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教化匈奴等族的计划,一直商议了一个多时辰,众臣才散去。
待到众臣散去,赵高想了想问:
“陛下,若是把匈奴、楼烦、白羊的男性都杀了,留下女性,是不是就一下把三族吸收了。”
始皇帝有些意外的看了眼赵高:
“你个狗东西,没想到这么心狠。”
“陛下,小的只是随口一说。”赵高忙告罪。
始皇帝摆了摆手:“朕也考虑过这个事情,但不行啊,真要这么干了,他们拼死抵抗之下,会杀了我们不少大秦锐士。而且,这些可都是劳动力。”
姜妄说过,大秦现在最缺的就是人口,是劳动力。
现在的大秦,有百万刑徒,其中二十万是蛮夷。
这百万刑徒修建驰道,修建始皇陵墓,再加上筑城等,根本不够用。
…………
姜妄回到安信侯府,此时虽然天色早就晚了,但晋阳依旧等待着。
她知道今天姜妄回来,只不过先国后家,姜妄得先去见始皇帝。
听仆人小花说晋阳在等他,姜妄摆摆手把小花打发走了,自己伸手推开了门。
吱呀!
房门被推开,姜妄一眼看到了一个坐在凳子上的丽人,
晋阳听到声音,抬头看过来,当看到姜妄,整个人的脸上都绽放出了笑容。
“夫人。”
姜妄关上门,来到了晋阳身边,伸手抱住了晋阳。
“怎么这么晚?你喝酒了。”晋阳压抑着激动问。
“嗯,陛下设宴了。”姜妄说着一把抱起了晋阳就往卧房走。
晋阳知道姜妄要干什么,毕竟都老夫老妻了。
“先洗洗吧!”
“一起洗,我们很久没一起了。”
…………
一夜无话。
次日,却病与张良给姜妄来请安。
“我走的这段时间,咸阳有什么事?”姜妄问两人。
却病示意张良说,他现在在慢慢转移手中的力量,全心全意搞发明。
对于却病来说,其实搞发明才是他最喜欢的。
当即,张良把姜妄离开后,咸阳发生的事情,一件件说了起来。
当听到张良讲有方士最近在咸阳特别活跃的时候,不由一愣。
“说说这些方士的事情。”
“先生,咸阳一直都有不少方士,不过年初来了两个方士,一个叫侯生,一个叫卢生,这两人三个月前用一场炼银成金之术,声名大噪,传闻他们有神仙之术,还能炼制长生不老药。”张良把自己知道的说了一遍。
闻言,姜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而张良接下来的话,让姜妄不得不重视。
“先生,徐师伯与这两人,好像交情很好。”
“好好关注这两个人。”姜妄交代。
“嗯!”张良点头。
“楚人项梁,有人联系他吗?”姜妄又问了一个他关心的问题。
自打项梁被抓,姜妄就没对他放松过警惕。
他特别希望能有人联系项梁,让他能抓住一根线,把隐藏在咸阳的楚人叛逆给收拾了。
“没有,除了那些刑徒外,没有什么人与项梁接触。”张良道。
“那些接触项梁的刑徒也要调查,看看他们是不是楚人,或者被楚人收买。”
“唯!”张良应了声,随后他听姜妄说楚人,便想到了一件事。
“先生,两个月前有贵族送了三个女人入宫,其中有一个西域女子,有一个是楚人女子,这两人好像很受陛下喜爱。”
“楚人?”
始皇帝不喜欢楚人,他后宫里只有一个郑妃是楚人,这又有人塞进去一个。
“这个楚人叫什么,谁塞进去的?”
“姓胡,都给叫胡姬,据说是郎中令嬴东麾下的统领介绍的。”张良对答如流。
姜妄却转头看向了他。
“你启用了咸阳宫的人?却病,你没告诉他不需要监控咸阳宫吗?”
却病看了眼张良,这个事他是说了的。
“先生,却病师兄告诉我了,是我自己启用的,我只是想要把咸阳内内外外都了解清楚。”张良开口承认自己做的。
姜妄脸色有些阴沉:
“咸阳宫不需要你了解,你说我多久没处罚你了?”
扑通!
张良跪在了地上。
“先生,我只是认为需要了解,所有情报都应该掌握,这样一旦碰到突发事件才可能有备无患,您说过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姜妄愤然起身,一把抓住了放在角落里的鸡毛掸子。
“小小年纪,这么有主意,你知不知道你在玩火。”姜妄说着毫不犹豫扬起鸡毛掸子就对着跪在地上的张良后背打去。
啪!
只一下,张良的脸色先是一红,接着就开始发白。
“先生,我只是想要帮你。”
“帮我,你帮我什么,陛下性子多疑,你知不知道,他若是知道了,就会与我们离心离德,你在破底线。”姜妄说着又一鸡毛掸子打了下去。
啪!
这两下姜妄没有留多少力,第二下下去,张良的外套破损,他的身躯扛不住撕心的疼痛,一下扑倒在地。
“先生,最近有风声,有臣子串联,要推郑妃为后,良只是想要调查清楚,深居简出的郑妃有什么能耐鼓动群臣,良也是为了鹄姐姐。”
啪!
张良话音未落,姜妄的第三鞭就到了。
“我告诉没告诉过你,我不参与这些权力斗争。”
“先生,不能再打了,张良还小,他不懂事。”却病看到已经有鲜血从张良后背渗出,忙跪在姜妄身前,伸手挡住了姜妄落下的第四鞭。
“我是小,但我不是不懂事,先生的东山学院已经没了,下一步呢?只有鹄姐姐当了皇后,公子高成为太子,才是对先生最有利的,才会让安信侯府,真正的与国同休。”张良不顾身上的疼痛,从地上爬起,仰头倔强的看着姜妄。
“确实懂事,我看你是懂事大发劲了。”姜妄听着张良的话,心中的气直冲天灵盖,一脚把却病踹倒,鸡毛掸子再次抽在了张良的身上。
啪!
张良再次扛不住疼痛,扑倒在地。
看在张良背后印出衣服的血印子,姜妄脸色阴沉:
“我再说最后一次,安信侯府不参与皇权争斗,只要我在一天,就不允许,听到没有?”
“良,听先生的。”张良闷声道。
“给他带下去。”姜妄摆摆手。
却病忙抱起张良,就往外走。
“干什么生这么大的气。”在两人走后,晋阳走了出来。
“哎,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了。”姜妄叹息了一声,坐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