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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章 就是这么张狂

    “哈哈哈哈,看见了吧?朕就知道这小子留着后招,这是故意引吴知若上套。”永炎帝得意洋洋地说道,龙心甚悦啊。

    “陛下言之有理,就是不知道他哼哼唧唧唱的是什么曲牌。”洪公公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岔开话题。

    这吴知若也是国子监的监生啊,陈文轩这顿揍,也是在揍国子监不是?

    就盼着陛下,永远别想起来这个茬儿。

    “你公然行凶,可还有天理王法?”

    这时候又有一个公子哥跑了出来,先查看了一下吴知若的情况后,看着陈文轩说道。

    “你瞎不瞎?你瞎还是当大家瞎?国子监的监生就可以随意打人?你别动,让我先打你一通,你别跑啊,你跑啥啊……”

    陈文轩说着,大步流星的就奔着这个公子哥走了过来。

    这哥们哪里扛得住他的嚣张气焰啊,吓得只剩下了绕圈走。

    “你看看,你也知道跑啊?”陈文轩乐呵呵的说道。

    “狂徒,切莫嚣张。这是上元诗会,比的是才学。”这哥们急赤白脸的说道。

    “来将同名报姓,陈某不斩无名之辈。”陈文轩得意洋洋的说道。

    玩得很兴起,多少也有些人来疯的性格。

    “某乃周书同,国子监监生。”周书同说道。

    陈文轩撇了撇嘴,“书童不行,得换个不是书童的。”

    一句话,又把人们给听傻眼了。

    多损啊,人家叫周书同,你就给整个书童不行。

    只不过好多学子心里边隐约有一种畅快的情绪在缓慢增长。

    是啊,国子监的监生又如何?

    “陈文轩,某不跟你逞口舌之利。此情此景,你若是能赋词一阕,某便认可你。”周书同说道。

    “你算老几?我又不是你老子,你认可不认可的又能咋地啊?想玩也可以,得加钱,没钱你玩个屁。”陈文轩不屑的说道。

    “某与你赌了,一千贯。若是吴某的词不如你,自当输你一千贯,各位同窗皆可作证。”周书同朗声说道。

    虽然也是在气头上,他还是很有把握的。

    大夏朝文风鼎盛不假,但是在词上略微就差了一些。他也留了个心眼,万一陈文轩胡乱的做一阕词呢?

    他作诗差一些火候,但是赋词呢?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而且就算是陈文轩早有准备,顶多准备诗,根本不可能准备词。

    已经被人扶到了一边的吴知若听得双眼闪亮。

    他现在已经不在意是不是自己赢了,只要有人能赢过陈文轩,那就是成功的。

    “哈哈哈哈,今天当真是黄道吉日。这么多人赶着给我来送钱,自然是多多益善。小书童啊小书童,听仔细喽。”陈文轩仰天大笑。

    “两种风流,一家之作。雪花全似梅花萼。细看不是雪无香,天风吹得香零落。虽是一般,唯高一着。雪花不似梅花薄。梅花散彩向天空,雪花随意穿帘幕。”

    吟诵完毕,陈文轩就以一个非常好的心情,看着呆若木鸡的周书同。

    “呃……”

    吴知若翻了个白眼,又晕了过去。

    心中最后的残念,自己就不应该醒过来啊。

    “两种风流,一家之作。然也。”永炎帝手捋长须轻声吟诵起来。

    “雪花与梅花本就是天地赐予我等的风流。细看不是雪无香,天风吹得香零落。不正也应了雪却输梅一段香吗?”

    “雪花不似梅花薄,这个‘薄’字用的妙。雪是水汽之精华,梅花是草木之精华。不为世俗所累,这是雪与梅同中有异。”

    “梅花散彩向天空,雪花随意穿帘幕。又道出了两种风流异中有同。这就是雪之美,甘做背景,恬淡中显示着自己的风流。”

    “这个臭小子、这个臭小子……,当真好文采。诗词双绝,怕是国子监的监生,无人能比了。呃……,朕的国子监,怎么就这么不争气?”

    正过瘾呢,永炎帝才反应过来,这次陈文轩是妥妥的把国子监踩在了脚下啊。

    因为他这才留意到国子监的监生们一个个都是垂头丧气,而其余的学子们则是热血上涌。

    洪公公心里叹了口气,到了还是想起来了。

    “那个啥,小书童,一千贯啊,别给整忘喽。还有那个无知,等他醒了再提醒他一下,输不起是咋地,还装昏呢。”陈文轩乐呵呵的说道。

    “陈文轩,你莫猖狂。某乃刘晨光,可敢与某对对子?”这时候在一开始帮衬过吴知若的那位长脸公子走了出来。

    看到他的出现,国子监的监生们,总算看到了希望。

    “有钱吗?”陈文轩斜瞥了他一眼。

    “自是有的,一千贯。”刘晨光说得是斩钉截铁。

    “妥了,今天当真是黄道吉日。你出上联。”陈文轩乐呵呵的说道。

    “我依人、骑奇马、张长弓、单戈成战、琴瑟琵琶八大王,王王在上。你且来对。”刘晨光吟诵出来。

    国子监的监生们把腰杆又挺直了一些,这是拆字对,可不是那么好对。若是换成自己……

    “你听好了,尔人你、伪为人、裘求衣、合手即拿,魑魅魍魉四小鬼,鬼鬼在边。”

    国子监的监生们,刚刚在脑子里动了念头,陈文轩就给出了下联。

    刘晨光的心慌了,呆若木鸡。

    国子监的监生们心也慌了,他怎么就这么厉害?

    “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你且来对。”

    还没等他们整理心情呢,陈文轩也给出了上联。

    刚刚听清,他们就觉得眼前一黑。这是绝对,对不出来。

    今天的国子监,输得是一塌糊涂。

    “国子监祭酒可在?”陈文轩朗声问道。

    听着他的叫喊声,周围的那些学子们都瞪圆了眼睛。

    他怎就能这么狂?

    那可是国子监祭酒啊,三品大员,他就这么随意招呼?

    “蔡某在此,小郎君有何事。”蔡贤阴沉着脸站了起来。

    “这三人皆是你国子监监生,他们若是不给钱,某便找你来讨。”陈文轩浑不在意的说道,然后就转身离场,嘴里也是高声吟诵。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屁的国子监,土鸡瓦狗齐登台。”

    听着他嘲讽的话语,众多国子监的监生们虽是怒目而视,却是无人敢拦。

    仅一人,力压国子监众监生。

    这是何等的壮举、何等的豪情、何等的才情?

    陈文轩的嘴角扯起笑容,这便是他想要的效果。狂名也是名,经此一战,他也就有了读书人梦寐以求的名声。

    当然了,会如此做,也是为了接下来应对诸多麻烦在布局。

    这一刻,看得永炎帝心中也是波澜壮阔,竟是对陈文轩有些羡慕。

    他就在想,有朝一日他若是能够像陈文轩一样在朝堂上对那些掣肘的大臣们痛骂一顿,就像陈文轩痛斥国子监一样,得多过瘾?

    可是……,国子监是朕的国子监啊,就被这小子这般肆意践踏?

    想到这里,永炎帝的脸又黑了下来,迎着陈文轩他们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