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微微一笑,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轻声说道:“将手伸出来,让我来替你把一脉。”
她边说着边伸出一只玉手,食指轻轻勾了勾,示意韩萱儿将手伸过来。韩萱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缓缓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那女子轻轻地将手指搭在了韩萱儿的手腕上,静静地感受着她的脉象。
过了一会儿,那女子皱起眉头,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失望,问道:“陛下宠幸了你这么多次,难道你还没有怀上吗?”
韩萱儿听到这句话,脸色微微一红,低着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心中暗自叹息,觉得自己辜负了父亲的期望。
女子见状,也不禁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喃喃道:“看来只能再等一段时间看看,如果还是没有动静,恐怕就得采取一些特殊手段了。”
说完,她抬起头,看着韩萱儿,温柔地说:“我教你几个动作,等你被陛下宠幸完之后,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如此这般……”
韩萱儿认真地听着,不时地点点头,表示已经记住了。最后,她好奇地问:“敢问姐姐芳名?日后我又该如何寻找姐姐呢?”
那女子起身,声音轻柔地说:“我的名字,你现在无需知晓,待到你身怀龙种之时,你自会知道。倘若你在宫中遭遇困境,只需在窗台摆放一盆兰花,夜晚时分,我定会前来寻你。”
言罢,她轻盈地走向后窗,纵身一跃而出。月光洒落在她身上,方才清晰地映照出她敏捷的身姿,显然是个习武之人。
。。。。。。
天还没亮,朱标换好龙袍准备去上早朝,刚到殿门口,就见二虎站在门口。
朱标一挥手,身边的人立即散去,二虎走上前小声的将昨晚韩萱儿房中发现的事说了一遍。
朱标皱起眉小声问道:“那宫女是哪个宫里的?安排人暗中监视了么?”
“那宫女名叫杏儿,是浣衣局的一个主事,曾是俞太妃的宫中婢女,俞太妃病逝后这宫女就去了浣衣局其他资料已经去查档案还没消息。”二虎简略的将那名叫杏儿的宫女大致情况给朱标说了一遍。
朱标想了想,这宫女身手矫捷,隐藏在宫中这么久都没露出马脚,想必也是有些本事,嘱咐道:“找几个好手暗中监视,不得惊动她,看看她跟谁接触,随后给朕一个详细的报告!”
“遵旨!”二虎抱拳退下。
朱标调整了一下心态迈步走向奉天殿上朝。
朱雄英几个人这些天下来,也渐渐习惯了工部文档司的工作,不像第一天那般狼狈。
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朱雄英根据每个人的特点和能力,给他们分了一下工:朱高炽因为体力较差,所以被安排留在文档司找文档;
而朱雄英、朱杰豪和朱济熺三人体力较好,则负责来回穿梭于各个工坊之间送文档。
这样的分工使得他们的工作效率大大提高,大家也都逐渐适应了这种节奏。
这天早上,朱樉闲着没事,便来到工部查看四个人的工作情况。
他看到四个人分工明确,已经完全适应了工作环境,心里很是满意。
朱樉盘算了一下时间,朱雄英已经在工部待了将近一个月。
可别小瞧文档司的工作,尽管累人,但它可是工部至关重要的一环,承担着承上启下的重任。
在这里,朱雄英能够清晰地了解工部的工作流程以及各个工坊的实际情况。
朱樉心里盘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
这天晚上,朱雄英吃饭的时候,朱樉突然开口说:“雄英啊,你在工部都快一个月啦,明天好好休息一天,后天就去户部报到。我已经提前跟陈颜与万三两人打招呼了哈。”
第二天,朱雄英终于可以美美地睡个懒觉了。
起床之后,肚子饿得咕咕叫,于是决定去吴王府蹭饭吃。他慢悠悠地走出内宫,却远远望见朱樉正急匆匆地朝着祖庙走去。
朱雄英本想喊住他,但见他脚步匆忙,便把刚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心生一计,打算悄悄跟着他,看看他到底要去干什么。
只见朱樉走进了摆放老朱家牌位的大殿,站在贡案前,朱樉从怀里掏出了两块牌位。
这两块牌位一块是朱樉的爷爷仁祖淳皇帝朱世珍的牌位,另一块则是他奶奶淳皇后陈氏的牌位。
朱樉拿起两块牌位小声念叨着:“爷爷,奶奶,你们的牌位已经陪孙儿好些年了,孙儿也带着你们四处转了转。如今孙儿也长大了,您二老就在祖庙里享享清福”
门外的朱雄英听着朱樉的自言自语,眼前一亮,原来如此!想必二叔小时候调皮捣蛋都没有事,是用祖宗牌位做护身符啊!”
就见朱樉将两个小牌位放在大牌位的身边,恭敬的上了三炷香,磕完头有些恋恋不舍的出了大殿。
躲在暗处的朱雄英看着朱樉走远之后,才慢慢的从角落里探出头来,左右观察了一下,发现周围没有其他人,便迅速的朝着殿内跑去。
进入殿内,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两个供奉着的小牌位,于是立刻跪下来,恭敬地磕了几个头,口中念念有词:“太爷爷,太奶奶,重孙雄英给二老磕头了!”
接着,他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将两个牌位拿起来,仔细端详一番后,又轻轻的摩挲了几下,感受着上面的温度,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它们揣入怀中。
他小声嘀咕着:“太爷爷,太奶奶,重孙雄英将二老带在身上也是迫不得已啊。父皇这次打我下手太重了,我这也没办法呀,只能请太爷爷和太奶奶为重孙保驾护航啦。”说完这些话,朱雄英转身走出大殿,头也不回的离开皇宫,径直向吴王府走去。
朱樉放回牌位,也是一阵轻松。昨晚睡觉前摸到了衣服里的牌位,朱樉突然想到老头子已经退位了,如今也不用不到牌位了,心想还是将二老的牌位放回祖庙去。
可是朱樉放下后,总觉得怀里空落落的,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