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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章 新年快乐

    晶晶我咋上床的?还说呢?我也弄不动你,要不是妈妈来,你就在桌子上睡一宿了。阿健和林大虎那?娟子喝多了硬让刘健给捞回去了。

    我的老天爷呀?这虎娘们太能喝了。太难受了,浑身哪都不舒服。头疼得厉害,这胃呀火烧火燎的,呃!我赶紧跑进卫生间!把苦胆都快吐出来了。晶晶一手拿着水杯,另一只手给我捶着后背。先漱漱口吧!这虎娘们下次见到她非掐死她不可。呃!呃………………

    生活就是这样,什么事都不是完美的,但有时完美的。

    今年的春节马上就要到了,在外求学的哥哥也回来过过年了。哥哥大学毕业被分配到发电厂工作,现在是一名技术员。

    富贵行啊?几年不见,大侄子都这么大了。快快让大爷抱一抱,小家伙和你小时候长得一样,就是比你小时候胖了一些。哇!小家伙哭了起来,弟妹快给你吧!小家伙不干了。

    小妹赶紧跑过来,给我给我,说也奇怪小家伙立马由阴转晴,走姑姑领你玩去。小家伙搂着姑姑的脖子,开心地笑了。也许是没见过哥哥,小孩子怕生罢了!

    妈妈这时从厨房走了出来,妈你跟哥哥唠会嗑我去帮爸做饭。不用你,你一天看孩子也挺累的。没事我去帮爸爸做饭。那也行,小妹把孩子给我,把这收拾一下。把爆竹拿出来,一会放炮吃饭。今天是年三十,富贵你打点浆糊把对联贴福字上。好嘞!

    开饭喽!小妹放炮去,嫂子我们一起去。

    富贵快来帮我,咋的了老婆?我不敢点,来咱家一起放,我抓着晶晶的手,晶晶闭着眼睛,乓!晶晶撒腿就跑,我哈哈大笑你跑啥还没点呢?你讨厌。我一只手拎着晶晶,另一只手点燃了爆竹,在一阵劈了啪啦的响声下,93年的三十早饭开始了。

    爸爸做了十个菜,还煮了饺子。往年我家三十早上是不做菜的,只吃饺子。今年不同哥哥回来了,我和晶晶又有了孩子,爸爸的仕途也发展的很好,喜事连连。爸爸说是叫十全十美。

    他妈把酒拿来。一大早上就喝?这不过年吗?孩子们都回来了,妈妈嘴上说却拿了两瓶酒,泸州老窖,今天喝点好的妈妈说道;诶呀!不容易呀!爸爸高兴的接过酒。你这老东西是借孩子们的光。

    富贵你也来一杯?我可不来,这几天把我喝的胃都快吐出来了。爸你可别让富贵喝了,晶晶也说道。那也的来点呀?那我来瓶啤酒吧!

    还是饺子好吃。以后我要是有了钱,天天吃饺子。瞧你那点出息,晶晶鄙视的说道;那你说饺子好吃不?好吃呀!那不就得了,谁有钱不吃好的,那你就多吃点,那当然。

    晶晶你们今年去爷爷家吗?去!忘了跟你们说了,订在初二去,爷爷和奶奶要看看宝宝。那你们咋去呀?爷爷说派车来接我们。那你爷爷现在干啥呢?基本上离休了,挂个人大职位。很少到单位去,把家里的小花园刨了,天天种菜。现在是冬天,天天找他们老战友打扑克。喝茶。

    初二去也是因为,大姑、二姑、大伯、二伯、老姑它们都回来看爷爷和奶奶。就手把我们一勺烩了。

    哥哥的酒量可真的吓人,他和爸爸喝了一瓶泸州老窖,要不是妈妈拦着第二瓶也起开了。他又喝了一箱啤酒,那时啤酒(大绿棒子)24瓶一箱。喝完之后说是找以前的同学唠唠,像没事人样走了。妈妈在后面喊晚上回来吃晚饭!

    我和晶晶抱着孩子看向远处,到处是鞭炮的声音。爸爸自语道:我们的平房快住到头了,妈妈问道:为啥?这里快动迁了,给楼房,不要楼房的给钱。真的那我们要上楼了,住楼多好,又干净又不用天天烧炉子,都弄得够够的了。富贵的房子我一去都不想回来。

    他爸要是动迁咱俩能分多少平米?咱俩现在是70多平方米。要楼房的话能得到110平米左右。要是我再找找动迁办的同志可能还能多一点。

    那我去找我爸爸说一下,晶晶说道;让他们多给一些,最好给两套,我的那房太小了,你可不能去说:老李要竞选书记,别因这事给弄黄了。那我跟张秘书说:不让他知道。

    爸咱家这个地方不归你管么?不归我管,要是归我管还说啥!那你就去说一声,我不是不想求人吗?他爸切身问题的事,该说话的说;那我去试试!他们要是不给面子我再去找爸爸。晶晶说道;那好吧!先就这么定了。爸爸说道;

    对了富贵,拆迁办的郝主任孩子要上一中,分数不够,那就自费呗!花钱也没名额呀?我听说他和你们的王局长不和,王局长根本不鸟他。富贵你要是能弄个名额就好办了。弄个名额倒可以,就是让王局知道了不太好。

    先不着急,离开学还有半年多呢!爸你先去找开发商和拆迁办,他们要是不给面子我们在研究。

    先进屋吧!别把孩子冻着!

    一家人坐下来喝着茶,嗑着瓜子。把你说我岳父大人要竞选书记,是真的,几乎已经定了。没啥意外的话,老书记九月份退休,那位置就是你岳父的。

    晶晶咱俩房子事还是先找张秘书,爸你也不用去找别人了。这不好吧?我怕给你岳父找麻烦,万一有人把这事捅出去,我怕影响你岳父。

    爸我给你分析,首先得有利才能下蛆,能越过岳父升到书记,咱们县还没有这个人。外调远水解不了近渴。没有利益他做这是干嘛?那他的政治敏感性也太低了。

    另外能透露出这件事的只有张秘书,他不想在县里待了,答案很简单,张秘书不可能这样做。所以找张秘书最可靠,也最安全。效果最好我们一定能达成所愿!

    通过分析也对,要是出点啥事,也跟你岳父关系不大,都是张秘书搞的。晶晶你看呢?爸那咱家啥时动迁?过完年就差不多优信了,富贵咱俩从爷爷家回来,就上我爸那去住。就能碰上张秘书,我就和他说。

    爸妈那咱们的说好了,要是一套房子,我不跟你争,要是两套,我得要一套。行给你妈妈说道;我竖起大拇指,老婆你真行。

    你这孩子这性格不随你爸爸,你爸爸从来不占别人便宜。爸爸笑呵呵地说道;我说我妈妈爱占小便宜。晶晶也笑着说道;不过我不是为了我自己,我也是为了你大孙子。

    爸爸抱着小陈泰。好!是为了我大孙子。我大孙子有福了。爸还是把他放地下吧!不行地上太凉别把我大孙子冻着了。

    小妹你现在学习咋样?还行吧!能考上一中么?有点困难。

    晶晶富贵这事还的你两口子,如果小妹考不上一中,你两口子的弄一个名额。爸你不用担心,这个没问题晶晶赶紧说道;

    咱家可上不起议价的,得三万块钱呐?我可拿不起,妈妈说道;妈你不用担心,不行上议价的钱我拿,晶晶拍着胸脯说道;

    老婆你可不要吹牛,咱家可没那么多钱,就是把我卖了也不值那么多。这不用你管,我有办法。晶晶走了过来摸了摸我的脸袋说道:我可舍不得把你卖了。逗得家人一阵大笑。

    干坐着也没啥意思?富贵咱们打麻将吧?那谁看孩子呀!我看我看小妹说道;大侄子多好玩呀!

    那就打麻将。那的先说明白,一把一利索,别输两个子就耍尿泥。爸爸看着妈妈说道:老东西说谁呢?今天我就拿出三百块可劲让你赢。

    四个人围坐在桌前,开始了激烈的麻将对决。小妹在旁边哄着孩子,还时不时地给大家倒水。

    几圈下来,爸爸渐渐占据了上风,妈妈则不停地抱怨着牌运不佳。

    “胡了!”爸爸兴奋地喊道,“这把可真是大胡啊!”

    他得意洋洋地数着筹码,妈妈则气得把牌一扔。

    “不玩了,不玩了!你这老家伙手气也太好了。”

    “好啦好啦,明天再玩吧。”爸爸笑着收起了筹码。

    此时,外面传来了阵阵鞭炮声,新年的气氛越来越浓。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享受着这份温馨和幸福。

    都快吃完饭了你哥还没回来?大过年的他也能在人家待的住。妈妈嘟囔着!行了不等他了,富贵放炮吃饭。不能因为他错过了吃饭的时辰。

    富贵你来点,不想喝。大过年的喝点,好吧!给我倒半杯。晶晶你也来点,不了我的喂宝宝呢!有葡萄酒你和妈妈、小妹喝点。行我喝葡萄酒。来给大宝也倒一杯橙汁。新年快乐!干杯!

    一家人高高兴兴吃着团圆饭。

    喝了点酒话也多了!爸妈有件事忘跟你们说了,我和晶晶的大专论文已通过了,过完年上班学校就发大专文凭。我和晶晶也是大专生了。我儿真聪明,得庆祝一下干一个。小妹也跟着说道:祝贺你嫂子。干杯!干杯!大宝也挨个碰一下杯子!

    初二我和晶晶早早起了床。爸爸接到我岳父的电话说:已经出发一个小时就到。

    我和晶晶准备好奶瓶、尿不湿和一些儿童用品。给儿子穿上一身的小虎装。预备好包裹的棉被,爸爸妈妈准备好了礼物。等待岳父的到来。

    七点半岳父来了。爸爸和妈妈赶紧出去迎接。富贵你快来,我也赶紧出去。富贵你和司机师傅赶紧把车上的东西卸下来。一会县里秧歌汇演我时间不多。那我给爷爷带的礼物,那都不用拿,我都准备好了一棵老山参。我现在去参加秧歌汇演。爸我也要去看秧歌,我也要去。那赶紧抱上孩子,看完秧歌再上爷爷家。

    大哥你也去呗?你们先去我和你大嫂随后就到。那行我着急我先走了。

    急冲冲来到县政府门口,岳父赶紧下车直奔主席台。与县书记携手走上主席台。办公室主任和工会主席看见县一二把手已到来,直接宣布1993年秧歌汇演正式开始!

    一阵鞭炮锣鼓齐鸣。一二把手都讲了话。紧接着花车队伍和秧歌队登场了。

    整个东安街今天真是人山人海,花车和秧歌队一眼望不到头。

    我和晶晶大宝坐在车里,看见一辆辆花车和秧歌队从眼前走过,大宝从来没见过这场面,秧歌队花花绿绿的服装更是吸引他,拍着小手咿咿呀呀地叫着!

    十点半的时候秧歌汇演结束。岳父与各界代表和工作人员一一握手道别。

    下了主席台直奔我们的车走来。爸你可真忙!忙的充实感觉浑身都使劲。岳父笑着说道;

    爸我妈呢?在爷爷家吗?没有,去你姥爷家了,你们到爷爷家以后再去你姥爷家。到时候我也去,再和你妈我们一起回来。

    到了晶晶爷爷家。晶晶爷爷家是一栋带着院子的矮旧小平房。院子种的植物已干枯,屹立在雪地里任由寒风吹打,立而不倒。

    进了屋一股热气喷来,屋内干净整洁,一尘不染。虽说是平房,但是有独立的卫生间和厨房,还有个保姆忙里忙外。

    看见我们的到来,晶晶爷爷奶奶马上走了出来。爷爷奶奶新年快乐!富贵来了,快把大重孙子给我,奶奶接过大宝。爷爷也过来看着大宝,宝宝不陌生地看着两位老人家,居然呵呵地笑了起来,看来我老太婆一时半会死不了。

    快给我抱抱爷爷说道;宝宝小手摸着晶晶爷爷的脸,咿咿呀呀地不知说些啥?

    岳父捅了捅我的腰。把老山参递给了我,爷爷这是我和晶晶给你买的人参,诶呀!来就来呗还啥东西?爷爷这是我和富贵一点心意,诶呀!这些年我可没收过别人的东西。我是您孙女那是外人,对对对!你是我孙女和孙女婿,不是外人我收着。

    老太婆过年了快给大重孙子压岁钱。还用你说早准备好了,晶晶奶奶拿出厚厚的一个大红包。目测得有两千块。奶奶随手塞到宝宝虎服衣服里。晶晶赶紧说:奶奶不用。也不是给你的,是给我大重孙子的。

    这时候我岳父说话了,爸大姐他们啥时候到?他们都忙,吃饭的时候能到就不错了。你饿了吧?吴妈给焰儿弄点吃的,爸我不饿,不饿啥?早饭都没吃。吴妈多弄点我们都垫补一下,他们来得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