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师射杀外敌,阻止外敌过江,随即加固防线,从那以后,中国军队和外敌军队隔江对峙,长达两年之久,直到中国军队再次发起滇西战役,局面被彻底打破,战役最后以外敌败走滇西而告终。
茶马石在关键时刻,下令炸毁某桥,立功受奖,然而茶马石放弃了领奖机会,悄然离开某城,悄然回到云里县,回到云里县老街。
杨里梅得到茶马石,回到云里县老街的消息,立刻前往老街,聘请他担任云里县宪兵连长,茶马石愉快地接受了杨里梅的邀请,开始担任云里县宪兵连长。
云里县宪兵连长调走,连长职位已经空缺几个月,上面迟迟没有任命,杨里梅得到茶马石回县的消息,心里想到云里县宪兵连长,最好还是由云里县人来担任的好,以后遇到什么事情,处理起来方便一些,他看到茶马石答应,回到县政府,随即跟凌风旅沟通,凌风旅知道茶马石护桥有功,炸桥有功,原本就有提拔他的想法,现在看到云里县长来请求,立马同意,立马下达了任命书。
到了后来,许多在旧政府当过兵当过差的人。受到了清算,有些人被抓去坐牢,有些人被批斗。
茶马石后来前往林师督战,战死沙场,没有被清算被批斗的机会,而他的短暂情人银红,主动申请落户李刀磨。
李刀磨没有谁愿意批斗银红,村民甚至在内心里尊敬银红,尊敬银红做过茶马石的短暂情人,选举她做生产队保管员,把生产队的牛羊交给他老公去放,安排他们两口子。做比较轻松的活路。
客楚林得到茶马石升官的消息,在心里轻松了许多,茶马石虽然不是他的儿子,但是,他毕竟是从李刀磨走出去的人,现在做了大官,以后会给村里带来许多荣耀,带来许多意想不到的好处。
客楚林是李刀磨村长,作为罗家燕的外公,他的心里不高兴才怪。客楚林因为高兴,就在心里原谅了茶马石,当初试图欺负外孙女的恶行,心里变得轻松起来,然而这轻松于转眼之间又被一种沉重所替代,那沉重如铅似的,沉淀在他的心里,任凭他怎样努力,总是挥之不去,抹之不掉。
这是后来发生的事情,现在来说,似乎有打乱情节奏的意味,点到为止,后文再叙。
吃过午饭,客楚林坐在窝棚前吸旱烟,脑子里想着如何让村民填饱肚子的问题,就在这个时候,附近传来一阵炸山的声音,苏古木随后飞快地跑到客楚林面前,说:“姑爹,不好了,姑爹,出事了,罗文苍被山炮炸死了。”
听说罗文苍被炸死,客楚林心里淌过了一丝痛苦,他缓慢而艰难地站了起来,走到了工地上,看到被山炮炸开的地方,大小石头把公路填得满满的,填得实实的,石头之间,没有半点缝隙。
客楚林晓得被埋在石头下的罗文苍性命难保,眼眶里不觉淌出浑浊的泪水,泪水顺着他颔下的白胡子淌到地面上,于瞬间化作了无形,承载着内心痛苦的眼泪。在客楚林的心里,或许是一种永恒,然而在世间的存在,却是一瞬间。
李云愽听到罗文苍出事的消息,立刻跑出厨房,立刻跑到出事地点,说:“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挖!憨狗,都是一些憨狗。”
听到李云愽的骂声,村民从麻木状态中清醒过来,他们不敢有丝毫的犹豫,立刻拿起锄头,拿起钢钎,以最快的速度去挖石头,去撬石头,他们想把罗文苍尽快挖出来。
李云愽也动手挖,和村民一道挖,他们以极快的速度挖出罗文苍,然而罗文苍被石头砸破了脑壳,脑浆溢出,早就死了。
看到罗文苍已死,李云愽悲从中来,站立不稳,一头栽倒在地,半天才清醒过来。
外敌入滇西,滇西百姓贡献了他们赖以生存的骡马,贡献了大量的粮食、布匹、木材,还贡献了大量鲜活的生命。
滇缅公路,这条被美国作家尹诺万韦伯斯特称作“一英里死亡一人”的东方血路,带走了李刀磨村民罗文苍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