苇名流是包容百家的流派。
作为剑圣一心教导出来的苇名武士,虽然李维不敢说是百般武艺样样精通,样样略懂这种程度还是做得到的。
蹬鲤,一种苇名流基础的弹刀技巧,作为苇名流基础中的基础。
这是就连苇名足轻都能精通的招式,也是苇名足轻们杀死内府武士百试不爽的杀招。
效果也很简单,就是弹开敌人的刀。通过恰当的时机去格挡攻击,能够很容易借力去破坏敌人的架势,借此让敌人失去平衡。
战场上失去平衡的下场就只有死亡。
毕竟连站都站不稳,那凭什么能接下敌人的刀呢?
人体想要发力,可以说稳固的下盘是必不可少的。
李维当然是很擅长这样的弹刀技巧。理论上,木刀也是可以弹刀的,只是需要更完美的弹反时机。
这是只有苇名流高手才会的高深技巧,李维也算得上是高手中的一员,能成为武士大将的没有庸才。
他是想靠弹刀,来平和的击垮少女的。
“你这家伙!”少女森长可的到来,引爆了现场。
她远远的就听到李维申请木刀的要求,然后就先犬千代一步跑了过来。
“你是在瞧不起我吗?!”姬武士愤怒的大声追问。
众目睽睽之下,就连本来想让女儿被迫生病的人妻妈妈也没了办法。
比斗的当事人全到齐了,她也不好厚着脸皮说,‘自己女儿病的下不来床,请取消比斗吧’。
刚刚少妇森可成光顾着感动的用水汪汪的双眸凝视李维了,取消比斗的正事儿也全抛脑后,现在迟了啊。
“好了,不要闹了长可。阿维和你都用木刀,就这么决定了!”台上的织田信长一开口就修改了比斗规矩。
这简直就是把武士比斗,拉低到道场比试的程度。不过家臣们没人反对,姬大名的意见直接把森长可的反对压了下去。
“这!是,主公。”森长可还是忍住了,木刀就木刀,有什么了不起的。
尽管刚刚很生气,但是考虑到自己本来也没想砍死李维,少女也就作罢了。
再没心没肺的姬武士,也不会接二连三的跟自家姬大名公开唱反调。
哪有员工跟老板对着干的,难道不想在织田家混了吗?
李维还想说点什么,但还是放弃了。继续说下去恐怕也只会刺激到少女森长可罢了。
木刀,起码不会一不留神就把姬武士砍死,这种训练用的道具,顶多也就是击打伤。
只要不去攻击姬武士的要害,李维还是有把握饶她一命的,他施展的余地又大了一些。
“是,上总介。”李维在姬武士们眼里总是有些怪癖,比如说喜欢盘腿坐,还有对织田信长经常用上总介来称呼。
倒不是称呼姬大名的官位有什么问题,但是大家都叫主公,李维却不叫,这就显得很特立独行了。
不过织田信长不在乎,那身为下属,其他的姬武士也没话可说。
比斗终于还是在这处演武地开始了,尽管是用木刀的御前比斗,但由于大名和家老们都在场,倒也没有姬武士敢开盘赌一场输赢。
比斗的两人可都是织田家的中高级武士,哪有下属敢对上司不敬的道理。
但是自衬木刀比斗不会见血的姬武士们,对这场比斗多多少少失了兴趣,不过来都来了,还是看完再说吧。
“苇名流,李维。”双方终于是来到了比斗报名的前戏。
“我流,森长可。”事实上,战国大多数姬武士都算得上是‘我流’。
不管是家传也好,还是自己总结的战场武艺,又或是路边道馆学来的不知名剑术。
这些杂牌路子都可以叫做‘我流’,意思就是‘就我自己用的流派’。
毕竟除了个别出过剑圣的大道场,事实上很多小流派都没什么知名度的。
像是苇名流,在其他姬武士眼里,那就是李维从甲斐国山沟里带过来的新流派。
倒也不能说我流就一定很弱,因为剑圣苇名一心在创立苇名流之前,他就可以自称是‘我流’。
只能说是一种上下限都没什么标准的野路子。
通报完姓名,少女就开始拿着木刀绕着李维踱步,伺机进攻。
姬武士做出了很中规中矩的选择。
战国姬武士依靠敌人视线随自己移动偶尔会迟钝的生理弱点,去在那一瞬间冲向敌人,主打的就是一个措手不及,这样就能让自己获取巨大优势。
所以往往对决的两个姬武士会一起绕圈,就是两个人始终保持面对面,然后你转我也转,你停我也停。
李维的应对完全不合常理。
他根本没有和对手一起开始转圈圈。而是直接双手握持着木刀,直举在自己的胸前,这是很明显的上段下劈起手。
只能说上段劈砍,这是姬武士每天都要修炼的基础,主要是锻炼自己的耐力、力量,以及挥刀的平直性。
每个姬武士现在都会在空闲时间用这样的架势去锻炼刀感,要么就是顺手拿个倒霉蛋试刀。
还没等到少女,寻求到时机近身对手,反倒是李维出乎意料的先手进攻。
两人中间间隔也就七八步的距离,但也足够森可成做出应对。
那么明显的进攻方向,是个姬武士都知道抬刀阻挡李维由上而下的竖劈,仅需卸力之后,就可以立即顺势反击对手。
少女森长可,同样这么想,可以说她是举起了木刀,提前摆好了架势,李维略显迟缓的身形才举着木刀接近过来。
这也算是李维手下留情了,特意提前摆出架势,让对手有足够时间举刀防御。
“我要上了!这苇名一字斩,可要小心了。”逼近对手前他甚至还要提醒对手,我哭死,他真的太温柔了。
就是这劈砍的威力有点儿离谱。
谁见过木刀劈砍带刀光的?我们玩真实,你玩的是玄幻气功是吧!
木刀下劈的速度和力道之大,伴随着明显的破空声,甚至真的激荡起一阵微风向四周吹动了地上的落叶。
“嘭!!!”
“啊,嘶!!”一众姬武士一起传出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李维此子真是恐怖如斯啊。
森长可的防御完全无效,李维的苇名一字斩完全超过了她的力量极限。
别说人了,防御的木刀都隐隐变形快要裂开了。
姬武士直接被砸的坐到了地上,握刀的虎口已经隐隐崩裂,渗出的细微血渍已经沾染到了木刀柄上。
少女完全整个人都懵了,‘我在哪?发生了什么?我怎么坐下了?’
所有人都能看得到,森长可那因为脱力止不住打颤的右臂,她完全就已经失去战斗力了。
要不是她没接住顺势坐倒在地,恐怕就不是摔个大屁墩儿那么简单喽。
“我认输。”回过神来浑身上下一阵阵疼痛的少女,没什么好纠结的,众目睽睽之下,输了就是输了。
面对李维明显的留手,认清双方差距的森长可,选择接受了他的好意。
那样夸张的力道,甚至把木刀挥出了白色刀光轨迹,没有姬武士会怀疑这样的木刀打不死人。
别说脑袋了,随便哪里挨实了,保底也是个骨折起步。
这招绝对能把森长可打成‘森长可酱’。
这场比斗说是碾压局,一点儿也不夸张。姬武士们都不敢想,李维要是拿上真刀施展这绝技,他的对手凭什么能活下来。
“难怪要木刀,这样夸张的威力”就连织田家公认的头牌打手柴田胜家,也自诩难以接住,这样的招式不止是考验双方的武器,作为防御方绝对是难以招架的。
也就是木刀极具韧性,才能弯而不断,李维的对手要是换个太刀试试,恐怕整把刀都得被击碎。
这还是李维引导对手正确防御的下场。
事实上,死在苇名一字斩下的内府武士,相当一部分是根本就反应不过来防御,人就已经随着刀光落下被砍死了。
“斯国一!”
“这就是苇名流吗?!”
随着森长可的认输发言,一阵寂静后,回过神的围观姬武士们才兴奋地大声讨论。
大饱眼福,大饱眼福啊!
除了马廻众,这是大多数姬武士第一次亲眼目睹苇名流的真貌。
要他们说,之前吹牛皮的同事还是保守了。这样强大的剑圣,别说是一瞬两斩了,你就是说三斩、四斩,只要你敢吹,现在我就真敢信啊!
“胜者,李维!”裁判员终于是从呆滞的神情回想起了自己的职责,这场比斗的参与者可还有一个呢。
立马不知哪里就冒出来一队担架队,受伤的少女被抬走治疗。陪同女儿离开的母亲森可成,离去前还带着一双媚态可见的湿润眼眸,她以一副小女人姿态娇滴滴地跟李维道谢。
啊,发情的季节到了呢。对于森可成大人的那副神情,在场的姬武士真是是个女人都知道她现在最想干什么。
尽管不好意思,但是面对这样强大的伟男子,确实多少是会有点儿湿。
没看见那些悄悄夹着双腿的姬武士吗,没有胖次的年代,不夹好了可是真的会流下来的,那时可就是当众失禁的社会性死亡了啊。
尤其是这位独居少妇,她觉得李维是为了自己,才一直迁就着自己女儿的森可成。
可以说,李维只要敢提,今晚她就敢到李维的宅邸去报恩侍奉。
哪怕他不提那她也得想办法报恩侍奉。
女人,也是会贪图男色的。尤其是个27岁的寡居少妇,即将迈向她这一生中兴致最强烈的关键性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