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发现玲目已经逃走的青藤瞬间丧失了所有力道,直直对着地面倒去。
好在之前沈云皓因为害怕蜘蛛精偷袭,紧紧跟在青藤身后,此时看到女孩倒下,立马上前将其接住。
“怎么回事?你中的毒还没有被解掉吗?”
女孩稚嫩的脸蛋上满是苍白,娇小的身躯软软地靠在沈云皓怀里,语气虚弱:“那毒性太过霸道,本来已经被压制住,可强行催动法术又让它爆发了……”
“这……”沈云皓面色凝重:“用我的血能够解毒吗?”
“只能压制,但毒源尚在,无法彻底驱除……”
毒源……毒源……
沈云皓似乎想到了什么,低下头往女孩双腿中间看去。
果然,在裙摆下方,左边大腿内侧,一道刺目惊心的咬痕依旧存留,不断有黑色毒血从中渗出。
不仅如此,在被咬之处,少女雪嫩的肌肤之下,还有着一块拳头大小的毒斑,毒斑周围有着绿色的线条延伸而出。
“这妖怪好恐怖的毒性!恐怕只有璃儿姐手上真正的瀚海心才能驱除这毒斑……”
沈云皓这么想道。
“你……你赶紧走吧,这毒你解不了,不用白费血液救我了!”青藤猛地咳了两声,面色更加苍白:“灵幽谷被万毒宗侵袭,大师兄白杨叛变,重伤了师父……现在青竹堡正被魔门围困,怕是……怕是守不了多久了!”
“魔门!万毒宗!”
沈云皓面色一惊。
难怪那蜘蛛精那么难缠,原来是出自万毒宗!
这么说,魔门出动,谷中的形势岂非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严峻?
那……璃儿姐……
“你若是能回到人族那边,便可将魔宗的事告诉广寒宫的人,她们不会放任魔宗之人肆意妄为的!”
说完,便是眼睛一翻,直接晕死过去。
沈云皓眉头紧锁,将消息上报给广寒宫……
广寒宫会诚心救助妖族?
毕竟,连沈云皓都能想到,妖族和魔宗发生冲突战斗,只要不祸及百姓,对正道七宗来说,肯定是十分有利的!
真等他们过来“除魔”,灵幽谷的人怕是已经死完了……
就在这时,沈云皓突然发现,随着青藤昏迷,女孩一头乌黑长发,已经开始缓慢长出嫩绿的叶子……
这是妖怪维持不住人身,即将显化原形的征兆!
小姑娘如今的状态真的很差!
“不管了,先想办法救下她再说!”
沈云皓将青藤轻轻放倒在地,然后割开手腕,放在女孩嘴边。
女孩虽然意识不清醒,但还是本能地将流到嘴边的血液吞咽下去……
随着这些血液入体,暂时是止住了青藤“绿化”的趋势。
“只不过……这毒源……”
沈云皓再次低头看去,面色有些纠结。
“看来,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了……”
一般来说被毒虫咬伤用嘴去吸是十分危险的,因为吸出来的毒血会率先进入被吸取毒液的人吸收入血,使得吸毒者比被咬者更快倒下。
但沈云皓体内毕竟有瀚海心本源之力,能极大程度的抵消掉这些毒。
“可是……这伤口位置……”
女孩的伤口位于裙下大腿内侧,无疑是个非常私密且暧昧的地方,自己用嘴去吸……
额……讲道理,沈云皓自己肯定是没什么所谓的,就是怕这妮子等会醒了一个激动,给自己脑袋直接拧下来,就不好了……
“算了算了!事急从权,再拖下去这妮子要是真死了,那说什么都没用了!”
说完,沈云皓也不再犹豫,咬牙垂下脑袋。
“嘬嘬嘬……”
“嘤……”
“唉!唉!别夹!别夹了!我头没了!”
半晌后……
“对……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你是在帮我吸毒……”
青裙少女语气弱弱的,带着些羞愧,面色通红,仿佛要滴出水来,小手也是下意识地将短裙往下扯啊扯,似乎想遮住伤口那羞人的红印。
反观沈云皓,躺在地面上,也是一脸的后怕。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啊,要不是这妮子中毒体虚,怕是真得给自己脑袋拧下来了!
好在很快沈云皓便站起来,转过身摆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没事!只要你没事就好!”
此话一出,反倒令青藤更加羞愧!
可是……在青藤看不到的地方,沈云皓抹了抹鼻子……
虽然脑袋被夹了一下,但是这波吸毒,好像不亏?
反正,软软的,滑滑的,还挺香,是大自然的味道。
……
夜幕降临。
庞大的青竹堡之中,白发苍苍的麻衣老者缓缓睁开眼睛,灰白的双目之中饱含着沧桑。
“师父!”
下方,一名身穿青色练功服,梳着干练马尾的少女立马提起精神来。
“来了……”
树老抬起头,似乎能透过竹堡看见外面那积压而来的敌方大军!
“哼!来的正好!我一定要亲手撕了白杨这个叛徒!”
少女一边说着,转过身来,看向下方数百名族人,振臂一呼:“叛徒白杨来犯,大家随我外出迎敌,守卫青竹堡!”
“打死叛徒!”
“守卫青脉!”
只是简单的两句话,瞬间便让所有人群情激愤起来,跟随着最前方的黑裙女子走出了大殿!
这时,树老看向坐在另一边闭目养神的白衣女子,沉声道:“七公主!若是敌方势大,此地难守,还请七公主务必要放弃我等,孤身逃出,将此事告知于广寒宫!老朽这么大岁数了,死了倒无所谓,但是这青脉,绝不能落入万毒宗的手中!”
烛璃这才睁开眼睛,幽幽地看了一眼天外。
“魔宗有备而来,又岂会放我轻易离去!”
“七公主……”
“树老不必再劝,我自有分寸,不会让瀚海心也落入魔宗之手!”
也就在这时,竹堡之外传来一名青年男子放肆的笑声:“太阳已经落山,青竹堡法阵失效!老不死的,还不速速出来引颈受戮!”
树老摇了摇头,垂首低叹:“师门不幸呐……”
此时,竹堡之外,不知何时竖起了一道由树木聚成的高台,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坐在高台宽椅之上,全然一副胜券在握,吊儿郎当的样子!
“白杨,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叛徒,竟然还敢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