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苏道山等人出了洛阳,和赵云分道扬镳,带张郃和十几名兵士往陈留而去。
原本袁绍对苏道山没有什么仇隙,不过手下探得苏道山只带了十多人中途转到陈留,心头顿时活络起来。
此时的袁绍已志在天下,而在其眼里,除了董卓依据函谷关天险不好攻占外,最难搞的诸侯便是苏道山,虽然其封地隔的远,不过其独占益州,以后对付更加艰难,何况其还有可能图谋荆州一但做大,南方将不可收拾。现在有轻易弄死的机会,袁绍不介意动动指头。
吩咐亲卫,让淳于琼秘密带五百骑兵劫杀。为防失败,又故意传信曹操张邈,说苏道山逗留陈留,图谋兖州。
张邈先收到信息,有些吃惊,对苏道山图谋兖州一说嗤之以鼻,估计去见上次说的那什么老乡牙门将亲戚。不过苏道山毕竟去了兖州,回去能遇上,熟络熟络尽尽地主之谊还是可以的。
苏道山十几人去往陈留,行至陈留城官道上,碰上一支商队也往兖州,十几人与商队擦肩而过,跑在了前面。
只见后方一队人马从山道杀出,把苏道山后面商队的车队团团围住。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处过,留下买路财。”
一听这标准的山匪截道口语套路,苏道山便勒马回望,正瞧见这一幕。
这商队之人可是甄家的,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原则,领头的迅速交了“买路钱”,山匪规矩的准备放行。
巧的是苏道山勒马这么一回望,这领头的便心头不爽了。
“那边的,望什么望?劳资要不是看你们没什么油水,连你们也得交钱。”
其实这几十个劫匪也是看得苏道山十几人都是衣甲光鲜,像那当官的,怕惹到不该惹的人。
听这么一说,苏道山讥笑,道:“这年头抢劫还真是个肥差吧?”
“管你们什么事?没抢你们算是好的。”
“我说,几位军爷,你们不要管我们,快走吧。”
主人家都让走了,苏道山也就不想管,何况要事在身,勒马便想走。可这领头的劫匪可不爽了,一鞭子向说话老头打去,一挥手,手下便去抢夺财货。
妈呀一声惨叫,老头被打倒在地,其他家丁被这些人用刀控制住。
一个贼兵拉开那马车门帘,想夺车里财货,顿时发现里面三个女眷,正是一个富家小姐和两个丫鬟。
“老大,有,有女人。”
贼兵头领一看,哟呵,一个小姐,两个丫鬟。见这富家小姐肤白貌美,那张靓丽面庞没有一丝多余之肉,真是惊为天人。顿时不管不顾的将这富家小姐拉出,吓得一旁的负责人赶紧跪下求情。
这些山匪才不管那老头所说,管你是甄家贾家小姐,领头的就去扯女子衣服。
女子大叫,惊慌失措,拼命挣扎,双腿猛蹬,两个丫鬟也被其他几人拖到旁边,一众家丁更是被刀斧加身,不敢动弹,眼睁睁看着。
苏道山还没走呢,哪能看这现场直播?
和张郃等人一个眼神,十几人形成了个小的骑兵冲阵顿时就冲了过来。
这可把领头的山匪吓坏了,松开了扯着富家小姐衣领的手,大叫:“点子扎手,结阵杀呀。”
这些山匪虽人多势众,但哪能是苏道山张郃的敌手,很快就被杀得精光,独独领头的见势不妙给跑了。
杀散了山匪,苏道山这才瞧见,这女子生的极美,一脸富家千金小姐样,难怪这山匪要动手。
女子心中小鹿乱撞,道:“不知恩公何人?救命之恩,小女子一家铭感于心,无以为报。”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苏道山抱拳一礼,带兵走了,这路见不平之事,算是一个小插曲。苏道山倒是走得快,可苦了这姑娘,那英雄救美的身影深深扎根在了心里…
苏道山可比张邈先到陈留己吾,拿之前张邈写的信件,往张邈大将赵宠那么一看。赵宠当场美滋滋的收了一百灵石,结果手下士兵通报说典韦家中老母病重,回己吾乡下去了。
苏道山心道:来得真不是时候。找赵宠要了书信和典韦家中所在,一些行人又赶往己吾。
…
“大夫, 我母亲怎么样了?”
“老夫人身体太过虚弱,又被人殴打至此,恐怕再有灵物也无济于事,我看你还是准备后事吧!”
典韦听得头脑一片空白,儿子典满更是不住的哭。
“哭,哭,就知道哭,要不是你,母亲也不会遭受此罪。”
原来是典韦母亲带孙儿上山寻些药草去卖。典韦正妻和其父亲死的早,一直都是典韦母亲将孙儿带着。这孩子眼尖,在山中发现一根灵根,拿去集镇售卖被地痞欺负。老妇人护着孙儿,被活活打成重伤,灵根也被地痞抢走,转手卖了换酒钱。
典韦回来后得知情况,愤怒的将那两人杀了,又请了郎中跟母亲看病,这才有这出。
“不怪满儿,都是那两个地痞欺负孙儿。”
“母亲,那欺负咱家的两人已被我杀了。”
典母担心道:“啊?那不是要吃官司?”
“谁让他们欺负母亲。”
典韦正在看望其母亲呢,结果县衙来人找上了门,只因典韦打死的两人中,有一个和这县尉有些亲戚关系。
一群衙役见典韦雄壮,不敢硬来,便假意骗其道:“典大人放心,我家县尉知晓大人打死那两人乃是其罪有应得,特让我等请大人去趟县衙将此事说个清楚,况大人乃军中之人,这只是去走个过场。”
典韦母亲听得,便让典韦去县衙,把事情说清楚。几个衙役又骗典韦,说按照律令要套上夹板和锁链,典韦不疑有它,便让给戴上了。
路上,过了山涧处,衙役们见此地官道无人来往,几人又诱骗典韦喝了下了软骨散的水。
衙役瞧得典韦全身开始酸软,便悄悄商议要动手杀人领赏。刚一动手,典韦便怼上,即便全身酸软也和几人斗得难解难分。
正在此时,远道而来的苏道山一眼便见到前方一群人围着一个囚犯厮杀。苏道山见那囚犯身材高大,虎背熊腰,一身武艺不错,起了爱才之心,便让张郃冲杀至前,勒令两方人马停下。
这些围杀典韦的人生怕外人干预,便大叫道:“此乃朝廷侵犯,路途想逃跑,我等正在捉拿,与你等无事,速速离去。”
一边说一边又下狠手,要将人先给弄死再说。
苏道山岂能看不出来这些人打算,明明一副杀人灭口样子,还故意遮遮掩掩。
大吼一声:“劳资数到三,都给我停手。”
衙役哪能听他的,连刀都挥得更快了。
见不听招呼,苏道山十几人便冲杀过去,衙役哪能是苏道山张郃等人对手,三下五除二便被这群人拿了。
“这位壮士,可是犯了什么事?”
苏道山自然要弄清楚事情来龙去脉。
典韦被救起,便道出前因后果。原来典韦听命跟随这些人去,没想到这群人却半路下杀手,而且手段卑鄙,还给下药。在苏道山审讯下,这些人也道出了杀典韦的缘由。
苏道山得知是典韦,大喜的把夹板拿了,解开了捆在其身上的铁链。
而后又拿出赵宠的传信,典韦苦笑,以后便要跟着苏道山走,传闻此人爱民如子,也不知道其是哪儿得知自己讯息。
“大人,您救了我,让我跟着您我也愿意,但此刻母亲病重,家中幼子无人照料…”
说着说着,这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居然流了眼泪。
“典壮士不要担心,某最会治病救人,请典壮士速带我去。”
将这十多个衙役收编给张郃指挥,一群人便和典韦回家。
刚入家中,此时典韦母亲已经气息微弱,生命垂危。苏道山探过床头,给典韦一颗“墨丸”,让其放在母亲手中捏碎。
只见一股黄光临身,典母瞬间便恢复如初,甚至还变年轻一些。典韦喜极而泣,拉着典满一个劲儿给苏道山磕头。
“好了,典韦,起来吧。”
典韦再次谢过,又将苏道山救命之事和母亲说了,又是一番千恩万谢。对于跟着苏道山南下,一家人都是很乐意,简单收拾了就走。
典韦更是背上那双大铁戟,怀揣数个小铁戟,端得威风凛凛。连小小的典满都是背一大箩筐东西。
张郃看得眼热,只怕此人武艺在自己之上,难怪主公不远千里,花费大量灵石也要寻得此人。
正在苏道山收拾后往南阳时,曹操收到了袁绍信息。
“奉孝怎么看?”
“主公,属下仔细研究过苏道山此人,从初出僰道发迹至现在,从没有见其有失利过。纵观其历程,可谓是波澜壮阔,没有哪一次出师不是满载而归。且其人看人贼准,从军中小校也能发现大才,主公若想扫清环宇,此人必是大敌。”
“以前没觉得,现在想来这家伙原来这么厉害。”
曹操毫不掩饰欣赏之意。
“主公,袁绍的传信虽然很假,不过却透露一个重要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