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哟喂,咱们家龙爷嘴巴硬得很呐,兽医说的没错,一进那个门,到底是谁跪还真不好说呢。”
孟烦看到迷龙的样子,砸吧砸吧嘴。
这小子急急忙忙地上楼,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他们可是门儿清。
只是此刻他们尚未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就在这时候,不辣和蛇屁股凑到陈立面前。
“团长,看你这样子是要出去玩吗?”
“别那么小气嘛,有好事大家一起分享嘛,让大家也能跟着乐呵乐呵!”
不辣笑得满脸皱纹都要拧成一团了。
“没错呀团长,这么好的事,你可不能忘了我们啊!”
蛇屁股也在旁边附和道。
“去去去,你们几个少在这里瞎掺和,想去玩自己去!”
陈立面露不悦地挥手赶人,把他们都赶到一旁。
他对士兵们出去找乐子倒没什么意见。
只要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比如欺负百姓、霸占妇女就行。
毕竟这是双方自愿的交易。
而且在这个年月,很多人连饭都吃不饱,一些女子沦为娼妓也是出于无奈。
偶尔去照顾一下她们的生意,也算是一种救助。
甚至可以说是刺激经济发展,也并不夸张。
不只是陈立。
许多部队对此类行为都是默认的。
即便是一向重视军纪的虞啸卿,面对这样的情况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像何书光那样喜欢拉手风琴且袒胸露背的人物,有时候被看见了,他也假装没看见。
再说,在川军团,一个月两块大洋的军饷足以让他们潇洒一次。
那些跟随陈立身边最亲近的老兵,更不会遭遇缺钱的问题。
只要开口,陈立必定毫不犹豫地慷慨解囊。
听了陈立的话,
不辣他们立刻露出一个心知肚明的笑容。
陈立忽然想起了件重要的事。
“你们不用管我去干吗,但我得提醒你们一句。”
“今晚没事做的,最好不要呆在这儿,能在外头过夜就在外头过。”
“该说的我都说了,信不信由你们自己拿主意吧!”
陈立的话一出,大家一头雾水。
看他紧张兮兮的样子,似乎不是开玩笑。
“团长,您刚才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听起来好像是这里呆不下去了?”
大家都不清楚陈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满腹狐疑地看着他。
陈立脸上浮现出一丝神秘的微笑。
“你说得没错,这个地方确实是待不下去了,总之今晚肯定待不住。”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要是不信,那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说完,陈立打开门迅速离开了。
留下一群老兵面面相觑。
但他们基本没把陈立的话当回事,因为压根没明白说的是什么意思。
然而陈立却是清楚今夜将发生什么。
迷龙好不容易才找到老婆,今天刚和上官戒慈重逢。
憋了这么久的他,今晚若是不大展身手,那才真是奇怪。
这一闹腾动静绝对少不了。
就算是睡觉最沉的克虏伯,也会被吵得无法合眼!
最令人费解的是,他们夫妻俩办事就办事吧。
居然还能唱上一整晚的二人转!
因此陈立为了避免这尴尬一夜,
正好借口去找小醉,趁机赶紧溜之大吉。
其他人都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川军团顺利从西岸回到了东岸。
当他们踏入禅达之后,这个消息很快便传到了校长那里。
听完副官的汇报后,校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川军团被整个日军联队围堵在南天门,他原以为川军团凶多吉少。
最好的结果也就是重创日军立花奇雄的联队,然后再全军覆没!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陈立竟然能带领部队安然无恙地回来!
这对校长而言,无疑是他近段时间收到的最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太好了,能在那种情形下击退立花奇雄联队,还能绝境求生全身而退,果然是没让我失望!”
校长的声音里充满兴奋,他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然而接下来副官带来的消息更为震撼。
“校长,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立花奇雄的联队并没有被击退。”
“他们在南天门被川军团全歼,并且立花奇雄本人也战死了!”
副官的声音同样充满激动。
在他整理和上报的所有情报中,
整整两年里唯有这个消息让他如此激动。
听到这个消息,
校长猛地一拍桌子,随后难以自控地站起身来。
“你说什么?把整个日军联队全部消灭了?!”
“娘希匹,希望你这情报准确无误,否则你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校长紧锁眉头,严肃地对副官说。
“报告校长,这个消息千真万确,这是通过美军空中侦察获取的情报,并且已得到了虞师的证实!”
副官对情报的把握相当专业,立即毫不犹豫地回应。
听了这番话,校长深深吸了口气。
“这小子果然没让我失望,确实是个有出息的家伙!”
“马上给我拟一份委任状,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齐全,务必在三天内把陈立的表彰送过去!”
校长大手一挥,果断地向副官下达了命令!
听完这句话后,副官脸上的神情微妙地变了变。
此刻正是深夜,位于禅达的一座大宅院内。
这宅院里住着一群老兵,他们的屋子里男声女声此起彼伏地唱着二人转,那声音断断续续、连绵不断,听起来极其折磨人的耳膜。
让人一听,顿时就想去捂住耳朵,感到心里直痒痒。
川军团的老兵们一个个愁眉苦脸地坐在屋里,他们忍受着楼上传来的声响,甚至都有了想去死的心情。
每个人都无法入睡,包括困倦不堪却仍硬撑着的克虏伯。
他好几次尝试闭眼入睡,却又被迷龙那悠长的嗓音吓得瞬间惊醒,险些魂飞魄散。
兽医和孟烦了同睡一间房,兽医的怀中甚至还搂着迷龙的儿子雷宝。
因为迷龙夫妇正在忙着一件大事,所以暂时顾不上照顾这个孩子。
兽医一边嘟囔着:“唉,你说说这个迷龙啊,家里还有孩子呢,也不知道收敛一点!真是造孽啊,造孽!”说着,不知从哪里找了几块棉花塞住了孩子的耳朵。
他接着说:“人在理智尚存时,还会稍微懂得克制一下。但如果把他憋得太久了,他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什么伦理道德都不放在眼里。”
孟烦了索性将上衣罩在头上,试图阻挡那些噪音,尽管他也明白这样做根本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