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洛阳令已经查明,白马寺住持明空乃是被寺中执事僧法觉所害,其后那法觉又卷走部分寺中金银潜逃,如今洛阳令已经画影图形由公告府发放往各地,进行通缉!”诸葛瑾快步跑进何彧书房,向何彧汇报两日前白马寺的凶案调查情况。
接着诸葛瑾还一脸笑容的道:“如今民间都已经传遍了,说主公刚刚送了一块碑文给白马寺,白马寺中的凶顽之辈就藏不住了,好多百姓都说主公才是真神,以后再也不信那什么佛祖了!还有主公先前让左道长带去的两幅佛偈,现在也在洛阳流传开来,只是能明白其意的却少之又少,嘿嘿!”
何彧闻言莞尔,摇了摇头不置可否,反倒是看着诸葛瑾问道:“如今子瑜已经安顿下来,不知汝之弟、妹准备如何安排?”
诸葛瑾听到何彧此问也有些苦恼的道:“主公!瑾现在俸禄低微,暂时也只能将弟、妹寄养在叔父之处,只是吾又恐叔父不能护弟、妹之周全,是以还请主公教我!”
“嗯~,子瑜的担心确实应该,等将辽东之地安定之后,朝廷必然是要将南方之地掌控在手,届时南方各州根深蒂固的士族、豪强必然会奋起反抗,难免会波及汝之叔父。”说到这里,何彧起身在书房中来回踱步思量,对于诸葛亮,何彧既不想干扰其成长,又不想其如历史上那般与各荆襄士族牵连过多,导致诸葛亮的思维跳不出士族、豪强的圈子。
半盏茶后,何彧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诸葛瑾,问道:“子瑜,吾欲收汝弟诸葛亮为弟子,届时汝之弟、妹皆与吾之大弟子徐庶徐元直、二弟子张郃张儁乂同住吾父留下的何府如何?”
“这瑾遵命!瑾代弟诸葛亮多谢主公厚爱!”诸葛瑾听到何彧的安排,整个人顿时大喜,没想到何彧竟然愿意收诸葛亮为弟子,要知道如今何彧的两名弟子这几年也渐渐的闯出了一些名声,徐庶辅助吕布抵御鲜卑,更是在最近的鲜卑入侵中定计立下大功,已经积功升任军中军司马一级,而张郃虽然没有徐庶耀眼,但先前董卓兵逼洛阳时,也是表现不俗,如今也已经是军中军侯一级。现在洛阳诸多大臣、士族谁不想自己的后辈拜在何彧门下?既有了何彧这样的靠山,又能让后辈成材,简直是为各家培养未来的支柱!只是何彧如今的身份地位在那里摆着,他不主动开口,可没人敢来触霉头,但想要何彧主动开口收弟子又确实太难了,而眼下这样一个机会出现在诸葛瑾面前,诸葛瑾还不立马答应?
“呵呵,不必如此,吾等两家也算得上是世交了,这样,你持吾手令去特战营,领五十人亲自前往接汝之弟、妹前来,可好?”说罢便在书桌上开始书写起来,然后盖上自己的大将军印章递给诸葛瑾。
诸葛瑾深深一鞠,眼含热泪接过何彧的手令,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出了书房。而何彧则是看向书房门外,内心隐隐开始期待起与心中那位“千古第一丞相”的初次相见
权之一字,在华夏大地上,自古以来便让人痴迷,因此总有野心勃勃之辈认不清现实,经受不住“权”的诱惑,总是铤而走险。眼下辽西之地的乌桓遗族中有人便是如此。
时光飞逝,转眼便到了延平元年(公元190年)六月初三,辽西榆关以东两百里的一处旗镇,名曰莫顿旗,此时正在经历着一场屠杀。旗中千余人分成了两派,一派以二百余汉人为首,加上约莫百余的乌桓族人,手持木矛和木弓,正在对抗另一派约有六百余,全是乌桓族人的军队。是的,就是军队,这六百余乌桓族人人人手持铁制刀剑,身着皮甲,正在围杀另一派的三百余人。
“札木达,你这些兵器到底从何而来?你这样做就不怕大将军麾下大军吗?”汉人为首一派中一名乌桓族打扮的老者指着对面为首一人大声呵斥道。
众多乌桓族士兵听到老者提到大将军之名,顿时身躯一顿,心中一紧,手上动作都慢了几分,但名叫札木达的汉子却一脸愤恨的看着正呵斥自己的老者,高声道:“儿郎们!别听桑吉这老家伙的鬼话,想想你们手里的兵器,这些都是大汉的贵人所赠,那些贵人说了,他们会联合起来除掉那何彧,联合鲜卑和我们,将大汉的军队打败,恢复以前我们各族的领地,甚至承认我们乌桓建国,以后,我就是你们的王!所以随我杀死这些汉人和叛徒,恢复我乌桓祖地!杀!”
“不!!!札木达!你这个蠢货!你这是在将乌桓一族带入万劫不复之地!”老桑吉凄厉的呼声渐渐被屠杀的惨叫掩盖,直至消失
而这样的事情在整个辽西居然有多大十余个旗镇在发生,其中离辽西郡城最近不过百余里的旗镇中却逃出了一名汉子,乃是一名因伤退役老兵,因为掌握战场急救术比较熟练,加上家中已无亲人,所以被安置在此处任旗镇上的医官,恰好外出采药才躲过一劫。此时这名老兵一路潜伏,向着辽西郡城逃去,他要以最快速度将消息带到郡守府,让边军派兵镇压。
“郡守大人,此番辽西郡郡守韩昭召集诸郡守会于辽西,共论防范走私一事,吾总觉得不是好宴,还请郡守大人万分小心!”公孙度忧心忡忡的对傅燮说道。
傅燮点点头,回复道:“升济所言吾已知之,只是如今边境之地走私泛滥,虽汝之策得大将军首肯,可一时之间未有把柄在手,也不好冒然动手,吾此番前去便是想看看这些地方大族究竟何意,至于吾之安危,倒是不必太过担心,但吾还是会多带护卫,以防万一的。”说罢便将手中请柬扔在书桌上,右手藏在袖中,抚摸着一块刻着大汉龙骑字样的钢制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