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朝堂
赢渠梁看着卫鞅说道:“卫鞅先生,你愿意出仕我秦国吗?只要您出仕我秦国,任何位置都可以给你坐!”
卫鞅只是看了看赢渠梁并没有说什么,赢渠梁看卫鞅没有任何反应,又说道:“卫鞅先生,不知您想要什么,如果在我秦国能答应的范围内,我秦国尽量能满足先生的需求!只求先生能出仕我秦国,助我秦国强大起来!”
卫鞅看了一眼赢渠梁说道:“秦国国土贫瘠,百姓贫困,军队的战斗力在天下各国当中都是排倒数的,百姓毫无斗志和上进心,这样的国家迟早会被吞并的,据我所知,自秦惠公以来,秦国就再也没有打赢东方各国了,尤其是秦国的两次耻辱,阴晋之战,吴起率五万魏武卒大败秦国五十万大军,又在少梁之战中,庞涓率领十万魏武卒全歼秦军三十万,就连国都栎阳都被占领了,可谓是耻辱中的耻辱啊!这样的国家已经没有前途了,我认为还不如早些投降。魏国算了,毕竟魏国国力强盛,百姓富足,而且魏国还是天下第一强国,不如早些投降,还可以保住宗庙祭祀,不然的话,到了以后想投降都投不了啦!”
所有的秦国大臣听完后都十分愤怒,纷纷指着卫鞅骂道:“卫鞅你想死吗!这一可是秦国朝堂,不是魏国!”
赢渠梁听完卫鞅的话,并没有生气,反而感到失落,因为现在的秦国确实非常贫瘠,而且多次被魏国打败,两次耻辱,可以说是秦国抹不去的伤疤!
一名贵族起身说道:“君上,臣请求将卫鞅斩首示众!”
下方的许多大臣都纷纷高呼道:“君上,臣请求将卫鞅斩首示众!”
赢渠梁紧闭的双眼,随后睁开看了看众臣,又看了一下卫鞅,咽了一下口水,说:“好了,卫鞅先生,你就暂时在驿馆内住吧!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吧,散朝!”
晚上,卫鞅正在吃饭,左手一壶酒,右手一条羊腿,就这样子边吃边喝起来。砰砰砰~卫鞅一听门外有人,便问道:“外面是何人啊?”
外面的人说道:“卫鞅兄,是我到满。”
卫鞅起身将门打开后,让到满进来。到满进来后对卫鞅抱怨道:“卫鞅兄,我深知你有大才,但是你也不能直接在秦国朝堂上这样说吧!我都为你担心起来,担心君上把你杀了,你知道吗!”
卫鞅笑了一声:“我为什么要这么说?就是为了试探秦国国君是不是有大志的人!我观察了一下,秦国国君在我如此诋毁秦国的情况下,都能隐忍到现在,这就说明他必定是有雄才大略之人!”
到满听完后也明白了:“你这是考验君上,我还以为你还忠诚于魏国呢!”
卫鞅看了一眼到满,不满道:“到满兄,你把我的书放哪里了?”
到满连忙笑着:“放心,把你带走的时候我们也顺便把你的书房里的书全部带来了!”随后,有两名侍卫将一大箱竹简抬了进来。
卫鞅走上前,翻看了几下说:“嗯,一本都没有丢失,如果你丢失的话,我可饶不了你!”
到满听后笑道:“那卫鞅兄,明天要不要去见秦公呢?”
卫鞅思索的一方后说:“去,当然要去!”
次日清晨,秦国宫殿。
书房内,赢渠梁看着卫鞅说:“卫鞅先生,请您教一下我如何治国吧!”
卫鞅说:“君上可知道周文王和武王成汤吗,当时周文王和武王成汤就是用仁政才使国家变得强大,进而一统天下,所以一个国家要想强大,应该要施行仁政,而要施行仁政,就必须要遵从王业之道,如果一国之君要想让百姓听从于他,就必须要施行仁政,当年周文王仅靠70里土地就取代了商的天下,商王成汤仅以50里的土地就取代了夏的天下!这就是仁政的强大!”
赢渠梁听得卫鞅的话都几乎昏昏欲睡,听到卫鞅的话结束后,心中不满道:“卫鞅先生,孤在这里不是听你讲过去的事,孤是想请教你,我秦国该如何强大!该如何称霸天下!”
只见卫鞅突然起身施礼道:“刚才我通过讲述古时的圣王之事,来看看君上是否想以仁政管理国家,通过观察发现君上并不是那种虚伪之人,也得知君上是有雄才伟略之人,既然君上想称霸天下,那不,秦国必定会强大起来,在下有九论,不知君上想不想听呢?”
赢渠梁一听后,连忙问道:“卫鞅先生,是哪九论啊?”
只见卫鞅解释说道:“君上,虽然秦国贫瘠,但是秦国的土地只要认真开发,必定会成为沃野之土,而且秦国人的勇猛好仗,在整个天下各国当中是数一数二的,这是魏国的军队无法匹敌秦国军队的一点,而且秦国人豪放而又勇猛,一句赳赳老秦,共赴国难,这句话可是深入老秦人的心中,虽然现在秦国贫瘠,但是每一位秦国人的心中都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让秦国强大起来,而且每一位秦国人的心中都想洗刷之前的耻辱,这是魏国人没有的一点!而魏国人表面上看起来富足,但是不怎么团结,秦国人则非常的团结,在下相信只要秦国依法家治国,必能使国家强大起来!当时,魏国通过变法而强大,那么我秦国要想强大也必须依靠变法!”
赢渠梁靠近去问道:“那么先生,我秦国该如何进行变法?”
卫鞅又说道:“这就是我对秦国该如何变强的九论,1、《田论》废除井田制、重新分田,让田可以买卖,提高农垦的效率。
2、《赋税论》抛弃贡物无定数的旧税制,使农按田亩、工按作坊、商按交易纳税之新法。如此民富国亦富。
3、《农爵论》农人力耕致富,并多缴粮税者,可获国家爵位。此举将真正激发农人勤奋耕耘,为根本的聚粮之道。
4、《军功论》凡战阵斩首者,以斩获首级数目赐爵。使国人皆以从军杀敌为荣耀,举国皆兵,士卒奋勇,伤残无忧,何患无战胜之功?
5、《郡县论》将秦国旧世族的自治封地一律取缔,设郡县两级官府,直辖于国府之下,使全国治权一统,如臂使指。
6、《连坐论》县下设里、甲两级小吏。民以十户为一甲,一人犯罪,十户连坐,使民众荣辱与共,怯于私斗犯罪,勇于公战立功。
7、《度量衡论》把秦国的长度、重量、容器的体积全部统一,由国府制作标准校正,杜绝商贾与奸恶吏员对庶民的盘剥。
8、《官制论》限定各级官府官吏定员与治权,杜绝政出私门。
9、《齐俗论》强制取缔山野之民的愚蛮风习,譬如寒食、举家同眠、妻妾人殉,等等愚蛮风习。并且要想让百姓听从于国君的命令,就必须要用严酷的刑法才能使百姓听从于国君,要想让国家更加强大,百姓就不能过于富足,百姓越贫困,国家才会更加强大,如果百姓过于富裕,他们就会不思进取,不愿意帮国君打仗,而大部分的财富藏于百姓之中,国家就会贫穷。因此,不单单要需要这九论变强,也需要通过严刑的酷法,和疲民之术以及,极高的赋税,来使百姓贫穷,这样国家就会强大!”
随后卫鞅又说道:“善辩聪慧是产生混乱的帮凶;礼制乐规是放荡淫逸的诱因;慈爱仁义是出现罪过的根源;沽名钓誉是奸邪小人的同党。违法的事有了帮凶才会横行,放纵淫逸有了引导才能兴起,错误有了根源才能产生,奸邪有了庇护的同党就无法制止。这八种东西成群结伙,就会法小民大;国家没有这八者,就会法大民小。民众的力量胜过政令,则国家削弱;政令能胜过民众,则军力强盛。所以,国家如果有这八种东西,国君就难以派遣民众去防守和战斗,国家一定会衰弱直至灭亡。国家没有这八种东西,国君就能够令民众去防守和战斗,国家必然兴盛,乃至称霸天下。人们敬畏法律,国家就强,国家强大,人们也自然敬畏法律。所以治理有道的国家必然会致力于使民众敬畏法令。民众淳朴,就敬畏法律;民众放纵,就敢于妄为触法。民众敬畏法律就遵守规矩,听众役使,恣意妄为就不受控制。所以说采取强民政策去除不守法的民众,国家力量就弱;采用弱民政策去除不守法的民众,国家力量就强。
善待人民,人民就亲近国家,国家合理地役使人民,人民就与国家同心。国家起用人民,人民就全力以赴。人民与国家同心,国家就不匮乏,人民全力以赴地工作,国家的政绩就一定好。如果国君不顾法度,放任民众为所欲为,那奸邪就多了。民众贫穷就会努力致富,努力致富就会放纵,放纵就会产生虱害一样的弊端。所以民众富裕了就不易役使,那就让他们以粮食顶替外出服役,使他们每人都必须出力,那样农民就不怠惰。农民不怠惰,六种虱害就不会产生。所以国家富强,人民守法就会强上加强。
国家兵力衰弱容易,强大困难,人们都爱惜生命,贪图安逸。拼死赴国难,这种期望是难以做到的。如果能改变人民拼死赴国难这个特点,战力就会强大。人民羞于战事,奸邪就会增多;国家赏罚仅出于农战之事的途径,就没有差错。奸邪止息。敌方在这方面有差错,对我们就会有利。兵力强大,就会产生声威;不羞耻于农战,就可以发挥士兵的最大作用。用兵长时间处于有利形势,君主一定能称王。所以用兵做敌人所不敢做的,兵力就强大;做敌人认为羞耻的事,国家就有利。法度有常,人民才能各事其位;君主随机应变,事情就能成功。国家安定,国君操纵大权,就有利。所以国君以机变为贵,国家以稳定为贵。利禄出于一个渠道,国家的物资就多;出于十个渠道,国家的物资就少。保持出于一个渠道,国家就治理严整;保持出于十个渠道的,国家就混乱。国家治理安定就强大,治理混乱就衰弱。强大就会物资聚集;衰弱就会物资流散。所以国家能聚集物资就强,失去物资就弱。
民众地位卑弱就崇尚爵位,怯弱就会尊崇官位,贫穷就重视赏赐。用刑法统治民众,民众就乐于被役使;用赏赐来激励人民战争,参战者就会轻视死亡。因此,临战严整、士兵全力以赴,就强大。民众有自以为荣的尺度,就会轻视官爵,鄙视官吏;人民富裕就会轻视赏赐。治理民众,用刑法让他们知道违背的羞耻,他们战争时就会出战。如果民众畏惧死亡,部署混乱,而去与别国战斗,士兵与农民都会怠惰,国家力量就会衰弱。农民、商人、官吏,这三种人是国家常设的职业。农民开垦土地,商人交易货物,官吏治理人民。这三种职业会产生六种虱害:叫“岁”“食”“美”“好”“志”“行”。这六种虱害生了根,国家必定会衰弱。农民有了剩余的粮食,会成年安逸于享乐。商人获得了丰厚的利润和华丽的物品,会受到物质的不良影响。官吏虽然设置了,但官员不肯为国家出力,内心和行为变得低下。六种虱害形成风气,军队出征,必定会大败……”
只见赢渠梁听得津津有味,直到听到的半夜,赢渠梁连忙起身说道:“听先生之言,孤已经知道我秦国该往哪个方向走了,我秦国要想强大,必须要依法治国,孤愿意任命先生担任我秦国丞相,并进行变法!”
卫鞅也连忙起身说道:“臣拜见君上,臣必定认真为秦国变法,使秦国强大,称霸天下!”
次日清晨,秦国朝堂上
秦公赢渠梁对着众臣说道:“诸位,我秦国。要想强大,就必须要学魏国一样实行变法,孤决定任用卫鞅为我秦国丞相进行变法!孤再次下令卫鞅先生之言,就是孤之言,卫鞅先生的命令就是孤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违背,违背者格杀勿论!”
下方的众臣没有一人说话,上大夫甘龙起身说道:“尊君上之命,君上圣明!”
随后,众臣也高呼道:“君上圣明!”
卫鞅起身接过赢渠梁手中的宝剑和相印,对着众臣说道:“我在此宣布,从今日起,秦国开始变法!上至王公大臣,下至平民百姓,任何人都不得违背新法!公子犯罪与庶民同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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