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渊跟司慕瑶联手杀光了来犯的魔修,也因此收获了一大堆储物袋,他也不客气,理所应当的收了起来。
坊市内,镇守的修士死伤大半,不少前来交易的修士也受到牵连,现场乱成一团。
何松连忙三两步小跑上前,磕磕巴巴道,“两……两位大恩大德,我们何家无以为报,不如就先暂时留下,待会等我家增援到了,必有重谢!”
林墨渊兜帽蒙着脸,哪怕先前战斗中也没有掀开,他抬头看了一眼何松,对方眼中的慌乱一览无余。
救命之恩是真的,但……你也不能把我们何家坊市所有宝贝都掠走啊!
除去没杀人,你这跟魔修有什么区别?
林墨渊淡然道,“那就不必了,铲除魔修本就是吾辈之责。”
“走了。”
这句话是他对小瑶儿说的。
“喔,好。”
司慕瑶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加快脚步,跟在林墨渊身后。
林墨渊来到那黑金宝印前,抬手一摄,黑金宝印已是无主之物,骤然缩小,被他持于手中。
“练气境法器,还算不错。”
林墨渊看了一眼,直接扔入了储物袋。
“诶……”
何松跟在后面,想说话,却不知该说什么。
开口让他们留下?
还是说站出来拦住他们?
何松缩了缩脖子,先前战斗时他可是亲眼看到林墨渊是如何斩杀傅岩的,大名鼎鼎的一代魔修,被他三下五除二给斩了。
他才练气境中期啊!
必然是青云上宗弟子无疑!
何家没有弟子在青云宗修炼,没有宗内人脉,无法去打听两人身份,眼下何松也没胆子阻拦,只能任由两人离去。
两人御风而起,化作长虹般离开山谷。
“师尊,意外收获呀。”
司慕瑶眨了眨可爱的大眼睛,“损那群魔修的阴德,宝物全落入了咱们手中,也不枉咱们师徒辛苦出手了。”
“嗯,这倒是。”
林墨渊点点头,对司慕瑶的话表示认可。
这次坊市,算是收获颇多,那么多被搜刮的宝物,还有魔修自身的储物袋,全都是意外之财。
司慕瑶很是乖巧,摇晃着小脑袋,“嘿嘿,到时候翻找一下,看有没有师尊能用的法宝,如果没有,就把其他倒腾倒腾卖掉,为师尊换一件趁手的来。”
看司慕瑶这么上心,林墨渊没有打击她的积极性,也是点点头,“好,到时候再说。”
两人离开后不久,何家的增援姗姗来迟。
为首是一名练气境巅峰的老者,他身后带着三名练气境后期,怒气冲冲杀来了坊市。
“人呢?”
“傅岩好大的狗胆,居然敢来我何家坊市劫掠!”
他们冲入阵中,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残肢断臂碎了一地,鲜血铺满,触目惊心。
自家店铺、别家店铺,还有前来做交易的修士……这一下得死多少人?
那老者睚眦欲裂,浑身发抖,“傅岩,老夫要将你碎尸万段啊!”
“族叔,族叔!”
何松立刻跑来,一脸苦色,“这群魔修,实在是太猖狂了,听傅岩说他此次针对我们何家坊市筹划了数年,就专门冲着我们来的!”
这老者论辈分比何松还大,是何家那位筑基仙修的弟弟,名为何木田,他瞳孔中透出狠色,须发怒张,很有威慑力。
“人呢?那群魔修呢?”
何木田怒喝,“跑了?”
何松早已想好了一套说辞,他一咬牙,哭号道,“我率领护卫坊市的修士拼死抵抗,付出了极大的损伤才将他们击退,可最终还是被那魔修得手了,我们所有坊市……都被劫掠了一遍!”
“傅岩在哪?”
何木田差点没背过气去,想要发怒,又没有理由。
论起来,这群魔修确实动作太快了,等到他们赶来增援的时候,已经从容离去,来无影去无踪。
“傅岩被我杀了,但魔修人数太多,有一位身穿黑袍之人,手段比那傅岩还恐怖,他见傅岩身殒,夺了黑金宝印,以及众多储物袋,破阵离去了!”
何松半真半假掺在一起,这是他思来想去才想到的答案。
首先,那两位是上宗仙人,实力强大,纵是将储物袋全部带走,自己也不能透露他们的行踪。
救命之恩先不说,万一将来他们赶回来找自己报复怎么办?
自己这一把老骨头,还能是上宗仙人的对手不成?
其次,东西反正都被带走了,不如把责任全部推给魔修,真真假假,何木田肯定也没法辨认。
最后,傅岩已死,那一地黑魂水就是最好的证明,也算是从侧面衬托了自己的功绩,为何家挽回些面子,不至于受族规惩罚。
果不其然,何木田一听傅岩死了,立刻匆忙奔向前去。
一地黑魂水散发着恶臭,何木田伸手沾了沾,放在鼻尖嗅了嗅,一脸笃定道,“不错,傅岩主修的魂煞功偏向于水属性,身殒后自然会化成黑魂水……正是傅岩!”
何松擦了擦汗,猛然跪在地上,“族叔,虽然我斩杀了傅岩,但还是没能制止魔修的劫掠,我有罪!”
以退为进。
何木田紧盯着何松,几息后才缓缓开口道,“罢了,此獠纵横越国、燕国多年,早就修得了一身保命手段,能将他斩杀也不容易,坊市被劫非你之祸,下去吧!”
何松心底长松一口气,深深叩头,“多谢族叔开恩!”
“坊市遇到这般劫难,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先稳住各方家族,对外宣称我们斩杀了傅岩,困扰两国多年的魔修已除,再重新修缮坊市,邀请他们入驻,并加强守护,确保这种事情不会再有下次!”
何木田是很老牌的练气境巅峰修士了,由于寿元枯竭,恐怕难以成功筑基,也就彻底断了这份念想。
与其死在冲击筑基境的路上,还不如发挥余热,让这把老骨头多为家族做点事情!
他三言两句就安抚好了人心,令其余何家众人钦佩不已。
这时,一位青年蹙眉,“对我们坊市这般熟悉,又在这个节骨眼上,三爷爷,你说……会不会是熟悉之人所为?”
何木田骤然一道眼神瞪过去,“不可胡说。”
那青年立刻闭口不言,“是孙儿唐突了。”
何木田冰冷的眼神望向远处,眸中闪过诸多光彩。
若说最近何家和谁生出隔阂,也就只有一个宋家,以宋家的能耐,若是结合魔修一起下手,倒也的确符合何松所说的那些话。
‘罢了,此事不可多想,总之以后多防着点宋家便是。’
何木田这般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