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年开春,韩国按照往历开始的开春大朝。
韩武高兴的对众人说道:“诸位,一年之计在于春,不知诸位,我韩国今年要做什么呢?”
丞相公仲侈起身说道:“君上,臣已经拟定好了今年开春做的事情,今年开春,臣打算颁布三条法令,第一条法令练兵令,臣打算由上将军暴鸢在新郑附近训练十万新军,现在整个韩国只有十万韩材士,材士乃是我韩军精锐,臣以为必须保持在20万最好,因此要在训练十万人!第一条法令垦荒令,鼓励百姓开垦荒地,并且新开垦的土地一年不收赋税,第三条法令筑城令,宜阳是我韩国的重镇,因此要在他附近修筑一座新城,以此来保卫宜阳,臣打算由申差将军负责!”
“好!不愧是前丞相所看重的人!就依丞相之言。不知其他人还有什么要说的?”韩武再次询问道。
下方的众臣都默不作声都担心这是国君在搞什么试探,他们可不想变成以前的那位中大夫,就是因为一句多言丢掉了性命。
韩武看中人都没有什么话要说,也只能下令道:“今年开春三条法令立刻颁布全国,不得有误!”
“是!”
丞相公仲侈再次说道:“君上,臣认为应该还要派使臣前往魏国,并献上珍宝给魏王以此来增加与魏国的关系!”
“好!韩朋大夫,这件事就由你负责了。”
“是!”
下朝后,刚才还意气风发朝气蓬勃的韩武偷偷的来到一处密室,此时一身的朝气蓬勃变成了阴险狡诈,密室中早起有一黑衣人在此等候。
韩武询问道:“丞相最近在做什么?”
“禀报君上,丞相最近就是秉公办事,没有做出一点违背之事。”
“其他人呢?”
“韩朋大夫,昨日与几位重臣在暗中讨论什么,估计是关于丞相之位的问题!”
“真是不安分啊!还有什么其他事没?”
“根据调查前天申差将军接受的一位小贵族的礼物,好像将那位小贵族的侄子送往军中当了一位校尉。”
“好!我明白了。”
“继续给我盯着!”
“是!”
报~~“君上,上大夫韩朋的信,说是给君上您看的。”
韩武打开一看,笑了一下,吩咐道:“叫上大夫在偏殿等孤!”
“是!”
…………
韩朋一看韩武到了赶忙施礼道:“拜见君上!”
“你这封信是什么意思?”随手将那捆竹简扔在他面前。
韩朋小声的说道:“君上,臣以为丞相那三条法令不能实行!”
“为何?”
“君上,你想一想看,垦荒令看似利国利民,其实都是为了那些贵族的利益呀!君上想想看,贵族手中有那么多的奴隶,那些贵族可就会在今年开垦的土地多得多啊,而且一年内还不用交赋税,这是为贵族的利益啊!当年申不害就说过要打压贵族,万万不可让垦荒令实行!还有那个练兵令,也是万万不行!如果我韩国过于强大,那魏国就不爽快啊,魏国是天下强国,可不希望自己旁边有一个爱跳动的小霸王!到时候魏国会将注意力集中在我韩国身上,那我韩国可就危险了!以及那个筑城令也是不行,臣听说这次修筑的新城里周边的土地几乎是按低价卖给百姓,贵族手中有的是钱,那贵族还不把那些土地给完啊,到时候土地都在贵族的手中,那国君可就危险了,贵族越富裕手中养的私兵就更多,那国君的权威就会日渐而下,君上三思啊!”韩朋劝道。
如果是之前申不害提出了这三条法令,韩武必定是举双手赞同,但是这次换了公仲侈,君臣双方并没有产生多大信任,而且没有申不害在一旁,韩武根本就搞不懂术治之要,仅仅只理解的阴谋内斗!
韩武对于身边的近臣,吩咐道:“你赶快去丞相府叫他停止那三条法令!”
“是!”
丞相府
公仲侈早已将所有的事物准备齐全,对着丞相府内的官吏们说道:“诸位,今年开春,我们齐心协力将这三条法令发布下去,我韩国必定能够更加强大!”
“是!”
“君令到!”
“君上有令!三条法令暂缓实行!”
公仲侈一听头直接懵了,刚刚在早朝上不是说好了吗?怎么就直接反悔了?哪有这样子的?
公仲侈只能硬下头皮接道:“遵命!”
一位老官吏看公仲侈似乎还不理解这门道,毕竟公仲侈还年轻的很,是因为一次余生不害的相遇,申不害赏识了他,便让他担任了中大夫,还一直让他待在丞相府培养他,根本还不明白,现在的韩国早已不是那个人人忠诚、朝气蓬勃的风气,自申不害死后已经逐渐形成了阴险狡诈,暗中搞鬼的风气了,几乎是属于只要不损害自己的利益就不会去管那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风气盛行。
老官吏走了过来小声提醒道:“大人似乎还不理解这里面的门路啊!”
“什么门路?”公仲侈询问道。
“大人,就是现在都是以暗中找事为主,明面上答应下来的事不一定会成,您得暗地里去找国君商量才行!而不是光明正大。”
“可是为何不能光明正大呢?”
“怕!”
“怕什么?”
“大人,难道您不知道前丞相的术治之精要?”
“不就是富国强民吗?”
“非也!乃是“法”是公开的,但术”则是藏在心中、暗自运用的。法乃明,术乃暗,一明一暗,这明就是列出来的条条法令,暗就是也可以暗中害人使那个人触犯法令!并且前丞相的术治之要就在于这暗中运用。现在是人人自危,都不管乱说,都在暗中里操控大局,明面上人人都是沉默不言,背地里可是勾心斗角,尔欺尔诈,乱象至极呀!”
“如此这样的话,那我韩国岂不在内斗中亡国?”
“大人小心说话!当心隔墙有耳啊!”
“韩国!为何!法令发布不下去!韩国如何能强!”公仲侈悲愤的说道。
…………
数月后,丞相府的效率也是越来越低,公仲侈也是每天要暗中操控那些大局,更要每天谨慎小心的防止别人的暗箭。王权没有时间去管理国家大事,不是在勾心斗角就是在勾心斗角的路上。
公仲侈听完随从的话后,叹道:“不是我不想是韩国强大呀!实在是我不得不小心这些小人暗中搞我啊!继续盯着他们!暗中找出把柄,一找到把柄,立刻逮捕他们!”
…………
“是!”
“听说丞相昨天去了酒肆。”
“做的什么!”
“不知。”
“下大夫昨天在上厕所时骂了一句,似乎在骂君上。”
“好!这下就可以搞死他了!”
“诸位,今日我们要想上位就必须把那些老家伙给弄死才行,我们可以这样操作………”
“今日暗中观察不得声张!”
“大人,今天县内发生了一场械斗。”
“有人死吗?”
“只有几个人受伤。”
“那就不用管了,这件事当做不知道。”
“是!”
韩国的风气越加下降,内斗之耗也慢慢的加大,慢慢的腐烂着韩国的根基。
朝堂上
韩武对众人说道:“诸位,听说楚王熊良夫崩了,新任太子熊商继位,你们觉得我们要不要派使者前去?”
此时就连丞相都没有说话,人人只是按照自己所管辖的范围内回答问题,而负责外交的外相起身说道:“应该去!”也不说为什么要去就三个字应该去。
“那好吧,就这样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