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西继续出发的朱樉这一路上再次遇到的瓦剌部落,都让鞑靼瓦剌联军先上,听话了,就吸纳进来,不听话了就抢掠一空。
朱樉惊讶地发现,这些瓦剌鞑靼联军似乎对自己人也毫不留情。只要有人敢说出一个“不”字,他们会立刻挥舞着刀剑蜂拥而上,毫无废话可言。随着行程越来越向西,草原的沙化情况变得愈发严重。一整天过去了,他们甚至连一个可以补给淡水的湖泊都没有看到。幸运的是,每个人在出发时都携带了一个巨大的水囊,这才使得他们能够坚持到达瓦剌西部的驻军地点。
在这支瓦剌联军中,竟然没有任何人曾经来过这里。关于瓦剌驻军的情报,还是他们在瓦剌堡垒询问得来的。
为了抵御金帐汗国对草原的侵蚀,瓦剌派出了整整十五万精锐骑兵在此驻守。他们严密地守护着也儿的石河及其周边地区,因为这里是向西千里之内唯一的水源地。
在草原上,人们争夺地盘的关键因素之一便是草甸的肥沃程度,而另一个重要因素则是是否拥有水源。正因为如此,无数的部落因为争夺草原和水源而灭亡。从那时起,草原人民开始有意识地组建起一个联盟,以便更好地分配草原上的资源。
如今鞑靼瓦剌联军在一路的收编下,已经有了十五万人的规模,正好与瓦剌驻军人数相当。朱樉也打算用鞑靼瓦剌联军作为主攻,大明骑兵就在外围就好。
四天的行军,鞑靼瓦剌联军将自己水囊中最后一口水喝下,头上炙热的太阳烘烤,嗓子好似都要冒了烟,这也是朱樉故意为之。
朱樉在行军中故意放慢了速度,为的就是激发出鞑靼瓦剌联军的兽性,水囊的水正常喝,只能支撑两天。大明骑兵在朱樉的授意下省着喝,而鞑靼瓦剌联军都是第一次来这里,根本不知道这四天都无法补充水源,渴了就拧开水囊喝一口。
不出所料,短短两日时间,联军携带的水囊便已见底,而到了第三日,滴水未进的联军士兵们明显变得躁动不安起来。随着时间推移,来到第四日,众人的嘴唇更是出现了干裂的情况。
此时,朱樉领着联军来到一处瓦剌驻军的背坡下方,并召集起了联军统领们。这些统领都是被朱樉蛊惑的激进分子。只见朱樉环顾四周后,开口说道:“诸位,此坡之后便是瓦剌驻军之地,翻过这座山坡,你们就能看到清澈甘甜的湖水以及数不清的金银财宝。现在,本王命令你们全力出击,一举消灭这些驻军,随后便可尽情享受胜利的果实!”
待十几位统领听完翻译所言,他们立即将右手放置于胸前,毕恭毕敬地向朱樉行礼,并信誓旦旦地保证道:“谨遵您号令,我等必将全力以赴!”话音刚落,他们便转身回到各自军中,向部下转达了朱樉的命令。
待联军整队完毕,众将士纷纷跨上战马,越过背坡,高举手中锋利的弯刀,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口中发出怪异的呼喊声,如饿狼般朝瓦剌驻军的大营疾驰而去。
如果说没有外人的帮助,这些草原人真的不会建造大营,站在山坡上的朱樉看到瓦剌驻军大营的围栏一下就被鞑靼瓦剌联军冲破,根本毫无作用。
这些瓦剌驻军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他们十五万人并不是每日都骑在马上,而是每日轮换,每天有一万人出营在也儿的什湖巡视,一万人守卫大营,其余人则是练练摔跤,唱唱歌跳跳舞,很多人连皮甲都不穿,武器都放在营帐之中。
看着这些人在大营中悠哉享乐,鞑靼瓦剌联军下手更果决了,所过之处无不是一地尸体、负责防卫的一万骑兵也是零散的分布各处,被鞑靼瓦剌联军逐个击破。等到这些瓦剌精锐们跑回自己的帐篷中穿好皮甲,拿起武器时,整个大营乱作一团,往日的精锐们也变成了无头苍蝇。
他们的主帅喝多了出来上厕所时,被一个鞑靼骑兵一刀就抹了脖子,那叫一个干脆。而那些低级官员根本组织不起来有效的抵抗。
草原人有个习惯,假如我是属于A的部下,那么B就无权指挥我。他们的军官都是百户,千户,万户。这些人也叫户主,是这些士兵的拥有人,他们的生死都在户主的手中,他们的家人也是这些户主的“奴隶”。
这些鞑靼瓦剌联军在大营中左冲右突,将敌人砍的是抱头鼠窜,外出巡逻的一万骑兵这时也回来了,但是一万人哪里是十多万人的对手,不出意外,几个照面下,回来的人全部被斩于马下。
朱樉在山坡上看情况差不多了,喃喃自语道:“什么狗屁精锐!本王打的就是精锐!”看着瓦剌驻军精锐已经被联军杀的胆寒了,十五万的瓦剌精锐,目测已经有五六万人死于联军的刀下,其余精锐依旧跟无头苍蝇一般乱窜。
朱樉下令吹响号角,收拢俘虏。
“呜呜~~~”悠扬的号角声传遍四周。
原本正杀的兴起的鞑靼瓦剌联军听到号角声,立马停下手中再次砍下去的动作,用着草原语高喊:“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那些零星抵抗的瓦剌精锐们见大势已去,纷纷扔下了武器,跪地投降。朱樉这时也带着大明骑兵往大营而去。
经过清点,瓦剌精锐还有八万人,这些由大明骑兵看管,鞑靼瓦剌联军则是去了湖边打水。等夜晚时,朱樉又又又一次的当起了心灵导师,每一个瓦剌俘虏旁边都有一个鞑靼瓦剌联军的士兵,朱樉在上面讲,这些人在下面分享自己的经历。这些精锐不出所料,都向着神灵发誓,要跟随朱樉完成他所描绘的伟大事业。
回到搭好的军帐中,朱樉直接躺在了床上,用手捂着脸心想:“我这不归路,终究是越走越远。这瓦剌的最后一根稻草被我拔了,那剩下的这些人该怎么办?都去做劳力?现在可是有着二十万人啊,都是能征善战的骑兵,要是都做劳力,岂不是可惜了?”想着想着朱樉就睡着了,直到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