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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往事

    当接到全州捷报之时,素君抚掌大笑,情难自禁地颤抖着说道:“众卿、众卿,这、这意味着什么?”

    “天佑天焱,恭贺皇上。”群臣尽皆叩首,齐声说道。

    “余贞、余贞……”素君连声喊道。

    “陛下,老奴在。”

    眼见素君欣喜异常,虽举止有失威仪,但因情有可原,所以满朝文武并未有人劝阻,老太监索性大声回应,以望皇上能够自控。

    谁知素君偏要得意忘形,大声说道:“赏,朕要好好赏他,增加秦王食邑至万户,赐黄金万两,改司空府为秦王府,把京师最好的工匠叫去,一定要让秦王府成为焱京最宏伟、最豪华之府邸,户部和工部全力协助,不得有误;另外,告诉秦王,所有将士皆有封赏,让他速速回京,别天天沉浸在兵事战阵之中,赶紧同倾心郡主完婚,难道他不知道,有无数人在惦记着他这位秦王王妃吗?”

    “陛下……”

    余贞轻声叫道,希望素君能够克制一下,毕竟文武百官面前,还是慎言为好,不然一时之快后,又是一堆言官奏疏呈来了。

    “哈哈哈,无妨,朕今日高兴,天焱大计,朕已隐隐能够触碰到了……”素君紧闭双眼,如痴如醉地流连于幻想之中。

    “陛下……”余贞无奈,再次提醒。

    素君欲罢不能,终是强定心神,恋恋不舍地睁开双眼,摇了摇头,急促道:“立刻去传旨,八百里加急。”说完即离开大殿了。

    “君相,偌大的司空府,真要改造成为焱京最宏伟、最豪华之府邸,那得花费多少银两啊?今年先是国丧,接着皇上登基,然后又是连番战事,这户部何来多余钱财改造司空府?”户部尚书赵熠愁眉苦脸地哭诉道。

    “外患已无,这内忧嘛,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赵大人可得抓紧啦,众位大人可还等着看这焱京最宏伟、最豪华之府邸,是个什么样子呢?哈哈哈。”

    兵部尚书李文说完,叫上杨通,大笑着快步离去。

    “话糙理不糙,赵大人,你真得抓紧时间了,户部银两不到,我工部如何开工?”工部尚书曹川,凑上来抱怨道。

    “慌什么,钱财不过身外之物,尔等这个样子,哪里还有朝廷大员的样子?”君适怒道,转身离开了。

    素空心中暗笑,同其余文武大臣一般,完全视若无睹,径自走了。

    最后离开的是御史大夫凌山,只听他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之后,就缓缓踱步走了,徒留赵熠和曹川呆愣在原地。

    昭兴州府聚海大厅内,恒王、上官菁、皇甫无惧、皇甫柔心、皇甫纤心、秦夜及司马闯等人聚在一起,正在商议后续事宜,主要关乎昭兴、文武、竹扶、甚至仁州的军政要务,当然,这些都是为了秦夜和皇甫纤心大婚做准备,一直低头不语的皇甫纤心,此刻已经换上紫衣女装,显得更加风华绝代、摄人心魄了。

    “姐夫、姐夫,皇上既然封我为游骑将军,怎能一直闲着,我要去竹扶,你赶紧……”

    声音由远而近,临门一看,皇甫凡硬生生把未能说出之言辞咽了回去。

    “好大一个游骑将军,好大的官威,居然敢命令秦王了,混账东西。”上官菁拍案而起,指着皇甫凡大骂道。

    皇甫凡满脸委屈,近日来,他如老鼠躲猫一般,处处避开父王母妃,生怕一不小心就招来一顿责罚,几日下来,身心皆疲,感觉还是外出带兵自在,于是便找侍女君之,问到了秦夜踪迹,得知其在聚海楼时,便不等君之把话说完,飞快跑了,谁知竟是这般情景……

    “母妃,皇上已经赐婚秦王和二姐,凡儿就先顺口叫起姐夫来了。”皇甫凡支支吾吾地说道,意图在不经意间转移话题。

    他这一说,他自己倒是解脱了,却让秦夜满脸尴尬;再看皇甫纤心,头也压得更低了……

    恒王一口茶水喷出,呛的老脸通红。

    瞪了恒王一眼,上官菁心中暗笑:“你小子倒是机灵,这么快就攀附上了。”

    “哈哈哈,从军之人,就该洒脱一点,迟早是一家人,何必拘泥那些个繁文缛节,晚叫不如早叫,游骑将军这一声‘姐夫’,叫的好。是吧,老白?”司马闯豪爽地笑道。

    “是,是,破虏侯说的是。”白玄暗骂,“你个老匹夫,你喜欢放屁是你的事,拉我下水干嘛。”

    “竹扶之事未尽,秦夜本想前往统筹,奈何一时难以分身,幸有游骑将军愿意为我分忧,我们俩这就去谋划谋划。”秦夜起身行礼之后,边说边拉着皇甫凡走了。

    “他们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居然不叫我,父王、母妃,大姐,各位,我去去就来。”皇甫无惧气急,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人已不见踪影。

    恒王暗骂:“好你个小兔崽子,把老子想说的话全说了。”转眼看了看司马闯,咳嗽几声,说道:“听说破虏侯近日获得几匹昭兴好马,想要送本王两匹,怎么,拖延至今,舍不得了?本王现在就要试骑,快带本王前去。”

    “啊,王爷,这这……”

    可怜司马闯,他生性耿直,哪会明白恒王的言外之意,吞吞吐吐地干愣着。

    “什么这的那的,快带本王前去。”恒王说着,强行架起司马闯,嘀嘀咕咕地离开了。

    白玄摇头苦笑,索性直接开口说道:“这可为难我这根独木了,王妃恕罪,白玄退下了。”

    上官菁颔首。

    “母妃,小凡散漫惯了,您就不要与他计较了。”皇甫柔心劝慰道。

    上官菁缓缓坐下,叹息道:“母亲老了,我还能管他几年呐?你父王从军,实乃逼不得已,若非你父王半生效命疆场,何来皇甫荣耀?无惧入伍,可以从旁协助你父王,所谓上阵父子兵,有无惧在,我也可多一分安心;可是心儿和凡儿,实在超出母亲所料,以恒王王府今日之权势地位,完全可以庇护你们一生,又何需你等再涉军旅?现在倒好,心儿出嫁秦王、凡儿投身边塞,这不是重复你父王和无惧的人生吗?身为母亲,又如何能够坐视不管?”

    “母妃可一点都不老,谁敢说母亲老了,女儿可不依!”一直低头不语的皇甫纤心,走过来蹲在上官菁旁边,伏在其双膝上,眼波盈盈地说道。

    上官菁怜爱地抚摸着她的秀发,神色极其安详,“时光匆匆,转眼间,我的心儿也要嫁人了,上次柔儿出嫁之情景,还犹在眼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等到凡儿成家,真不知他会看上什么样的女孩?”

    “噗嗤”一声,皇甫纤心扬起花容,故作神秘地莞尔而笑。

    看她开心的样子,上官菁宠溺地说道:“你这丫头,何事欺瞒母亲?快说。”

    “秦夜和心儿提过一件事,小凡带先锋军去文武的路上,曾救下一对姐弟,其中那个姐姐喜着一身青衣,颇为引人。”皇甫纤心起身,一字不落地将秦夜原话说了出来。

    “秦夜秦夜,整天就是秦夜,你成天和我呆在一起,他什么时候和你说的?为何我不知道。”上官菁故意调侃道。

    “母妃您就别问了,我这未来妹夫可是神通广大得很呢,听说未曾与心儿见面之时,就不远千里地为她备好了荔枝,想想那个场景,待字闺中的美丽少女,身处荒野山林,刚刚历经生死,突然有一个年轻英俊的少年将军给你呈上一盒荔枝,如何能够无动于衷?”皇甫柔心大笑着说道。

    “是吗?想不到秦夜还有这般能耐!难怪心儿钟情于他。”上官菁闻言,开心地说道。

    “姐姐、母妃,您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