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护卫队员帮马成才搬来一张桌椅,放在石盘的边上。
马成才一路小跑回家,从篓子里拿出一卷新的竹筒,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坐在凳子上大声说。
“谁先来。”
“我先来。”
王天一挽起袖子,率先走上前来。
他掂量了一下,随即把一个100斤的石盘和一个20斤的石盘,叠在300斤的石盘上。
弯腰用力,石盘被他颤颤巍巍地抬起来一丝。
“呼,这段时间吃不好,身体虚了不少。”
王天一重重地大呼一口气。
他只好把100斤的石盘拿走,换成50斤,20斤,10斤这三个石盘。
“起!”
只见他用尽全力大喊一声,手上青筋暴起,石盘被他抖擞地抬了起来。
“王天一,臂力380斤!”
马成才大喊一声,随后登记下来。
“好!”
围观的人纷纷鼓掌大声叫好。
“轮到我了。”
王天二朝着双手吐了两口唾沫,一副志得圆满的表情。
叠好石盘,他深吸了几口气,随后弯腰抱着石盘猛地发力。
石盘被他高高抬了起来。
“王天二,臂力360斤。”
马成才大喊一声,随后记录在案。
后面的人有样学样,纷纷上去举起石盘。
“王天三,臂力350斤。”
“王天四,臂力350斤。”
“王天五,臂力340斤。”
“马大蛮,臂力350斤”
“王天九,臂力240斤。”
“王天闲,臂力150斤。”
马成才念完最后一个人的臂力时,嗓子已经沙哑了。
站在他旁边的马三爷和军伯全程看了下来,他们对所有人的臂力都十分满意。
这批护卫的臂力分三档,二蛋独处一档,马大勇和马大蛮以及十个队长处于第二档,剩下的人都处于第三档。
“所有人集合。”王剪走到空地上大喊了一声。
这次所有人在30多个呼吸内就集合完毕。
王剪让队长站在最前面,队员跟在队长后面,站成整整10排。
二蛋和大勇站在他旁边,第一次带队训练王剪只是做个示范,往后都需要他们两个来带队。
王剪笔直地站着表情严肃,大声说道。
“所有人往右边转过去,跑步走,目标正前方3里处的山脚。”
在二蛋和马大勇的带头下,所有人排着歪歪斜斜的队伍跟着跑。
王剪转身对马三爷说。
“村长,现在我跟军伯和成才去训练队伍,你让刚过来的人都洗个澡吧,身子都捂的发臭了。”
“这些女人都可以安排活给她们做,让每个人都有参与感。”
“我现在就去安排。”马三爷点了点头,随即好奇地问道“对了,剪儿你什么时候教他们打井?”
王剪早就计划好了,胸有成竹地说。
“明天教他们一天就可以了,每个人负责一个位置很快就能学会。”
“明天夕食前我要去县里一趟,把打井工具拿回来,牛车给我留着。”
“好。”马三爷点头回答。
“军伯、成才,我们出发吧,别让他们久等了。”
王剪和马三爷说好后,又转身对军伯和马成才说。
王剪选择训练的地方,在马家庄西边山脚处,那里有一大块平整的草地。
当王剪三人赶到时,所有人坐在草地上聊的热火朝天,哈哈大笑的声音远远都听到了。
“集合!”
马成才看到王剪的黑脸,马上高声嘶吼。
眼色之灵敏,声音之响亮,完全匹配得上每月500文的身价。
所有人听到集合的命令,快速地站起身来,按照来时的队列排好。
马三军走到人群最前面,板着脸。
“以后这里就是我们训练的场地,每天早上训练一个时辰,能不能做到!”
“能!”
所有人大声喊出来,脖子上青筋勃起。
接下来马三军把王剪教的队列,结合在军伍中所学经验,给大家演示了几遍。
马三军虽然年纪大了,可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非凡,颇有一丝肃杀气机。
“你们看清楚了吗?”
演示完成后,马三军停下来,板着脸对大家说。
“看清楚了!”
下面的人大喊。
新队伍,马三军首先抓的是纪律,先做到令行禁止。
在伙食没跟上来之前,他不会做太多高强度训练。
至于搏杀的武技,也要往后放。
一口可吃不成大胖子。
训练搏杀,王剪是个门外汉。
哪怕后世军训学的队列,也只是记得几个简单动作。
于是在护卫队看不到的地方,王剪找了个树荫的地方躺着。
这几天的劳碌奔波,实属累得不轻。
自打穿越到这具身体上,接连的事忙个不停。
等打井工具回来,又要投入到更加忙碌的打井事业中去。
王剪翘着脚躺在柔软的草地上,拿了一张大叶子遮住眼睛。
听着虫鸣鸟叫山风呼啸和热闹的呐喊声,不知不觉中困意袭来。
马成才也非常有眼色,他没有跟着一起坐下来,而是折了一片大叶子给王剪扇风。
人的性格真是千奇百怪,马成才前几天还鄙视着王剪,这回被重用了,做事远比别人更让王剪省心。
“天一的动作真标准,大家要向一队队长看齐!”
军伯走到王天一身旁,夸赞道。
随后一脚踢在马大哈的屁股上,大声吼道。
“稀稀拉拉像个娘们似的,脚给我用力踢出去。”
马大哈屁股一痛,下一个踢脚动作用上了吃奶的力气,可是做出来还是软绵绵的感觉。
军伯看的嘴角直抽,心里对他非常不满意,于是对着柔软的大屁股又是几脚下去。
“妈妈我要回家!”
一连被踢了几脚,马大哈欲哭无泪。
所有人看到总教官下狠脚,纷纷提起十二分精神。
对自己人都这么狠,踢在他们身上那还得了。
“不错不错,两位大队长和10位队长做的很好,这边几个踢的也可以。”
“很好,继续保持!”
军伯边走边大声夸奖。
当过护院的人领悟能力都挺好,马家庄的几位青年才俊也不遑多样,现在就只有马大哈怎么学都学不会。
“向左转不是向右转,你拿筷子的是右手!”
军伯转回马大哈那边时,又是一脚一脚踢过去。
马大哈苦着脸,抬起左手弱弱地说“总教官,我就是用这只手吃饭的啊”
军伯又是一脚过去“吃饭的是左边,现在能明白吗?”
“明白明白。”马大哈连忙大声回答。
他就像一只小羔羊屈服于恶势力,可怜又无可奈何。
要知道方才马大胆只是回话慢了一拍,啪地一下屁股就被踢了一脚。
而他的屁股也不知道被踢了多少脚,现在是火辣辣的痛。
可能已经肿起来了,不能再被踢了。
马家庄。
这批新加入马家庄的流民,不少人没有被子等御寒的衣服。
流浪的路途中,他们记不清第几次被土匪劫道了。
能活着走到龙门县,已是天大的不易。
村长马三爷忙着统计各家情况,看谁家没有被褥的,在原村民的支持下,扯个小块麻布,晚上将就着用。
没办法,原村民也不富裕,物资太匮乏了。
好在现在处于盛夏时节,虽然晚上吹着山风,倒也没多冷。
马三爷忙个不停,最后累的直不起腰。
协调统筹物资,后勤保障工作也不好做啊。