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烟:“……”
宁烟:“你觉得你很幽默吗?”
系统连忙找补,【开玩笑的宿主,那块红布来历我查询不到。但是通过记忆储存资料来看,它貌似就是之前元卿给你一剑毙命时用来擦剑的白布。】
宁烟眼前出现一道影像,类似于手机截图那种。
坐在红布上那会儿,她观察到布的边缘是有些花纹,现在稍加对比,确认就是那天元卿所用的布。
它最开始不是白色的吗?难不成是元卿那个变态擦完没舍得洗?
“系统,这块布给我的感觉很奇怪,甚至有一丝……长辈对于晚辈的慈爱?这是怎么回事?”
系统咳嗽两声,【害,一块布而已嘛,凡事只要伤害不了宿主那就都是友方,宿主放心好啦!】
它转移话题:【还有哦宿主,你现在需要再接再厉,除去刚刚获得的50渣意值,你还欠我875的渣意值呢。】
亲兄弟,明算账。
系统吝啬程度不言而喻。
说到这个,宁烟就不爱听了,它情商简直低的可怕,谈事情不好吗?偏要谈债务。
一想到自己因为报仇欠下一笔巨款,她就感觉心抽抽的疼,只恨当时没有趁元卿晕倒,再多抽他几个巴掌。
宁烟脑中灵光一闪,兴奋了,“系统,你说我之前抽他一巴掌就得了50渣意值,抽别人是不是也是这样?”
系统一哽,【……你可以试试。】
试试就逝世。
宁烟想了想,觉得元卿大概是个隐形m,其他人不一定是,她现在弱的跟鸡一样,还是不作死了。
伸懒腰起床,今天日光依旧是惨白惨白的,屋外一片萧条,和往日没什么两样。
屋前墙面,如山的木柴堆在原地。
宁烟嘟囔说:
“诶?这都什么时候了?严昼还没来收柴火?”
寒凛峰,藏名居。
齐灿一夜未眠,收到宗主通知时,他正在藏经阁,手里握着本没有书名的册子。
宗主贺樊没了往日沉稳,声音明显的焦躁,齐灿听完才知,他那仙界第一,无人敢惹的师兄,出大事了。
听前面那一段,他眉头紧锁,魔界如今在人界行事越发张狂,衍山门实在不能放任不管了。听到中间,又觉得魔尊实在卑鄙无耻,竟然趁人之危。
听到后面,他手里的传音石,哐当掉在地面。
“师兄……你,别开玩笑了。”
他语序艰难:“元卿他,再不济,也不会让一个女子,白睡完,就走吧……”
贺樊早已焦头烂额,撂下一句“你自己来看看吧!”就切断了联系。
齐灿风中凌乱两秒,火速赶至寒凛峰。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寒凛峰的空气,相较以往冷了几分。
元卿的藏名居,更是鸦雀无声,静的可怕。
行色匆匆的弟子从他身旁经过,也只是问候一声微微行礼,没了往日殷切,个个恨不得把头低到地面,噤若寒蝉。
藏名居主殿外,站着贺樊,严昼,前阵子闹出丑闻的谷裕,良安也在场,还有一众叫不上名号的长老弟子。
“师兄?情况如何?”齐灿穿过人群,问道。
贺樊一脸沧桑,好像又老了几岁,“元卿他,在里面,谁也不见。”
齐灿道:“师兄可否告知我具体的……”
话未完,一只手拍上他肩,侧头看去,手的主人正是严昼,朝他微微摇头。
齐灿立刻意会噤声,被严昼带至一边。
“到底发生什么了?大伙儿为何都跟鹌鹑似的?”
严昼叹息一声,低声道:
“今天一早,仙君便衣衫不整的出现在藏名居门口。我去迎他时,惊觉仙君头上抹额都不见了,再看去,仙君的抹额竟然系在他手腕上,还打成了一个死结!”
“仙家抹额,对于修士重要性不必多言。仙君又是什么人,你我再清楚不过。他见到我时第一句话,就是说要找一个长得黑的光头女子。找到后将其原地处死。”
齐灿插嘴道:“我们宗有黑光头女子吗?女修不是都留着长发么?”
严昼认同,“我也是如此想,但是仙君脸色着实不太好,我没多问,派人去找了。直到仙君进屋前,袖子里掉出来一半留影珠,我才明白一切前因后果。”
“前面那些,是魔族和魔尊的破事,你应该听宗主说过了,后面的就是……嗯……他被那个黑光头女修……你懂的。”
说完,两人不约而同,一并陷入诡异的沉默。
齐灿问:“元卿他……伤势如何?”
严昼正是为这点烦心,“我们也不知,仙君他不肯开门,宗主想进去查看伤势,也被他拒之门外,想着你哄人法子多,就先给你叫来了。”
齐灿被他们的脑回路震惊了,“……我只会哄姑娘,你要我哄他一个被姑娘那个啥的自闭大老爷们……恕在下无能。”
这话在理,齐灿和严昼两人相对无言。
他们没商量出个所以然来,回归人群时,齐灿特意瞥了眼之前传出丑闻的谷裕和良安长老。
不怪他无礼,八卦是人之天性。
自那件事之后,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出现在同一场合,以前都是一前一后,现在两个白胡子老头一胖一瘦,站的远远的,你不沾我我不理你。
尽管如此,弥漫在两位长老之间的迷之尴尬仍旧挥散不去。
还有传言说,两位长老回去休养许久,现在连炉鼎都碰不了了。诶,作孽的魔尊啊。
思及此,主殿大门,冷不防被一道白色剑气劈开,两半大门被劈成了四半,周围登时飞溅一堆木屑。
穿戴整齐,面色如雪的元卿站在门口,语气,前所未有的冷沉。
“严昼。”他启唇唤道。
严昼上前,“属下在。”
“将你之前发出命令撤回。”
严昼不懂其中缘故,还是听话照做。
“那个女人的命,我、要、亲、自、取。”元卿一字一顿,严昼竟然察觉出一丝荒谬的咬牙切齿的意味。
“仙君。”严昼劝道,“您有伤在身,养好伤再寻人也不迟。”
齐灿跟元卿关系平平,出于同师情谊,还是跟着道:“急什么,人跑不掉的……”
不等他继续说下去,元卿无视他,从他身侧缓缓走过。
问弦剑剑尖摩擦在地面的声音,刺耳,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