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这位可是咱们团长,再对团长不尊敬,还提什么先来后到,这一巴掌都是轻的,要不要尝尝花生米(枪子儿)的滋味?ot
孟烦了板着脸,瞪着眼大声警告。
一听陈立是团长,那男的立刻傻了眼!
而陈立这时候也迈步向前。
“听好了,她是我的亲妹子,年纪小不懂事,实在是生活所逼才挂着那个牌子的,你以后别再上门了。”
“要是让我发现还有人来,包括你自己,那就是骚扰军人家属,等于和敌人站在一边了!”
那男的一听陈立这话,吓得冷汗都快流下来了。
这个时代,被扣上通敌的帽子,后果可是非常严重的。
基本上,就算被枪毙,旁人也只会觉得咎由自取!
想到这儿,他连忙点头哈腰,捡起地上那两块大洋,灰溜溜地溜走了。
接着,陈立朝小醉走去。
小醉穿着一身简朴的衣服,头发编成一条长长的辫子,清澈如水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陈立。
“长官,您是哪位啊?找我有啥事儿吗?”
小醉想起陈立刚说自己是她哥,不由得脸颊微红,羞涩地低下了头。
而陈立见到小醉,也愣了一下。
和记忆里一样,这个女孩纯净、清新,还有些笨拙可爱。
在这个乱世,她是最应该受到保护的人。
没人舍得让战火和生活的艰辛伤她分毫。
“我是川军团的团长陈立,刚才是我的传令兵拿了你的东西和钱,我特地来让他向你道歉。”
说完,陈立便把身后的孟烦了拉到前面来。
小醉看到孟烦了,眼神不禁暗淡下来。
就是他,自己好心救助,却被偷走了全部家当。
若不是这样,她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境地。
孟烦了满心愧疚地走出人群。
看到自己行为带来的后果,一时间恨不得自我了断!
想到这些,孟烦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小醉面前!
“姑娘,我真是没良心,受了您的恩惠,还做出偷东西的混账事!”
“您别跟我一般见识,拿了您的钱,我一定还给您!”
说完,孟烦了狠狠给了自己一耳光。
这一瞬间,他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悔不当初。
就为了保住自己的一条腿和一点私欲,竟然把一个无辜的女孩推进了火坑!
在他心中,这绝对是不可饶恕的罪行!
看着孟烦了痛不欲生的模样,小醉心软了,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哎呀,没关系啦,反正那些钱我也用不着,你们打鬼子是英雄,需要用钱就拿去吧!”
心地善良的小醉,终究还是选择了原谅孟烦了。
但她随即又将目光转向陈立。
“长官,您刚才说,您是川军团的?”
“那您见过我哥哥吗?他也在川军团,还是个连长呢!”
“我哥说他要去缅甸打仗,让我在家等他,可这都好几个月了,他也没回来,一封信都没寄。”
小醉说到这里,有些失落,低下了头。
“长官,您也是川军团的,知不知道我哥现在在哪?”
小醉满怀期待地看着陈立,问出了口。
陈立望着小醉那双闪着光的眼睛,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川军团在缅甸几乎全军覆没,残余的士兵也早回到了国内。
但显然,小醉的哥哥并不在其中。
小醉的哥哥,很可能已经牺牲!
但他不愿把这个残酷的消息告诉她。
想了想,陈立对小醉露出了微笑。
“你哥哥我认识,陈连长嘛,他现在还有任务在身,要带兵作战,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不过你哥托我照顾好你!”
“你是个好姑娘,以后别再做这种事情了。”
说完,陈立指了指门上的木牌,对小醉叮嘱道。
小醉听完,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泪光,使劲摇了摇头。
ot不做啦不做啦,这次就算饿死我,我也不会再干那个了!ot
ot真谢谢你告诉我我哥的消息,这么久没消息,我还以为他出事了呢ot
小醉兴奋地抓住陈立的手臂,满脸笑容地对他说。
陈立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虽然骗了她,但还是有点心疼。
不过,这是一个出于好意的谎言,能让她相信哥哥一直在她身边。
ot真是太棒了,谢谢你!我能为你们做点什么吗?ot
小醉望着陈立和孟烦了,好奇地问他们。
ot还真有件事需要你帮忙。ot
陈立点点头,指了指身旁的孟烦了,
ot我的传令兵,在和日本人的战斗中受了重伤,右腿炎症严重,我需要帮他动手术。ot
ot而且我还需要一个助手,你看能不能帮帮我们?ot
既然孟烦了已经知道错了,也避免了更糟糕的结果,
那么,这条伤腿,还是值得帮他治好的。
再说,小醉以前就给她哥治过伤,
虽说复杂的手术不行,但打个下手应该没问题。
ot没错,小姐,我是团长的传令兵,得随时离他不超过三米,一个巴掌能打到的距离!ot
ot要是没了这条腿,我可能就只能当个瘸腿传令兵了!ot
孟烦了挺直了腰板,郑重其事地对小醉说。
小醉看着他那样子,忍不住笑了,随即请他们进屋。
ot你们进来吧,屋里宽敞,可以给他做手术!ot
陈立和孟烦了进了屋。
他找来一张大桌子,让孟烦了趴了上去。
为保险起见,陈立让小醉洗了条毛巾,递给孟烦了让他咬着。
ot咬紧了,我这儿没麻醉药,待会儿别疼得跟杀猪似的嚎叫。ot
孟烦了抬头,微微虚弱地笑了一下。
ot这玩意儿小少爷我不需要,腿烂得太厉害,我都不觉得疼了。ot
看他那样,多少有点逞强的意思。
陈立无奈地笑了笑,这家伙嘴还挺硬的。
只怕手术一开始,他就得露馅。
毕竟急救包里没有麻醉药物,只有些应急用的药。
吗啡虽然能有效减轻疼痛,但副作用也很强。
一般只有对战场上无法挽救的伤员,才给一针吗啡,让他们走得没那么痛苦。
接着,陈立取出急救包,摆出工具和药品,然后割开了孟烦了的伤口。
伤口很深,虽然原本伤势不算重,但已严重发炎,肿得很厉害。
最糟糕的地方,甚至开始有小面积坏疽。
ot放心吧团长,现在我已经不疼了,疼也就里面疼,像爆炸似的。”
ot你就放心治吧,小少爷我保证不哼一声,只要你别舍不得给我用药就成了!ot
孟烦了慢悠悠地闷声说。
听了他的话,陈立二话不说,打开一瓶医用酒精,直接往伤口上倒去。
像孟烦了这样的伤势,非得来个彻底的消毒不可。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