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西门怡景、宗政靖二女,你一言我一语之闹腾,两人最终睡到了一张床上,徒留秦夜一人独守空房;对此,宗政靖还给他美其名曰:养身体、存体力,以便能在翌日之洞房花烛夜,大展雄风!
千呼万唤、万众期待,北晋王朝重辉元年十月二十日,即天焱皇朝天一二年十月二十日,秦夜与安可一之大婚,正式开启。
名为秦夜入赘,实际上,除了洞房设在安王王府,一切大婚礼仪,基本都是参照秦夜迎娶皇甫纤心之章程来办!于是乎,待让秦夜烦不胜烦之各种礼仪流程走完,已是申正时刻;不等他在洞房中歇息片刻,文伊月等一众女子,又迫不及待地把他赶了出去……
“你们……迟早有一天把你们全收拾了……”
“贤弟,愣着作甚,快来陪大哥喝几杯!”
秦夜无可奈何地嘀咕着,才走出大厅,便一头撞上了等待已久之司徒彪。
“大哥,小弟不胜酒力,怕一会扫了您的兴致,小弟马上安排几个海量之兄弟陪您,可好?”
“少废话!你小子打仗是把好手,为何喝酒会如此畏畏缩缩?”
纵然秦夜七尺有余,奈何偏瘦,因此在极其高大壮实之司徒彪面前,宛如竹竿与柱子一般,被其随意一拽,秦夜便毫无招架之力地随他而去。
“不知大家发现没有?本将贤弟在天焱焱京和倾心郡主大婚时,永宁公主曾代表北晋出使参加,尽管她提前回了北晋,但总算有了一面之缘,也正因为这样,才有了今日之喜结连理;而中玄的云香郡主,又因为参加此次之大婚,与本将这个贤弟最终情定三生!你们说,缘分这玩意,是不是很奇妙?哈哈哈。”司徒彪强逼秦夜连饮三杯,借着酒劲高声笑道。
“司徒彪,你一领兵打仗之帝国上将,琢磨这些个玄之又玄的东西干嘛?难不成,你厌倦了军旅,想去摆摊算命?”
宗政昱夙愿有望,心情自是很好,来到安王王府看到宗政权忙前忙后、颇被信赖,更是得意;此时听司徒彪主动谈及自己的宝贝女儿,便不等同桌之安王反应,抢先打趣附和。
“哈哈哈,对对对,来来来,本将即兴发挥,给你中玄看看!经本将掐指一算,三月之内,你中玄便有四战之危!”
司徒彪有模有样地拨动几下指尖,无所顾忌地说了出口。
“哎呀呀,愿闻其详!”哥舒绿叶看热闹不嫌事大,紧跟着出言挑拨。
“天机不可泄露,本将能告诉三殿下的是,你东极也身在其中。”司徒彪与安王对饮一杯,故作神秘地作答。
“其实,只要永圣帝君不再执着,或许会多一路兵马直取中玄!”秦夜接过话茬,带着些许醉意,朝官阶较低之永圣使臣说道。
“对对,贤弟说得是,倘若不是相隔太远,我玉衡猛士,也想去中玄地界转转!”司徒彪敬了宗政昱一杯酒,再次口不择言。
“还真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你们这对结拜兄弟,一个唯恐天下不乱、一个拼命把水搅浑,上善不才,愿敬两位一杯。”
诚如哥舒上善所言,莫说同桌之安王、独孤无名、哥舒绿叶、宗政昱、永圣使臣、诸葛风雨、袁顶等人,为秦夜与司徒彪之疯狂言辞所惊,就连隔壁桌之蓝天、赵御、赵望、明征、皇甫凡、谢光辉、宗政权、檀字、孟无伤也不禁听而生畏,尽皆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
“本将乃众所周知之疯子,所说不过胡言乱语罢了;本将贤弟酒劲上头,讲的也都是醉话,做不得数,哈哈哈!”司徒彪豪爽地和哥舒上善碰了一下酒杯,即将满杯烈酒一饮而尽。
“大哥错矣,小弟没醉!不信,看小弟给您点将:赵御,小弟副将、功封赵侯;赵望,双州将军、功封望远侯;明征,原天罪盟杀手、现为小弟新任命之紫呈将军,他还有一个双胞兄弟——明安,乃土生土长之羽营所属,眼下正在秦王王府当差;皇甫凡,小弟内弟、双州州领、功封双全侯;谢光辉,界州州领、功封南湖伯;宗政权,小弟不久以后之内弟,也是不久以后之紫呈州领!”
“什么……”
秦夜重用原天罪盟杀手,剑指紫呈也就算了,他居然敢明目张胆地把宗政权任命为紫呈州领,如何不惊掉众人下巴?特别是宗政昱父子,这完全就是在逼他们现在就揭了面纱,明火执仗地与中玄朝堂不死不休!
“宗政权,小爷与这谢兔子同为一州州领,曾经有过为期一年之赌约,看谁能把自己所辖之州郡治理得更好!咋滴,你这将来的紫呈州领,可敢和我们一较高下?”皇甫凡端起酒杯,猛地扯过呆若木鸡之宗政权,不顾谢光辉之推搡,吼着说道。
“你老子是王爷,小爷亲爹也是王爷;你是秦王小舅子,小爷也是;小爷还怕你不成?等着瞧,小爷非把你和谢兔子按在地上蹂躏!”信手取过桌上酒壶,咕噜咕噜几大口下肚,宗政权大喝一声,借着酒劲接下了“战书”。
“他奶奶的,你们两个混账,再叫大爷兔子,大爷不比了!宗政权,你就是个憨货,难道你没听说,皇甫凡主管之双州,已被我天焱皇朝定为新的陪都了吗?拿普通州郡去和陪都比,你脑子被驴踢了吗?”
当场被眼前这两头蠢猪叫兔子,谢光辉那极其俊俏之面容,不知是因为刚才喝酒之原因,还是由于发怒之缘故,变得愈发通红,若不仔细看,还真有点像女子娇羞之模样!
“天意如此,不必气馁,谢兔子,正所谓‘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你还是可以和宗政权来个菜鸡互啄的,哈哈哈……”皇甫凡拍了拍谢光辉肩膀,嘚瑟地大笑起来。
“胡扯……”
“狂傲……”
谢光辉和宗政权齐声嚷嚷完,相视一眼,同时把皇甫凡按在地上,拳打脚踢地揍了起来。
趁着众人目光被皇甫凡三人之打闹吸引,秦夜悄无声息地溜出了宴席现场,直奔湖心小筑而去。
因何如此?原来是安可一一心想把洞房定在湖心小筑,但考虑到宾客众多,如果一味拒绝所有人前往湖心小筑闹洞房,又太显得不近人情!安王夫妇权衡之下,采取设立两个洞房之方案,即先让安可一进入主屋之洞房小憩,待时辰差不多,再转移至湖心小筑之洞房就寝……
而为了戏耍秦夜,安可一再三叮嘱文伊月等姐妹,不允她们将此事告知秦夜!怎奈梁婉瑜不忍秦夜在大喜之日还被捉弄,便在他刚才被赶出主屋洞房之时,低声说了“湖心小筑”四字!秦夜何等聪明,稍稍一想,即已猜出了个中之意。
此刻随舟飘荡在湖面上,看着天边渐渐明朗之圆月,秦夜想着上次与安可一共乘此船之场景,不由得笑出了声。
好像有人通风报信一般,在秦夜心急火燎地赶到洞房门口时,文伊月、素荷、韦青璇、宗政靖、梁婉瑜、西门怡景、飞梦、橙冰、长离、红石等女子把安可一围在中间,悉数严阵以待地瞪着他。
“呀,是谁走漏了风声,让秦照这么快就找到新洞房?”文伊月双手叉腰,最先开口。
“别管那么多了,我们只要守好这最后一道防线,别让他轻易得逞即可。”素荷提醒。
“说得对!秦夜,我来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对可一姐姐动情?不许撒谎!”韦青璇当先发难。
“以后还会不会再以各种理由,勾搭别的女子?如实回话!”这是宗政靖所问。
“那个,我们这么多女子,你最喜欢谁?”梁婉瑜应该是被逼的,只见她言不由衷地问完,便低下了头。
“‘起翦颇牧’四字用完,怎么办……”西门怡景说话的时候,文伊月和韦青璇还调皮地去摸了摸她的小腹。
“王爷若是不能让我们心服口服,我们就赖在洞房不走了……”
橙冰等四名丫鬟叽叽喳喳地说完,立时手牵手形成一道人墙,挡在了秦夜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