒的,不知不觉间两瓶啤酒下肚,周围的人也认出了我现在是酒吧现在的主人,便过来和我敬酒,我就又让小棠拿了两箱啤酒喝了起来,只是今晚我喝的特别多,不知道是因为单然来到酒吧吸引来的客源,还是因为应淑即将订婚带来的情绪。
当我喝下第五瓶啤酒后,我已经感觉到头很晕了便准备去趟厕所放水,从厕所出来后看到屋外的雨已经停了,便来到屋外点起了烟,压抑了一晚上的烟瘾此刻终于得到了释放,不知何时我已经习惯这种感觉,到了小满的门口就会点根烟,好像这样的状态极其放松,也好像是因为那天在这个位置有一个女人替我挡过寒风。
或许她会开心的吧,我幻想过她穿婚纱的样子,虽然已经不是最完美的年纪,却仍然保持着让所有女人都嫉妒的容貌,配上洁白无瑕的婚纱她一定是全天下最好看的姑娘,杭州有个雅称叫做临安,我很喜欢这个名字,和应淑的名字一样的美,临安城中的应淑那一定是一副美上加美的画面,只是画中陪着应淑的男人不会是自己,我也因为自己犯下的错误,失去了应淑。失去了这个杭州姑娘。天上又开始洒下了雨滴,我没有选择走回店里,而是向着店外走去,此时我想去那条汽配市场走走,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吃栗子了。小满离汽配市场有些距离,我没有避讳天上的雨水,也没有选择带伞,这与身旁擦肩而过的行人有了区别,好像自己跟这个城市再次显得格格不入。
来到汽配市场的那条街上,此时已经过了早班下班的时间,晚班的工人已经开始上班,所以街道上到是显得冷清,小吃摊的主人们正在准备着一晚上贩卖的食物,我来到卖栗子的小贩前 要了两斤栗子,刚想去身边拿应淑的包,可是摸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有摸到,我有些尴尬,这个无耻的习惯真的该改改了。付完钱后,我便朝回去的路上走着,栗子还是有些苦涩,好像这个老板卖的都是这样的栗子。
雨下的越来越大,已经完全模糊了我的视线,远处我看到了一家便利店,那里还亮着灯光应该是24小时营业的,就朝着那边走去,我想在那待一会,等雨小了再回去。来到便利店内,我买了一包纸巾和一包香烟,就在提供休息的位置坐了下来,我拿着纸巾擦着淋湿的头发,头发稍微有点干后就开始剥着手上早已被雨水浸湿的栗子,很难吃,好像被雨水浸湿后更加苦涩了。我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特地走那么远的路来买一包那么难吃的栗子。
“能给我一颗么?”一阵好听的声音传来,提醒我身边还有其他人,我转头看去,应淑此时正看着我。雨水太大,我进店的时候完全没有发现,店里还有其他人,应淑的头发也有一些湿,好像也是进来躲雨的,我很诧异她会出现在我的身边。此时我们的气氛有些尴尬,我指了指手中的栗子,问道:“很难吃,你吃过的。”
“无碍的。”应淑依旧清冷,只是这次语气中多了些许羞涩。
我将手中的栗子剥了一颗递了过去,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吃了起来,我看着眼前的画面和她那条从衣袖中露出的收敛,让我感觉我们之间好像从来都没有改变过,吃完一颗后她又向我伸出了手,我还是耐心地又给她拨了一颗放在她的手上,明明难以下咽的栗子,她却吃的津津有味。我担心道:“都被淋湿了,你少吃点。”
应淑最终还是将手中的一颗吃了下去,然后从包里拿出了纸巾擦了擦手,我疑惑的问道:“你怎么还在金华啊,没和你未婚夫回杭州么?”
应淑摇摇头:“他有事,先回去了,我和朋友有些事。” 这是应淑和我说过的第五句话,好像我现在对应淑说过的话特别的敏感。
我点了点头,说道:“情人节几号啊?” 这问得我自己都觉得有些毛病。
“14”应淑也好像不愿意多说一个字。对话最终又在我俩的尴尬中停止了。
应淑这时问道:“你们呢?”我疑惑的看着她 问道:“你们?”
应淑说道:“苏晓媛。” 我说:“她有未婚夫。”
“我也有。”
“这也要比么”
我有些受不了这样方式的聊天,再也忍受不住对着应淑说道:“应总,从事情发生以后你就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虽然我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解释完全就是掩饰,可是不跟你把话说明白我就心里隔着慌,我不是打算劝你不要跟你未婚夫订婚,我要告诉你的是,当时我是不愿意的,我不清醒的,我是被苏晓媛灌醉带走的。我心里,喜欢的是你,之前我不敢面对,但是现在我就是要告诉你,我喜欢的是你。”
应淑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你可真是个渣男啊。”
今天好像是我第二次听到这个对我的评论,我尴尬地看着应淑,强装镇定地说着:“应总,不管怎么样你说什么我都接受,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是我对不起你,我没有成为那个让你期待的样子,没有陪你一起去面对。是我让你失望了,对不起。”终于,我将自己心里的话全部都说了出来,此刻我无比轻松,因为我从来没有去奢求过应淑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