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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章 再一次来到元宝屯

    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我出院了。由于东西太多,子路找来了纪伟和于刚他们把水果啥的,拿回宿舍给同学们分一下,防止腐败变质扔了可惜。

    我上课的第一天,受到了同学们雷鸣般的掌声。纪伟还高喊着,富贵好样的。学校也为我和崔峰申请了见义勇为,好青年的称号。我也破格成为一名预备党员。我和崔峰风光一实不二,荣耀之至!

    学校特意在影剧院来了一场见义勇为表彰大会。我和崔峰荣幸的上台做了勇斗歹徒的报告。戴了大红花,颁发了见义勇为证书。当时的心情真是无法形容,开心得不得了。

    一件突然的事情打乱了我的喜悦。班主任老师找到我和晶晶,说外面有人找。

    我和晶晶来到门卫室。看到李叔的车在校门口停着,我赶紧走了过去,李叔透过车窗说道上车。我和晶晶上了车,开车!车缓缓驶向公路。

    爸出啥事了?晶晶问道。就在一个小时之前,接到你妈妈的电话,说你姥姥不行了,我接你们去见最后一面。

    我们到元宝屯的时候已是下午的两点多了。我们跟着李叔赶紧进屋,屋里围着一大帮人,男男女女没有几个我认识的。

    林嫣连忙喊了一声,妈李焰和晶晶、富贵他们来了。老太太突然睁开眼睛,目光铮亮,我看见了,那你说啥?我看见你们了。老太太摆了摆手,李叔马上过去,妈你好点了么?老太太把李叔的手和林阿姨的手放在一起。然后又示意我和晶晶过去,把我的手和晶晶的手放在一起。笑了一笑。又看了看她的几个女儿说道:妈对不起你们!说完就永久闭上了眼睛。只有了出气没有了进气……………

    屋内顿时传来了女人们哭嚎声!过了一会儿,村支书过来说道:大家节哀先不要哭了,先给老太太净身,在穿衣服,要不一会儿穿不上了。男人们回避,女人们帮老太太净身,穿衣服。男人们和无关的人都走出了东屋。

    男人们都去搭灵棚,把灵幡挂出去,亲属们都穿上孝衣和孝带!把事先准备好的寿材抬出来。

    李书记你派两个人,把纸人、纸牛,纸花啥的跟风水先生说一声,都需要啥一堆买回来。

    四妹夫、五妹夫你们俩去,我让司机拉着你们,需要花啥钱都让司机先垫上。

    老嘎子你赶紧去通知亲戚朋友,老人家去世了。

    老大穿好孝衣没有?穿好了,晶晶大舅回答着。

    那你赶紧到门口跪迎吊唁的亲朋好友。

    灵棚都搭好了没有?马上了,那摆上香案,纸钱,点上长明灯。让人看着点,别灭了。

    李书记你在派几个人,去买一些吃食,这几天来的人和来忙的人都要吃饭。还有出殡的那天酒席也得摆。

    大姐夫,二姐夫你们俩去和厨师商量,都需要买啥,要是有钱先给,要是没有钱先欠着,事后给他们算。

    那没事你们俩先去,到那就说我用,拿就是了。村书记硬气地说道。

    吃过晚饭我和晶晶被小舅妈领到她父亲家住宿。

    小舅妈的妈妈前几年病逝了。现在房子有小舅妈的父亲和哥哥住。由于前年小舅妈的哥哥离了婚,出打工再也没回来。现在房子就小舅妈父亲一个人住。今天在舅舅家帮忙可能不回来了。

    你俩先坐着我去烧炕。小胜子你和姐姐哥哥玩我去烧炕。晶晶看了我一眼,明白。舅妈我来帮你吧?舅妈想都没想说道来吧!我出去帮小舅妈。晶晶逗小胜子玩。

    舅妈我干什么?把这个戴上小舅妈给了我一个围裙。跟我来,我走在小舅妈身后,小舅妈身很好。

    富贵你抱一捆,我抱一捆就够烧了。

    进了屋小舅妈把玉米杆,送进土灶子里,用火柴点燃。烧没了你就往里添点,别让它灭了。

    我炒点瓜子一会磕。小舅妈站在我眼前,炒着瓜子。

    小舅妈炒完瓜子,端着进了屋,我把最后一点玉米杆送进土灶子里,也进了屋。

    小舅妈跟晶晶有说有笑的,说着女人的事。

    我有些尴尬地坐在一旁,听着她们聊天。这时,小舅妈注意到了我的窘境,她笑着对我说:“富贵,你也别闲着,来帮我剥点瓜子吧。”我点点头,接过瓜子开始剥起来。舅妈卫生间在哪?在房后小胜子你带姐姐去,小胜子和晶晶手牵着手去卫生间了。

    小舅妈突然凑过来,小声对我说:“富贵,你觉得我怎么样?”我吓了一跳,手里的瓜子差点掉地上。我结结巴巴地说:“小舅妈,你很好啊,很漂亮,也很善良。”小舅妈笑了,笑得很开心,她说:“那你喜欢我这样的女人吗?”我的脸一下子红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在我犹豫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晶晶和小胜子回来了。她迅速收起笑容,端正地坐好。我趁机赶紧说:“我去看看灶里的火。”然后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我等灶子里的火都熄灭才进了屋。富贵快来嗑瓜子,小舅妈瞟了我一眼说道;

    我接过来小舅妈手里的瓜子,。

    由于今天停电,我们坐了一会,小舅妈说,:没有电啥也干不了,我们早点睡吧!晶晶你和我睡炕头,小胜子和富贵睡炕梢。我在厨房门口放了一个桶,谁要小便可在哪个桶里解决。小舅妈用抹布把火炕擦了一遍,拿出被褥子铺在炕上。

    我脱了衣服,进入被窝。好长时间没睡过炕了,真热乎好舒服啊!舅妈晚安,晶晶晚安,小胜子晚安。我很快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上听到小舅妈做饭的声音。晶晶和狗剩子还在睡觉。

    我一出来,富贵你醒啦?小舅妈看着我说:先洗脸刷刷牙,一会儿吃饭。

    这个时候我听到狗胜子的喊声,妈妈!妈妈!妈妈在这,然后就进了屋里。

    这时候晶晶已被狗剩子的叫声惊醒。

    小舅妈低着头给小胜子,穿着衣服。像我们都不存在一样。

    我们吃完饭来到姥姥家,李叔在忙着,见到我来了说道:富贵一会你和你小舅妈去蒸几锅馒头拿来晚上用。晶晶在陪她妈妈。

    清波你跟耀文和大哥说一下,然后和富贵去蒸馒头,让富贵给你打下手。好的三姐夫。

    我和小舅妈推着发好的面,回到小舅妈的爸爸家。富贵你还是烧火。去抱玉米杆你知道在哪!多抱一些,嗯!我抱了五大捆玉米杆。差不多了,先这些不够再去拿。

    咱俩先把面子醒上。小舅妈熟练的放上碱,揉搓着面。先这些剩下的一会再揉。把加好碱的面醒上。富贵你现在点火,把水烧开那是就可以蒸馒头了。

    我点着了火。小舅妈在身边看着,富贵你是个有文化的人,你会不会看不起我吧?,不会,真的不会。

    那你是咋嫁给小舅的。还不是为了钱。那时妈妈有病,家里哥哥结婚,爸爸喝酒家里穷的叮当乱响。为了一千块把我卖了。那你就没有喜欢的人么?也有过,还没成型就被家里打黄了。

    当时我家里要一千块时,在我们这十里八乡没几个家庭能拿得起。在我们这个村只有林家能出得起,因为他家的姑娘都卖了个好价钱。不过林家的姑娘一个赛一个漂亮,男孩子就不敢苟同了,一个比一个的难看。

    那你没反抗过吗?反抗过,我逃跑过,后来被抓了回来,自杀过又被救了过来。后来妈妈抱着我哭,我看到妈妈病成那个样子,就心软了。后来我又加了五百块,林家也答应了。我就嫁给了林耀文。那你们幸福吗?谈不上什么幸福,因为我心里没有爱!

    这时水烧开了。富贵我们蒸馒头。

    小舅妈把醒好的面,砍成季子,小舅妈把馒头放在笼屉上蒸。然后继续把剩下的面放上碱,揉搓以后醒发。

    这时听到院子里传来急促的跑步声。进来的是小胜子。妈妈大爷让我问你馒头好没好,头一锅好了,我马上端过去。

    富贵开锅起馒头。小舅妈把蒸好的馒头放在簸箕里,富贵你去送去,然后再回来。嗯!我马上回来。

    我端着馒头去了晶晶姥爷家。把它交给大舅舅,下一锅好了我再送来,我跟大舅说道;好的,注意到别摔着。嗯呢!我回答着!

    我进屋看见晶晶和妈妈坐在一起。姥姥已入殓,棺材停放在灵棚里。晶晶你没事吧?富贵我没事,没事就好,有事叫我。我去蒸馒头了,注意别烫着。嗯呢?

    我端着空簸箕回到了小舅妈那里。小舅妈看到我来了,立马露出了笑容。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小舅妈和我继续忙碌着,馒头一锅接着一锅地蒸好。整个院子弥漫着蒸汽和馒头的香气。在等待下一锅馒头蒸熟的间隙,小舅妈和我坐在灶坑前继续闲聊。

    “富贵,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小舅妈温柔地看着我。

    我望着窗外天空,思考了片刻:“我想好好学习,将来找个好工作,让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

    小舅妈微笑着点点头:“你一定会实现自己的梦想的。”

    正说着,忽然听到院子外传来一阵吵闹声。我们急忙出去查看,只见一群人围在一起,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小舅妈上前询问,回来跟我说,是邻居家的羊跑丢了,正在四处寻找。

    富贵你回去还会来看我吗?会的,夏天我会去你们的果树场。你要是有功夫也可以去看我。

    富贵咱们把馒头都送去吧?嗯!

    到了晶晶姥爷家我和小舅妈暂时分开。小舅妈去帮着做饭去了,我去找晶晶。

    我来到东屋晶晶妈妈躺在炕上,由于这些天都没睡好,再加上昨天老太太走了,受到了打击一下子病倒了。那时就发起了高烧。倔强的她坚决不上医院,说要去医院也得妈妈安葬了以后再去。

    当天晚上今晚就又发起了高烧。后半夜大口大口的吐血。后来就昏迷不醒了。晶晶爸爸赶紧让司机拉着上县里,到了清河县县里根本治不了,建议你们赶紧上省里。李叔赶紧联系家人,联系医院。他们六七个小时会到达。

    我和晶晶李叔坐救护车上省里医院。让小车留在清河县,给老太太出殡,然后再赶到省里。

    路太不好了救护车再加上老了一点。半路抛锚了。李叔赶紧给乌东县打电话,来回又耽误了两个小时,等到了省里的医院,已是天色大亮。140多公里的路足足跑了10个小时。严重耽误了病情。

    到了医院。情况已不容乐观。双侧肺叶已严重烧坏。人已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